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围师必阙,都已经过了子时了。
苏长堤把必胜计的六篇手稿整理好,“这手稿贵重,我不能带着。围师必阙这篇我拿着琢磨琢磨。你说的对,打仗这事不能蛮干。”
周娇娇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这个晚上过得太烧脑,能量已耗尽,该充电了。
“那个,去拿着你的东西,陪你去茅房,回来咱们好好睡一觉。”
周娇娇脑子卡顿了一下,才明白他口里的东西是啥,略有些脸红的起身翻柜子。
谁知这人伸手拿过来还翻来覆去的摸了摸,“好像不大一样了。”
周娇娇脑门已经被黑线涂满,见他居然等着她确认消息,只得点头:“你以前找的布织的不行,我这几年都是找的布行去买未染色的细棉布,能略好些。”
“嗯,用着好就行,别怕花钱。”细棉布,一听就不便宜。
“嗯,我心里有数。”
说是好好睡一觉,可特殊时期的女人,连翻身都不敢,怎么能睡得踏实。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
她一动苏长堤也跟着醒了,倒不是她吵的,他每日都差不多这个时辰起,早形成了生物钟。
“再睡会。”苏长堤猿臂一伸,把人压住。
“今天不是要走,早点收拾下东西。”
“急什么,下午才动身。”
“那也要早做准备,万一忘了什么多不值当。”
“我倒是忘了说,不用给我准备衣服,以后军中会发制式的,足衣鞋履倒是要辛苦你了。”
“这是大家都有还是单你们有?”她以前看电视剧人家士兵都是统一着装的,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能发身甲胄就不错了。
“如今能按时支付饷银将士们就知足,还发衣服?不过先锋营是将军们的心肝宝贝,才有这待遇。”
周娇娇暗暗在心底做了下等量代换,一脸莫测的打量着身旁占据了大半张床,且能无死角把她挡在床里的‘心肝宝贝’,心底一阵恶寒......
“嘶......什么眼神?”苏长堤见这人眼珠子乱晃指定没憋好屁,出声打断她。
“嘿嘿,没事。”周娇娇也不争辩,推推他,“起了,起了。”
苏长堤见她又活蹦乱跳了,不得不在心底佩服女人的生命力真是不同凡响。
要他说那些敢打媳妇的老爷们都是大傻叉,她们女人可是月月见血的人物,把人逼急了就不怕人家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送走?
当然这话他可不会和周娇娇分享。
他只是把人按住一顿乱啃。
“混蛋,都没刷牙呢!”某人手蹬脚刨却毫无用处。
“闭上眼睛,不准嫌弃!”说完大手又抚上她的后脑勺。
当然这么做的后果也很严重。
周娇娇近距离欣赏了什么叫一柱擎天。
就......
苏长堤仰面躺着望着床顶。
周娇娇却躺不住了,她本就想起了。
“别乱动,让我缓缓。”某人凶巴巴的说,心底埋怨着:这女人真是没眼色啊。
过了好半晌他才狼狈起身,“我去洗澡,你等会儿再起。”
她得用热水清洗,还是等他冲完冷水澡再出来吧,不然碰到一块受罪的还是他。
见人撇着腿出门,周娇娇忍不住捶床大笑,艾玛,可要憋死她了。
苏长堤:这cd的日子。
下辈子他当女人也挺好,让她尝尝他现在的滋味。
胖婶前一日便熬了两罐肉酱。“老爷,吃的时候罐子里别带进水,这酱能放很久的。”
苏长堤含糊的答应,还用放?到营地就被分了,要他说根本不用带,那帮饿狼闻着肉腥味就会扑上来。
“给你带几块腊肉,腊兔子也拿几只,你别心疼东西,都在一个营地住着,多来往没坏处。”
“腊肉你们留着吃,带些兔子和野鸡,那个你不爱吃。”
反正营里的饿狼吃啥都一样。
周娇娇拿出两个荷包,“这是一包碎银子和大钱,我想着到了乡下了买东西银子用的少,就给你带些散钱。”
苏长堤接过来仔细看着绸缎的荷包,“你做的?”
“嗯,那几日在县里也出不去,就多做了几个荷包。”
“这竹子真好看,小兔子也可爱。”就是有点不威风,可他不敢说。
“呵呵你喜欢就好,还有这个,驱蚊虫的香包,我昨天找爹配的药。”
“好,我都会随身带着。”
不得不说苏长堤这会儿心里美的冒泡。
“鞋是娘给你做的,不多,先带一双吧。”
“辛苦她老人家了,替我好生谢谢她。”
“成,内衣带了三套,勤换洗,别生虱子。”
一想到一群大老爷们住大通铺就一阵恶寒,那环境......她也不指望他能多干净,别把虱子跳蚤带回家就行。
想到这个她又找出个匣子,把家里存的澡豆都给他装上。
“水囊再给你带一个,尽量喝熟水,尤其这边这气候湿热,水里虫子多,喝生水容易生病。你还记得去年带你认的紫花地丁吗?”
苏长堤正满脑子都是媳妇怎么这么可爱,没想到考试就开始了。
“紫花地丁?噢噢,记得!”满野地都是,他当然记得。
“煮水的时候采一些,当茶喝。”
“好。还有什么?”他笑着问。
周娇娇白了他一眼,“暂且就这样吧,一会儿爹娘和义父母他们也过来,咱们包饺子吃?”
“好,我和面。”
其实他更想和媳妇黏糊在一起,可是过日子嘛迎来送往人情往份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来的不是外人。
“昨日蒯鹏说右岸茶楼限流了。”苏长堤搓着她的手,忽然来了一句。
“限流?啥意思?”这个词儿让她好心虚呀。
“限制人流啊!”他这么说有问题?话说他从哪学来的这个词?
“我听那话就是这意思,茶楼里坐不下了。据说有一天,客人抢雅间把门挤掉了。”
周娇娇:......
“阿奇管事就决定预售戏票,每日一场,一场一百五十席。”
“啊?这么多人都是来看戏的?”周娇娇眼睛亮了。
苏长堤摸摸她的脑袋瓜:“不然呢?”
“你们也去听戏了?”
“没有,蒯鹏抱怨说抢不到票,他家老爷子老太太想去,说是没听过整场的,心里惦记。”
“媳妇......”苏长堤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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