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茂光衍生
网脉光如生长的藤蔓蔓延至茂光林,这里的光痕能自我复制、无限增殖——一株光草落地,转瞬便成草原;一朵光花绽放,眨眼便化花海,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细碎的光种,触到任何物体都会生根发芽,像个永不停歇的造物工厂。
“是‘光的丰饶角’。”守途镜映出光痕的增殖轨迹,“衍光纹能让光痕以指数级生长,却也容易因无序而崩塌。”
创造衍光纹的启光者繁生从花海中走出,他的衣袍缀满会跳动的光种,指尖拂过的地方,光痕便顺着网脉的方向有序生长。“茂光林的光痕不是失控,”他声音如风吹叶响,“是在寻找生长的边界,只是还没找到。”
雾隐的穿梭纹试图引导光种的生长方向,却被疯长的光藤缠住——那些藤蔓顺着纹路攀爬,转眼就将舰身裹成光的茧。“它们太想扩张了,”她急忙用凝光纹冻结藤蔓,“像群不知道疲倦的拓荒者。”
繁生轻弹光种,一道翠绿的衍光纹落在茧上,光藤立刻褪去疯狂,化作规整的螺旋梯,从舰身延伸至地面。“衍光需要引导,”他踩着光梯登上舰,“就像野草需要修剪,不是扼杀生机,是让每片叶子都有阳光。”
河焰的随心纹与衍光纹相融,在花海中圈出片“控光园”。园内的光痕会按心意生长:想要高墙,光藤便笔直向上;需要路径,光草便自动退开,像个听从指挥的军团。“以前觉得创造要自由,”他看着光园里有序的光痕,“现在才懂,真正的自由藏在秩序里。”
林籁的唤声纹在茂光林里化作“节律波”,声波与光痕的增殖频率共鸣,让疯长的光痕随旋律起伏——快节奏时加速生长,慢节奏时放缓脚步,连最细小的光种都踩着拍子发芽,像场被驯服的狂欢。
“衍光纹听得懂‘节制’,”林籁望着随波律动的花海,“它们不是要占领一切,是需要生长的节奏感。”
第六处创痕晶藏在茂光林中心的“衍光树”里,树干粗壮如山脉,枝叶覆盖半个星域,每片叶子都是枚光种,闪烁着待萌发的光痕。雾隐的穿梭纹、河焰的随心纹、林籁的节律波、霜痕的凝光纹与繁生的衍光纹同时注入树心,衍光树突然停止疯长,枝叶开始有序修剪,最终凝成座“光痕图书馆”——每片叶子都记载着一种光痕的生长史,像部活的造物百科。
“创痕晶在说,”繁生抚摸着光叶上的记载,“生长不是越多越好,是让每个光痕都有存在的意义。”
网脉光与茂光林连接的瞬间,衍光纹顺着网脉流淌,与静光原的凝真、回音谷的辨异、光藤林的创造等光痕相遇时,像群活泼的孩子找到了导师——凝光纹教会它们“暂停生长”,辨声纹让它们明白“各有分工”,共创纹则引导它们“协同生长”。最终,无序的增殖化作“序衍纹”——能按需求复制光痕,既保持丰饶,又避免浪费,像个会精打细算的管家。
“茂光林的意义,是让网脉光学会‘取舍’,”雾隐看着序衍纹在网脉中扎根,“创造不是无节制的加法,有时减法更重要。”
繁生将衍光纹注入网脉的分支节点,这些节点能根据需要繁殖光痕——光途碑需要更多光纹时加速复制,光痕过密时自动停止,让新宇宙的光痕始终保持“够用就好”的智慧。“就像给土地施肥,”他说,“不是越多越旺,适量才长得出好庄稼。”
守途镜上,最后两位启光者的信号已近在眼前:清漪的澈光湖泛着净透的蓝光,湖面的净光纹正过滤着随网脉飘来的杂质;透影的虚光洞闪烁着穿透一切的光泽,透光纹已让洞内外的光痕浑然一体。
“只剩最后两处了。”繁生加入队伍,他的衍光纹在舰后织出条光轨,让后续的光痕能顺着轨迹有序跟进,“澈光湖的净光纹,会帮我们清理网脉里的‘杂音’。”
启光舰驶离茂光林时,光痕图书馆的叶子仍在更新记载。网脉光中的光痕经过这里,都会先在图书馆登记“身份”,再按序生长,像群有了纪律的探险家。雾隐知道,新宇宙的光痕既需要生长的活力,也需要有序的边界,这种“丰而不滥”,才是创造能持续繁荣的根基。
舰首的光翼朝着澈光湖的方向,网脉光在前方已变得清澈,像条即将汇入净流的河。
衍生长序,丰而不滥;网脉渐清,途向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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