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见叫声,以为张姐伤势恶化,连忙催促邻居们赶紧帮忙。
众人七手八脚,有的抬手,有的抬脚,硬是将贾张氏架上了板车。
因为腰伤,贾张氏只得仰面躺在车上。
车上的臭味扑面而来,她一个没忍住,将晚饭全吐了出来。
呕吐物顺着板车边缘缓缓滴落,周围的居民见状更觉反胃,几乎要跟着吐出来。
将人安置上车后,傻柱长舒一口气,谢过院中邻居,便推着贾张氏匆匆赶往医院。
贾张氏刚吐完,一路颠簸不止,仿佛有东西被震进了她嘴里。
“呸!傻柱你怎么推的车?说了不坐这破车,你还非要推!快放我下来!”
贾张氏大声骂咧。
傻柱却像没听见,只顾埋头往医院赶。
贾张氏见他不理不睬,一路骂个不停,直到被送进医院。
傻柱向医生说明情况,医生为张姐包扎伤口、上药。
整个过程,傻柱都陪在张姐身边。
一切处理完,天边已露出微光。
一缕阳光从云隙间透出,照亮了昏暗的天地,万物仿佛一瞬间明朗起来。
回家时,贾张氏满身污秽,傻柱也累得精神恍惚。
傻柱哀叹:“好不容易才跟张姐和好,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回想近日种种,他真觉得自己撞了邪。
人怎么能一直走背运?
傻柱长叹一声,垂着头一言不发。
走在旁边的贾张氏见他这副模样,心头火起。
她咬紧牙关,上前一把拧住傻柱的耳朵,破口大骂:“你摆什么脸色?敢嫌我?要不是你,我能成这样?早叫你当心点,你偏不听!害我丢尽脸!全是你的错!”
贾张氏怒气冲冲,傻柱一句不敢回,只连连点头。
“张姐您消消气!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傻柱苦着脸求饶。
“动作快点!赶紧送我回去!”
此时,四合院里。
晨光洒落院中,陈司文缓缓醒来,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
他正舒展身体,忽听院外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
凑到窗边往外看,原来是傻柱用板车将贾张氏从医院拉回来了。
望着傻柱愁苦的脸,陈司文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柱浑身已被汗水浸透。
板车上的贾张氏倒是轻松,只是腰间缠着纱布,皱着眉对拉车的傻柱指手画脚。
看着眼前这“和谐”
的场景,身为四合院热心住户的陈司文,又怎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不过,还没等陈司文动身,就有人先一步到了傻柱那边。
“傻柱,回来啦?”
这边,傻柱正苦着一张脸,拉着板车,打算把贾张氏送回家。
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刘海中就冒了出来。
看刘海中一脸戏谑,像是特意起了个大早,等在院门口,就为了看傻柱出洋相似的。
见刘海中主动打招呼,傻柱心里明白这老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可这拉贾张氏的板车,毕竟还是向刘海中借的。
再怎么不情愿,人家主动开口,总得回应一声不是?
于是,傻柱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朝刘海中点了点头。
随后,他拉紧板车,转身就想直接带着贾张氏从刘海中面前离开。
但刘海中哪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难得逮到这么个看笑话的机会,要是就这么放傻柱走了,那多可惜?
于是,趁傻柱转身的工夫,刘海中果断伸手,一把将他拽住。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正经模样,开口问道:“傻柱,你家贾张氏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被刘海中这么一问,傻柱也不好不答。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板车上仍旧怒气冲冲的贾张氏。
深深叹了口气后,傻柱皱着眉回答:“医生说张姐年纪大了,不能剧烈运动!让我以后注意点儿!这事也怪我,是我太心急了!”
“傻柱,你难得娶到贾张氏这么好的媳妇,要是换了我,我可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我看你呀,以后真得小心着点儿,明白不?可别再梅开二度,万一贾张氏的腰又断了,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好了!”
刘海中一副说教的口气。
傻柱这愣头青一时还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只当刘海中是在认真传授人生经验。
还真以为是好意,就客气地点点头,全盘接受了。
见傻柱答应得这么爽快,刘海中心里又打起了坏主意。
“不过傻柱,话说回来,你现在好不容易成家了,就没想过要个孩子?”
刘海中眼珠滴溜溜一转。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来了精神。
他冲刘海中点点头:“那哪能没想过?只是我家张姐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虽说我也知道,张姐是四九城里难得的好女人,可年纪摆在这儿,生不生的了还是个问题!”
“傻柱,你这话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嫌弃我?”
贾张氏一听傻柱的话,立即皱起眉头朝他质问。
傻柱赶紧摇头,连连摆手解释:“张姐,误会!这绝对是误会!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哪儿会嫌弃你?我是担心你身体,你现在年纪大了,腰又不好,生孩子这事,就算我急,你也不能跟着急啊!”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撇撇嘴,心里那点不舒服总算被傻柱给压了下去。
可刘海中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见傻柱把事情圆过去了,哪能甘心?
于是他故意添油加醋起来。
刘海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贾张氏和傻柱,那眼神,摆明是想让他们俩起疑。
果然,被他这么一看,贾张氏立刻来气了:“刘海中,你瞅啥瞅?”
刘海中咧嘴一笑:“没瞅啥,我就是觉得,你这年纪,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生孩子嘛!”
“二大爷,你这话啥意思?”
傻柱一听,立马来了劲。
他赶紧凑近刘海中,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见傻柱上钩,刘海中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还能是啥意思?傻柱,别忘了,我跟你爸何大清以前可是兄弟!你们老何家到你这一辈,可就剩你一根独苗了。
你要是没后,将来怎么有脸去见何家祖宗?再说雨水,她虽然也姓何,可嫁给了司文,司文那情况你也清楚!”
“所以说,傻柱,你现在责任重大啊!给老何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任务,全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刘海中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听得傻柱心里暖烘烘的,十分感动。
确实如刘海中所说,老何家传到他这一代,就剩他一个男丁。
要是他生不出孩子,延续不了香火,那他傻柱就真成了老何家的罪人!
傻柱连连点头,激动地握住刘海中的手:“二大爷,你说得太对了!可我现在这情况,张姐这身体……她真还能生吗?”
刘海中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他冷笑了笑,又故作深沉地对傻柱说:“怎么不能生?贾张氏身体又不差,你瞅瞅院里头这些老太太,有几个比她身子骨硬朗的?”
“也对!”
傻柱听了这话点头应道,回头又扫了贾张氏一眼。
刘海中看傻柱越说越来劲,便继续给他下套。
“傻柱,我这儿正好认识一位专看妇科的老中医,别说贾张氏这岁数,就算聋老太太那年纪,照样能怀上!”
“二大爷,真的假的?那老中医这么神?聋老太太那把年纪还能生孩子?”
傻柱被刘海中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压根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医生!
聋老太太眼看快九十了,别说生孩子,牙都快掉没了,这还能生?
刘海中背着手,故作深沉地说:“那当然!你信我,贾张氏年纪又不大,让老中医开两副方子,保证管用!傻柱,等当了爹,你就等着享福吧!”
“二大爷,那我先谢谢您了!不过这老中医上哪儿找去?”
傻柱完全被唬住了,急着打听那老中医在哪儿。
刘海中又是一笑:“放心,早给你备好了!”
说着,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那老中医的地址,按这个去找,肯定有用!”
傻柱一听,激动坏了。
他伸手就想把纸条抢过来。
可还没碰到,刘海中就缩手藏了起来。
见刘海中似乎不想给,傻柱急了:“二大爷,您不是要帮我吗?怎么现在又不给了?这是什么意思?”
“傻柱,别急,我当然要帮你,可你不得给点好处费?”
刘海中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伸手向傻柱要钱。
傻柱一愣。
他没想到,刘海中竟是来要钱的。
就这么一张纸条,连那老中医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刘海中还好意思要钱?
傻柱不太高兴,转身拉着板车就要走。
但刘海中哪会拿捏不住一个傻柱?
见他要走,刘海中立刻干咳两声:“傻柱,你要就这么走了,万一贾张氏怀不上,或者错过了最好的生育年纪,到时候你就是老何家的罪人!断子绝孙的过错,你担得起吗?”
这话果然让傻柱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表情挣扎地看着刘海中,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海中继续劝说:“傻柱,你仔细想想,等从老中医那里拿到药方,贾张氏真怀上孩子,你可得好好谢我!”
“二大爷,您这话当真?”
傻柱咬着牙追问。
“千真万确!”
“那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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