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堤嘿嘿笑两声,一掌拍在蒯鹏背上,差点把他刚喝下去的拍出来。
“出息,老子儿子都飞了还没哭呢。”不对,这么一说怎么鼻子有点酸?,苏长堤揉了揉鼻子。
“我跟你说,现在那县令还在呢,你现在就接弟妹的话之前的不都白做了?”
蒯鹏红着眼睛:“不能接?”
“不是不能,再等几个月,行不行?”
闻言蒯鹏开始扒拉手指头:“得几个月?”
“嗯,等你们这事有定论吧。”苏长堤抹了把脸,“老四,哥哥好羡慕你,你说哥啥时候才能团圆?”
“啊?你们一家不是都在......”
苏长堤眯着眼睛摸出户籍:“狗屁,我就剩一人了.......”
周行从桌子上支楞起来,“老二你放心,我妹不会不要你的。”
苏长堤忽又想起那个膈应人的梦,“嗯,你记住了她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对哟,老四,你亲妹妹的亲事得上上心,找个妥帖的人。”操心的周行想起了亲妹妹璐璐。
何思羽嘿嘿笑了起来:“对对给咱妹妹找个好人家......”
被花老太太派来探情况的小厮见几人都喝得抬不起来头了,赶紧跑去请管家。
管家慌得点了几个人过来,把人抬进屋子。
“让厨房煮醒酒汤。”管家对丫鬟道。想了想他也没敢走。
这段日子蒯家有点乱,尤其老太太早就不管家了,这冷不丁的接过这摊活有点力不从心,这就导致一些心大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大爷这段日子精神压力大,如今醉一场也好,不过他这个管家得看顾好他,防备着有哪个不开眼的用错了心思。
大爷这几个兄弟他这些日子没少见,虽眼下看不出什么,可一个已经是总旗,另两个更是混进了先锋营,说不定哪天就一飞冲天,绝不能让那起子小人把人得罪了。
苏长堤睡到申时初才爬起来,喝了一壶浓茶,去把兄弟们都拍了起来,“回了,回了。”
蒯鹏要留人,三人齐齐摇头,“明日就 走了,咱以后再聚。”
何思羽道:“四弟,你这什么酒?喝着不觉怎么,后劲好大。”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你们没喝过?二嫂年前送我的,三十年的汾酒。”
周行颇嫉妒地指着苏长堤道:“别说我们,你问他喝到没?”
三十年的都被老头子们埋起来了,他们哪有机会喝。
几人打着哈哈往回走,蒯鹏叫来管家,“马都准备好了没?”
哥几个来的时候骑的是家里的马,这会儿不但吃饱喝足,还被蒯家的车夫洗了澡。
苏长堤想到此行的目的之一,伸手掏出文书挨个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才安心的上马。
周行忍不住偷笑。
别当他没注意,这人时不时就要提醒他亲妹妹亲妹妹的,这二弟是个小心眼子无疑了。
要说还得对妻儿好一些,别弄的跟老二似的,眼看着成了孤家寡人。
怪可怜的,可怎么说呢,不把人逼急了他也到不了今天。
三人一路疾行,披着落日回到花家庄。
周行望着两个弟弟道:“你们在外边多加小心,这次任务你们也看到了,朝廷对军队的约束有限。”
苏长堤点头,虽然还算不上军纪涣散,可上头的约束力确实不强。
何思羽道:“这些人都是在前线拼过命的,哪里还在乎人命,幸亏咱几个是后搬来的,县里没啥熟人,不然得罪人得罪到家了。”
“正是。你们俩猫在县衙还好说,我这还得带队,真的是......”周行叹口气,因为他没有盘剥老百姓,手底下这些人颇有怨怼,自己还掏腰包补贴出去不少银子,这叫什么事。
“要是老四真能更上一步,我打算走走门路提前回来。”周行说了自己的打算。
“行啊,衙门有人好办事。不过老四的事儿若真成了 ,留在秀水的时间不会很长,你帮他培养几个可靠的人。”苏长堤提醒道。
周行点头,“这好办,到时候在武馆挑挑。”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自家人用着顺手。
“你看着办,进村。”苏长堤说完带头走了。
“我猜二哥急着回去邀功。”
“哈哈确实应该,不过咱回去就闭嘴吧。”
“是得给他留点面子。”哥哥没脸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周娇娇拿着卖身契有点懵,这么认真?不过作为既得利益者,她紧紧地闭住嘴巴,绝对不能笑。
“别弄丢了。”苏长堤瓮声瓮气地道。
“一身酒气,我给你兑杯蜂蜜水喝。”
苏长堤点头,他牺牲这么大,一杯水哪够补偿。
“洗澡不?”
“洗。”
“我去烧水。”
苏长堤眯着眼看她欢快的背影,跟了出去。
“我来。”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那我烧火?”
“不用。”
“我给你搓背?”
苏长堤掐着腋窝把她拎出去,“别招惹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周娇娇嘟囔,她不过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嘿嘿。
蒯鹏:不谢。
既然他这么豁得出去,那她也是个大方的。
回房间提笔写下三个字:胜战计。
第一计:瞒天过海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阴谋作为,不能于背时秘处行之。夜半行窃,僻巷杀人,愚俗之行,非谋士之所为也。
……
写得太认真,有人站在她身边,依然浑然不觉。
苏长堤拿起桌上的一摞纸,一看就放不下了。
“这是什么?”他虽然不确定,可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简单。
周娇娇笔一抖,一个字毁了。
见他拿着东西不舍得放,只得放下笔,说着她早编好的瞎话:
“今日不是说去爹那找兵书,可我后来一想爹的书早丢了。这是我小时候在白家读过的书......”
“看一遍就记到现在?”
“那不能够,我抄过,再说这也不全,我想到哪写哪,兴许都不是一本书里的。”
苏长堤揉了揉她的手,“不急着写,你给我讲讲。”
周娇娇点头,“我只会照本宣科,可,兵者诡道也,你千万别学左了。”
苏长堤点头:“你只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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