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未消的戈壁滩上,风卷沙砾如刀割。林缚率八十精锐驰援黑沙滩时,商队已被北狄三千铁骑围困三日。这片被黑沙覆盖的荒滩无险可守,唯一的水源被北狄占据,商队携带的朝廷军饷——十万两白银和千匹战马,已濒临被劫的绝境。更棘手的是,探马回报,北狄人竟勾结了朝中内奸,知晓军饷押运的所有细节,连林缚的驰援路线都了如指掌。
出发前,林缚便察觉异样:中军调拨的地图标注模糊,粮草中掺着不少发霉的麦种,显然是有人想借北狄之手灭口。他不动声色,暗中让赵虎调换了粮草,又从牧民部落换了二十峰耐旱骆驼,将部分士兵伪装成牧民,携带足量的硫磺、硝石和绳索铁钩,绕开常规路线,从戈壁侧后方迂回。
“林哥,前面就是黑沙嘴,是商道必经的隘口,北狄人肯定在两侧设伏。”王二牛勒住骆驼,指着前方狭窄的戈壁通道,语气凝重。通道两侧是陡峭的土坡,长满稀疏的骆驼刺,风一吹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透着肃杀之气。正午的阳光毒辣,黑沙吸收热量后烫得惊人,士兵们的甲胄被晒得发烫,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沙地上瞬间蒸发。
林缚翻身下驼,指尖划过地面的沙痕:“北狄人擅长骑兵冲锋,却不擅巷战。赵虎,你带三十人,赶着骆驼驮着干草,伪装成溃散的商队护卫,从隘口正面通过,引诱伏兵出击;二牛,你带二十人,携带硫磺硝石,悄悄爬上两侧土坡,待伏兵冲出,便点燃干草制造浓烟,阻断他们的退路;剩下的人跟我,隐藏在隘口后侧的沙丘后,待伏兵进入包围圈,便发起猛攻。”
部署完毕,伪装成溃散护卫的士兵赶着骆驼,慢悠悠地走进隘口。土坡后的北狄伏兵果然上当,数百名骑兵呼啸着冲出,弯刀挥舞着砍向骆驼。就在此时,两侧土坡突然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将隘口笼罩。北狄骑兵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马匹受惊乱窜,阵型大乱。
“杀!”林缚大吼一声,带着主力从沙丘后冲出,长刀挥舞如闪电,瞬间斩杀数名北狄士兵。赵虎调转骆驼,与二牛的人马前后夹击,隘口内顿时刀光剑影,惨叫声此起彼伏。北狄伏兵腹背受敌,很快溃不成军,朝着黑沙滩主营逃窜。
林缚并未追击,而是带着人快速驰援商队。此时商队的防线已摇摇欲坠,北狄可汗亲自督战,三千铁骑如潮水般冲击着临时搭建的木栅栏。看到林缚的援军赶到,商队护卫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反击。
“擒贼先擒王!”林缚目光锁定北狄可汗,策马冲了过去。可汗身边的亲兵纷纷上前阻拦,却被林缚一刀一个斩杀。两人激战在一起,可汗挥舞着狼牙棒,势大力沉,林缚则凭借灵活的身法躲闪,寻找破绽。激战数十回合,林缚抓住可汗挥棒的空隙,一刀砍中他的大腿。可汗惨叫一声,跌落马下,被林缚的士兵生擒。
北狄人见可汗被俘,军心大乱,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战斗结束后,商队的押运官走到林缚面前,递上一枚鎏金令牌:“林将军,我乃禁军副统领,奉陛下密令押运军饷。此次你护饷有功,又生擒北狄可汗,我必向陛下禀明你的功绩。”
林缚接过令牌,微微颔首。他的目光扫过战场,遍地都是尸体和血迹,黑沙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在夕阳的映照下透着诡异的光芒。八十名精锐只剩五十余人,个个带伤,甲胄上布满刀痕和血污。
三日后,朝廷的传旨太监抵达黑沙滩。圣旨上字迹工整,封林缚为定远将军,着其押解北狄可汗和军饷,即刻启程前往京城面圣,另有重赏。消息传开,士兵们欢呼雀跃,唯有林缚依旧面色平静,让人抓紧时间休整,准备启程。
前往京城的路途遥远,林缚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将士兵分成三队,轮流值守,又让人乔装成商贩,在前探路,防备北狄残部和朝中内奸的暗算。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三次伏击,均被林缚凭借智谋和勇猛化解。
一个月后,京城的轮廓出现在远方。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护城河波光粼粼,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林缚骑在马上,身着染血的甲胄,身后是五十余名伤痕累累却眼神坚毅的士兵,押解着北狄可汗,缓缓走向城门。
城门口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对着林缚等人指指点点,眼中满是敬佩。林缚的目光扫过繁华的京城,又望向身边的弟兄们,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他知道,京城并非终点,而是新的起点。这里的朝堂波诡云谲,比边境的战场更加凶险,但只要这杆刀还在,这些弟兄还在,他就无所畏惧。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京城的城墙上,也洒在林缚等人的身上。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的丰碑。铁血铸功,京华赴召,属于林缚的新征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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