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您必须立刻撤离。”
安全屋的安保负责人,一个叫王峰的中年男人,冲进客厅时脸色煞白。
江寻正在壁炉前看书,听到这话,书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
“什么情况?”
江寻站起来,努力保持镇定。
“外围警戒线被触发了,西侧树林里有不明人员活动。”
王峰语速很快,“我们的人已经前去查看,但为了您的安全,现在必须转移到备用安全屋。”
窗外,阿尔卑斯的夜色宁静如常,但江寻能感觉到空气里的紧张。
他快速扫了一眼客厅——
在这里生活了半个多月,虽然简陋,却也有了家的感觉。
而现在,又要离开了。
“给我三分钟收拾东西。”江寻说。
“两分钟。”
王峰看了看手表,“我们在车上等您。”
江寻冲进卧室,抓起早就准备好的应急包——
里面有证件、现金、加密通讯设备和一些必需品。
他环顾房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陆凛送他的那枚军徽,还有一张两人的合照。
他把军徽揣进口袋,照片塞进应急包,然后冲出房间。
楼下,两辆越野车已经发动。
王峰拉开第一辆车的车门:
“江先生,这边。”
车子驶出安全屋的院子,沿着山路向下。
夜晚的山路能见度很低,车灯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路。
江寻坐在后排,回头看了一眼——
安全屋的灯光在夜色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山林间。
“我们被发现了?”江寻问。
“还不确定。”
王峰握着方向盘,“但警戒线被触发不是偶然。
安全屋的位置可能已经暴露,转移是标准程序。”
车子在山路上疾驰。
江寻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半个月前,他还在国内的舞台上唱歌;
半个月后,他在异国的深山里逃亡,因为有人想通过伤害他来打击陆凛。
“陆凛知道情况吗?”他问。
“已经通知国内了。”
王峰说,“但现在是深夜,陆少校可能正在执行任务,不一定能立刻回复。”
江寻不再说话。
他拿出手机——
加密的卫星电话,只能和几个特定号码联系。
他拨了陆凛的号码,等待音漫长地响着,无人接听。
确实在执行任务。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握紧了那枚军徽。
金属的棱角硌着手心,带来一种奇怪的踏实感。
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强光——
另一辆车从对面驶来,车灯全开,刺得人睁不开眼。
“不对劲。”
王峰立刻减速,“这个时间,这条路上不应该有其他车辆。”
话音刚落,那辆车突然加速,直直朝他们冲来。
“抓紧!”
王峰猛打方向盘,车子险险避开,但右侧车轮擦过路边的护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江寻的身体被甩向左侧,头撞在车窗上,一阵眩晕。他听到王峰在吼:
“是袭击!所有人准备战斗!”
后车的安保人员已经下车,借助车身掩护,举枪对准那辆冲过去的车。
但那辆车没有停,反而一个急转弯,掉头再次冲来。
“下车!进树林!”
王峰拉开车门,把江寻拽出来。
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江寻被王峰拖着往路边的树林里跑,身后是交火的声音,还有车辆碰撞的巨响。
跑进树林几十米后,王峰停下,快速检查江寻的情况:
“您受伤了吗?”
江寻摸了下额头,手上沾了血——刚才撞到了车窗,但只是皮外伤。
“我没事。其他人呢?”
“他们在掩护我们。”
王峰拿出通讯器。
“一号车遇袭,需要支援。
重复,一号车遇袭。”
通讯器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信号被干扰了。
王峰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们得继续往深处走。
备用安全屋在五公里外,我们步行过去。”
“那些袭击者……”
“会有人处理。”
王峰打断他,“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两人在黑暗的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
王峰打开了一支小型手电,但光很微弱,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片区域。
夜晚的山林很冷,江寻只穿了件薄外套,冻得牙齿打颤。
走了大约半小时,前方出现了亮光——
是一个小木屋,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到了。”
王峰松了口气,“备用安全屋。”
但就在他们准备靠近时,江寻拉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
“太安静了。”
江寻盯着那个木屋。
“而且……灯光太亮了。
如果是备用安全屋,应该保持低调,不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王峰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问题。
他举起枪,慢慢靠近木屋。
江寻跟在他身后,心跳如擂鼓。
木屋的门虚掩着。
王峰用脚轻轻踢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但桌上放着一台正在运行的电脑,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里,正是他们刚才遇袭的那段山路。
还有一张纸条,用英文写着:
“欢迎来到陷阱,江寻先生。”
王峰立刻把江寻拉到身后,枪口对准房间的每个角落,但木屋里确实没有人。
“他们知道备用安全屋的位置。”
王峰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我们所有的安全点都可能暴露了。”
江寻走到电脑前。
监控画面还在实时更新,显示着山路上的情况——
两辆车都起火了,安保人员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袭击者正在搜查车辆,显然在找他。
“通讯设备呢?”
江寻问,“有没有办法联系国内?”
“通讯被干扰了,所有频段都被屏蔽。”
王峰检查了设备。
“我们现在……孤立无援。”
江寻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拿出卫星电话——
虽然普通通讯被屏蔽,但这个加密设备用的是军方专用频段。
他再次拨打陆凛的号码。
这次,接通了。
“江寻?”
陆凛的声音传来,背景很安静。
“怎么了?现在是凌晨……”
“陆凛,听我说。”
江寻打断他,语速很快。
“我们在瑞士的安全屋暴露了,转移途中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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