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江南的小院里,年味裹着饭菜香飘得老远。堂屋的八仙桌已经擦得锃亮,摆上了寒衿铸的玄铁碗筷,红绸束着的筷架上还刻着小小的灵植纹;院子里的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雪粒子落在灯笼上,融成细小的水珠,更添了几分温润。晚衿系着素色围裙,正站在厨房灶台前忙活,萧烈在一旁打下手,却越帮越忙。
“你给我出去!”晚衿无奈地把萧烈往外推,“让你切个灵植笋,你切成了块不像块、丝不像丝的,炒出来谁吃啊?”
萧烈红袍沾了点面粉,梗着脖子不服气:“我这是‘豪放派切法’!打仗讲究气势,切菜也一样!”话虽这么说,还是被晚衿推出了厨房,只能蹲在院子里,看着阿苍烤串解馋。
“我来帮你。”寒衿拎着玄铁匕首走进厨房,她刚在院子里陪孩子们玩了会儿,指尖还沾着点雪沫。她拿起灵植笋,匕首飞快地起落,切出来的笋丝粗细均匀,比晚衿切的还规整。
晚衿眼睛一亮:“还是你靠谱!快帮我把赤焰草的叶子摘了,只留嫩尖,炒肉最香。”
烟烟和知夏也走进来,烟烟手里提着个竹篮:“我带了魔界的灵植蜜,炖汤的时候加一点,甜而不腻。”知夏则拿出一包同心花花瓣:“星眠说这个能提香,拌在饺子馅里正好。”
厨房一下子热闹起来——晚衿掌勺,锅里的灵植油滋滋作响,她倒入切好的灵植肉,翻炒间香气扑鼻;寒衿负责切菜,玄铁匕首用得比菜刀还顺手,切出来的食材规整得像量过一样;烟烟帮忙洗菜择菜,动作麻利,还时不时提醒晚衿“盐少放点儿,萧烈最近不能吃太咸”;知夏则在一旁拌饺子馅,把同心花花瓣切碎,混入灵植肉和魔晶粉,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好家伙!这香味,比我烤串还香!”阿苍扛着烤串摊凑到厨房门口,小煞灵踮着脚往里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晚衿大人,能不能先给我尝一口?就一口!”
“不行!”晚衿头也不回,“等孩子们来了一起吃,团圆饭就得人齐了才香。”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墨澈带着糯糯、小石头、紫宸等人来了,手里还提着刚买的人间糖果。“晚衿大人,我们来帮忙啦!”糯糯第一个冲进厨房,却被香味呛得打了个喷嚏,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糯糯来帮我包饺子吧。”知夏笑着招手,把拌好的馅料推到她面前。
小石头则凑到灶台前,看着锅里翻滚的灵植汤,眼里满是期待:“晚衿大人,这汤什么时候好啊?我闻着都快流口水了!”
“急什么?”萧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晚衿阿姨做饭,讲究的是火候,慢工出细活!想当年在镇北关,她炖的灵植汤,能让将士们喝了浑身是劲,打胜仗!”
“真的吗?”小石头眼睛一亮,“那我待会儿要多喝两碗!”
晚衿被他们说得笑了,往汤里加了点灵植蜜,盖上锅盖:“再炖半个时辰就好,你们先去院子里玩,或者来包饺子。”
孩子们立刻分成两拨,一拨跟着糯糯包饺子,一拨跟着紫宸在院子里玩玄铁玩具。寒衿包的饺子棱角分明,像小元宝;烟烟包的饺子圆润饱满,还捏了个小小的玄鸟纹;知夏包的饺子则点缀着同心花花瓣,好看又好吃;只有萧烈,包的饺子不是露馅就是歪歪扭扭,最后被晚衿罚去烧火。
“烧火就烧火!”萧烈蹲在灶台边,往灶膛里添柴,嘴里还嘟囔,“等会儿我吃最多,把你们的都吃了!”
“你敢!”晚衿瞪了他一眼,手里的锅铲却往他碗里夹了块刚炒好的灵植肉,“先给你垫垫肚子,别等会儿抢不过孩子们。”
萧烈立刻眉开眼笑,三口两口就把肉吃了,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好吃!比寒衿烤的鱼还好吃!”
寒衿正在切水果,闻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把切好的灵植果递了一块给他。
院子里,阿苍的烤串也烤得差不多了,香味和厨房里的饭菜香交织在一起,引得孩子们频频往厨房望。星眠抱着白凛走来,白凛一进院子就直奔厨房,对着晚衿摇尾巴,喉咙里发出温和的低吼,像是在讨食。
“别急,给你留了灵植肉。”晚衿笑着从锅里夹了块肉,放在白凛的碗里,白凛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终于,饭菜都做好了——灵植肉炒赤焰草、同心花拌灵植笋、魔晶粉炖灵植汤、还有一大盘五颜六色的饺子,摆了满满一桌子。阿苍也把烤串端了过来,放在桌子角落,凑成了一桌丰盛的团圆饭。
“人齐了,开饭!”晚衿解下围裙,笑着宣布。
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拿起筷子就往自己碗里夹菜。小石头夹了一块灵植肉,吃得满嘴流油:“太好吃了!晚衿大人,你以后能不能天天给我们做饭?”
“想得美!”萧烈敲了敲他的头,“你晚衿阿姨只给我做饭!”
晚衿无奈地摇摇头,给每个人碗里都盛了汤:“快吃吧,别闹了。”
墨渊尘和辞云也赶来了,两人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没想到晚衿的厨艺这么好。”墨渊尘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灵植笋,眼里满是赞赏。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妻子!”萧烈得意地挑眉,又给晚衿夹了块肉,“你也多吃点,忙活一下午了。”
晚衿脸颊微红,没说话,却悄悄给萧烈夹了块他爱吃的灵植笋。
大家围坐在八仙桌旁,吃着饭,聊着天。萧烈说起当年在镇北关过年,只有干粮和烈酒,哪有这么丰盛的饭菜;知夏说起第一次和晚衿合作,晚衿用灵植战术帮她解围;烟烟则说起晚衿绣的手帕,又好看又实用。
孩子们也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趣事,糯糯说医学院的小幽灵们很喜欢她做的净化糖,小石头说他最近练会了新的枪法,紫宸说他的幻术又升级了。
白凛趴在桌子底下,时不时抬头,等着晚衿给它夹菜,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吼。阿苍则端着烤串,挨个给大家递,嘴里还吆喝着:“吃烤串啊!配着晚衿大人做的饭菜,绝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红灯笼却愈发温暖。饭菜香、笑声、聊天声,混着窗外的风雪声,构成了一幅最温暖的团圆图景。晚衿看着眼前的老友和孩子们,心里满是欣慰——当年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能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看着孩子们健康成长,四界和平安宁,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日子。
“来,我们干杯!”萧烈举起酒杯,里面装着灵植酒,“祝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祝四界永固,祝大家年年都能一起吃团圆饭!”
“干杯!”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孩子们也举起装满灵植汁的杯子,跟着喊道。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小院里久久回荡。晚衿看着身边的萧烈,看着眼前的老友们,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这顿团圆饭,不仅是饭菜的丰盛,更是情谊的凝聚,是和平岁月里最珍贵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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