军令像淬了火的箭,射透各线阵地时,北凉军的玄铁甲胄已泛起点点灵光——
新《破军剑诀》的气脉在军阵中流转,把分散的兵力拧成了四柄斩棘的刃。
东线:
黑风岭的土被马蹄踏得翻卷,燕云铁骑的金狼旗在尘雾里晃得刺眼。
林卫国把玄铁枪往地上一拄,枪尖扎进冻土半寸。
“守势阵!起!”
三千将士的枪杆同时贴地,金光顺着枪身爬上来,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连风都钻不进去。
领头的燕云百夫长举刀喝令,战马前蹄腾空,带着千钧之力撞向枪阵——
“咚”的一声闷响,马蹄撞在光网上,震得骑手虎口开裂,连人带马被弹出去丈远。
后续铁骑接踵而至,枪尖的金光却越聚越盛,林卫国的枪杆被撞得嗡嗡响,掌心的老茧磨出了血,却死死盯着阵前:
“沉住气!枪走稳式,灵力灌到枪尖!”
燕云铁骑冲了五次,每次都被枪阵挡得人仰马翻。
最狠的一次,他们借着风势放箭,箭雨却被金光弹成木屑。
百夫长望着阵中稳如磐石的北凉军,气得砸了马缰——
对方根本不露头,只凭枪阵死守,他们的快攻优势全没了,只能在防线外焦躁地转圈,扬起的尘土都透着挫败。黑风岭的粮道,在枪尖的金光里稳如泰山。
南线:
青帝山余脉的树林里,毒藤刚缠上北凉军的靴底,就被一道红影斩断。
秦红缨的短刀泛着冷光,靴底铁刺扎进泥里,借力翻身跃到树桠上,刀光一闪,就削断了操控藤蔓的青帝山修士的手腕。
“别跟他们耗!烧炊帐去!”
她带的两千轻骑全是惯于山林作战的老手,简化后的快斩式更显凌厉——
刀不劈人,专砍修士的法诀手势;
箭不射马,专挑凉夏军的粮袋。
青帝山修士刚催生出一片密林拦路,秦红缨就让人点了松油火把,火舌舔着树干往上窜,浓烟呛得修士们睁不开眼,凉夏军的阵型瞬间乱了。
“秦将军,望岳关方向传来信号,说关隘稳着呢!”
斥候的喊声刚落,秦红缨已砍倒了凉夏军的炊帐旗杆,帆布烧得噼啪响,米香混着焦糊味飘满山林。
凉夏军的将领气得哇哇叫,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抓不住——
那些红衣轻骑像鬼魅,打一下就跑,追进林子就没了踪影,推进的脚步彻底被拖死在山林里。
北线:
极北的冻土上,雪国的粮车陷在冰碴里,车轮碾出两道深沟。
燕无歇的折扇“啪”地合上,指了指粮队尾部的护卫:
“三人一组,踏雪步散开!”
一千轻骑的马蹄裹着麻布,踩在雪地上悄无声息,转眼间就绕到了粮队侧后方。
“协同阵!攻!”
燕无歇的折扇往前一点,轻骑们瞬间分成数十股,有的砍马腿,有的烧粮袋,有的用剑光缠住雪国护卫。
雪国士兵穿着冰甲,动作本就迟缓,刚扑向左边的袭扰者,右边的粮车已燃起大火,冰甲被火烤得发烫,烫得他们直跺脚。
雪国主将刚调兵护住粮队核心,燕无歇已带着人撤到了三里外,折扇敲着掌心笑——
他们的“协同阵”散得快、聚得也快,雪国军队顾此失彼,原本冻封河道的优势,因粮草被烧、补给跟不上,渐渐成了累赘。
北线的合围圈,在轻骑的袭扰下,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缝。
西线:
西城门楼的鼓声震得城砖发颤,陆云许握着弑师枪站在楼头,九色灵光顺着枪杆往下淌,把他的玄铁甲映得流光溢彩。
下方,妖兽谷的熊罴精扛着攻城锤,正往城门上撞,绿血顺着锤柄往下滴,撞得城门“嘎吱”作响。
“净化阵!起!”
陆云许的枪尖往前一送,九色灵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在熊罴精身上。
那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皮毛瞬间被金光烧得焦黑,攻城锤“哐当”砸在地上,它抽搐着化成一缕黑烟。
身后的毒蝎妖刚想钻地偷袭,就被金光穿透甲壳,毒汁溅在地上,冒起一阵白烟。
秦国的重弩队趁机放箭,弩箭带着破空声射向城楼。
陆云许挥枪横扫,灵光凝成光盾,弩箭撞在上面全被弹开,有的甚至断成了两截。
“反击!”
他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将士们同时挥剑,金光织成的剑网罩向秦军,攻城器械接连被劈碎,秦军士兵的惨叫声与妖兽的哀嚎混在一处,在西城门外铺成一片。
陆云许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枪尖的灵光依旧炽烈。
他望着城下溃退的联军,声如洪钟:
“记住!西城门在,北凉在!”
城楼上的将士齐声呼应,喊声震得云都散了——
西线的防线,在九色灵光与剑诀的威力下,寸步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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