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真正统领三军时,荣国的旗帜早已变了模样——玄色的旗面上绣着赤金的猛虎,走到哪,哪的敌军就发颤。
打西域诸国时,他率轻骑奔袭千里,在黄沙里截断敌军退路,逼得西域王捧着传国玉玺来降;扫平东南流寇时,他不屠城、不掠财,只把为首的匪首斩于阵前,让流离的百姓得以归乡。
百姓们开始偷偷在门上贴他的画像,说他是“战神降世”,连哭夜的孩童,只要听见“玄将军来了”,立马就收了声。
元丰二十九年的春天,沈策的大军终于开到了元国的边境。
元国是西南第二大国,靠着天险和富庶,安稳了几十年。
国君元启年过半百,却仍是满头黑发,平日里弓马娴熟,听闻荣国来犯,竟亲自披甲上阵,带着十万大军驻守在咽喉要道“清风关”。
开战前,元启站在关上骂阵,说玄熠“黄毛小儿,也敢窥伺大国”,可骂声未落,荣国的投石机就砸开了关墙的缺口。
这一战,打了整整三年。
第一年,玄熠围着清风关打了七个月,硬生生把元启的十万大军耗得只剩三万;第二年,他绕开天险,从元国南方的密林里开辟新路,直插腹地,断了元国的粮道;第三年的冬天,荣国的大军围住了元国的都城“锦官城”,城墙上的元军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营帐,连举弓的力气都没了。
元启终究是降了。
他穿着素色的朝服,捧着降书走出城门时,雪正下得紧。
玄熠一身玄甲立于马前,甲胄上的雪粒子融成水,顺着甲片的缝隙往下滴,却连眼神都没动一下。
降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割让西南的云州、渝州、凉州三块城池,再派一位公主去荣国和亲,永结同好。
消息传回荣国都城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百姓们提着灯笼涌上街头,酒楼里的伙计把坛子砸开,酒水流了满街都没人管。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笑得合不拢嘴,当即下旨:封玄熠为“护国大将军”,赐黄金万两,再把元国送来的三公主,指婚给为妻。
更让人振奋的是,皇帝还下了一道改元的圣旨——从明年起,年号改为“顺应”,取“顺天应人”之意。
旨意传到玄熠的军营时,他正站在锦官城的城楼上,望着西南的方向。
身旁的副将笑着说:“将军,这下可真是功成名就了。”
玄熠却只是轻轻拂去甲胄上的雪,低声道:“不是我功成名就,是这天下的百姓,该过几天安稳日子了。”
那夜的锦官城,没有庆功的鼓乐,只有军营里的士兵们,悄悄给远在家乡的亲人写家书。
信里大多写着同一句话:明年开春,我就能回家了。而京城的作坊里,已经开始赶制印着“顺应元年”的历书,人们捧着崭新的历书,仿佛捧着一个崭新的希望——乱世该结束了,好日子,该来了。
荣国都城的朱雀大街,今日从破晓就没了半分宁静。
原本宽敞的官道被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们踩着自家的门槛、踮着脚往街心凑,连酒楼二楼的窗沿都扒满了人,手里攥着刚买的糖糕,眼睛却死死盯着街口——今日是护国大将军玄熠的大喜日子,娶的还是敌国送来的和亲公主,这样的热闹,谁也不愿错过。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静了半分,紧接着又爆发出更响的欢呼。
只见街口处,一对金红色的舞狮率先跃了出来,狮头缀着明晃晃的铜铃,随着鼓点“咚咚锵”的节奏,一会儿直立起身躯,一会儿又就地打个滚,嘴里吐出的“百年好合”红绸,被风吹得飘向人群,引得孩子们追着跑。
舞狮身后,是清一色穿红袍的乐队,吹唢呐的汉子憋得脸通红,曲调高亢又喜庆;敲锣鼓的师傅手腕翻飞,鼓点打得又急又响,连街旁老槐树上的麻雀,都被震得扑棱棱飞起来。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咱们大将军的仪仗?”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扯着身旁老汉的袖子,声音里满是激动。
顺着他指的方向,能看见队伍前方,几排身穿玄色铠甲的士兵正整齐列队,铠甲上的鳞片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的佩刀鞘口镶着黄铜,刀柄上的红绸穗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士兵们个个面容坚毅,肩背挺得笔直,高大的身影虽挡了平民们的部分视线,却挡不住人们的夸赞——“听说大将军这次单枪匹马挑了元国将军的首级,真是神勇!”“有这样的将军在,咱们荣国何愁不旺啊!”
议论声中,那顶让众人翘首以盼的花轿终于缓缓行来。
轿身是正红色的,上面绣满了金线缠枝莲纹,轿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金珠,四周挂着的珍珠串子随着轿子的晃动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八名身强力壮的壮汉抬着轿杆,脚步稳而缓,每走一步,轿身就轻轻晃一下,像极了江南水乡的乌篷船。
花轿两侧,跟着十几个穿青布衣裳的仆从,手里捧着的竹篮里装满了铜钱和碎银,走几步就抓一把往人群里撒。
“接喜钱咯!”仆从们笑着吆喝,百姓们连忙伸手去接,抢到钱的人笑得合不拢嘴,没抢到的也不气馁,只望着花轿念叨:“听说这公主是元国最娇贵的,还是个身材娇好的美人呢,将军真是有福气!”
花轿旁,穿着一身大红袄裙的媒婆正踮着脚快走,手里拿着块红帕子,嘴里不停说着吉祥话:“一拜天地喜洋洋,二拜高堂福满堂,夫妻对拜入洞房,来年抱个胖儿郎哟!”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顺着风飘出老远,引得围观的人阵阵哄笑。
时不时还有人往花轿旁扔礼花,彩色的纸屑落在轿帘上,又轻轻飘落到地上,铺出一条五彩的小路。
仪仗队越走越远,锣鼓声和唢呐声却依旧清晰,甚至还能看见队伍末尾那看不见头的嫁妆队——扛着箱笼的、抬着妆奁的、牵着驮珠宝的马匹的,一个个都穿着喜庆的衣裳,慢慢跟着花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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