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十九年,秋。
北京城的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期待。皇宫乾清宫内,崇祯皇帝朱由检身着明黄色常服,来回踱步,玄色的龙纹在烛火下流转,却映不出半分闲适。他手中紧攥着一枚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时不时投向殿外,眉宇间既有按捺不住的期盼,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忐忑。
近一个月来,崇祯几乎日夜难安。磨盘山大捷、福建破倭的喜讯早已传遍京城,百姓欢腾,百官称贺,但他心中始终悬着一块石头——辽东未定,盛京未下。他深知,此次赵烈率二十万大军直捣盛京,不仅是要彻底覆灭满清,更是要收复自万历以来便被女真占据的辽东失地,将大明的疆域重新拓展至白山黑水之间。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王承恩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参汤,语气恭敬而担忧。这些日子,崇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
崇祯摆了摆手,目光依旧望着殿外的夜色,沉声道:“朕睡不着。王伴伴,你说……赵烈那边,该有消息了吧?”
王承恩放下参汤,躬身道:“陛下放心,镇国公神勇无双,麾下将士锐不可当,盛京必定旦夕可下。想来捷报已经在路上了,陛下不必过于心急。”
崇祯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微凉的秋风灌入殿内,吹动了他的衣袍。“朕不是担心败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憧憬,“朕是在想,若辽东全境收复,我大明的版图,将是历朝以来最辽阔的!洪武爷驱逐鞑虏,定鼎中原;永乐爷五征漠北,遣使西洋,创下赫赫功业。而朕,若能在有生之年,平定内乱,覆灭满清,收复辽东,开拓疆土,使大明国力远超洪武、永乐之时……”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到了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朕也能挺直腰杆,说一句‘儿臣不负大明,不负列祖列宗’!”
王承恩闻言,心中感慨万千,连忙躬身道:“陛下英明神武,知人善任,才有今日之局面。镇国公能屡建奇功,皆是陛下调度有方。待辽东收复,陛下之功,必将远超历代先帝,名垂青史!”
崇祯微微颔首,心中的期盼愈发强烈。他转身回到案前,案上摆放着一幅巨大的大明疆域图,图上用朱笔圈出了辽东诸地,那是他日夜期盼着能重新纳入大明版图的土地。他伸出手指,从山海关一路划过盛京、辽阳、沈阳,直至遥远的奴儿干都司旧址,口中喃喃道:“快了……快了……”
接下来的几日,崇祯更是度日如年。他每日早朝都会询问捷报是否抵达,百官也深知皇帝心思,每日都会奏请相关事宜,殿内的气氛既紧张又充满期待。京城的百姓也同样翘首以盼,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谈论的都是盛京之战的消息,祈祷着明军能早日传来捷报,彻底平定满清。
这一日,辰时刚过,东直门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名传令兵声嘶力竭的呼喊,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京城上空:“八百里急报!镇国公已收复鞑子所占全部地区,多尔衮率残部投降,清朝覆灭——!”
声音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了守城士兵的耳中。守城将军原本正巡视城门,听到这呼喊声,瞬间浑身一震,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高声道:“快!打开城门!快让传令官进来!”
城门缓缓打开,传令兵骑着一匹汗流浃背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城内。他身上的盔甲沾满了尘土与汗水,脸上布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马背上的“八百里加急”旗帜迎风招展,格外醒目。
“八百里急报!盛京大捷!多尔衮投降!清朝覆灭——!”
传令兵一边疾驰,一边高声呼喊,声音传遍了沿途的街道。原本平静的京城,瞬间被这惊天喜讯点燃。
街边茶馆里,正在喝茶的百姓们听到呼喊声,瞬间沸腾起来。“什么?清朝覆灭了?”“真的假的?镇国公真的收复辽东了?”“太好了!鞑子终于被彻底平定了!”人们纷纷站起身,涌向街头,想要亲眼看看传令兵的模样,确认这喜讯的真实性。
沿街的商家更是反应迅速,有的立刻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有的商家连忙让伙计挂出“庆祝辽东大捷,商品八折”的招牌;还有的酒楼老板亲自站在门口,高声喊道:“今日所有酒水免费!恭贺大明收复辽东,平定满清!”
百姓们奔走相告,喜悦的情绪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欢呼雀跃的人群,孩子们提着灯笼奔跑,老人们热泪盈眶,互相道贺。有的人甚至自发地组成队伍,跟在传令兵身后,高声呼喊:“大明万岁!陛下万岁!镇国公千岁!”
传令兵一路疾驰,穿过东直门、朝阳门内大街、东四牌楼、王府井大街,直奔皇宫午门。沿途的百姓越来越多,欢呼声、鞭炮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京城的天空,仿佛都被这喜悦的气氛染成了红色。
此时,乾清宫内,崇祯正与几位心腹大臣商议辽东战后的安抚事宜。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激动的呼喊:“陛下!八百里急报!辽东大捷!镇国公派人送捷报来了!”
崇祯闻言,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朱笔“啪”地掉落在案上,墨水溅染了奏折,但他却浑然不觉。他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神色,高声道:“快!宣传令官进殿!快!”
“遵旨!”太监连忙应声而去。
不多时,传令兵快步跑入乾清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皇上!八百里急报!镇国公……镇国公已收复鞑子所占全部地区,多尔衮率残部五万余人投降,清朝……清朝彻底覆灭了!”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两份文书,高高举起:“这是镇国公呈给陛下的捷报与亲笔信!”
崇祯快步走下龙椅,几步冲到传令兵面前,颤抖着双手接过捷报与亲笔信,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他甚至来不及让王承恩代读,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捷报,快速浏览起来。
捷报中,赵烈详细禀报了盛京围城、多尔衮投降的全过程:明军如何与朵颜三卫汇合,围困盛京;如何用火炮威慑清军,迫使多尔衮献城投降;如何接管盛京,安抚百姓;如何收复辽东各地被清军占领的据点。捷报的最后,赵烈写道:“辽东全境已尽数收复,满清政权彻底覆灭,大明再无东北之患。臣已安排将士驻守各地,安抚百姓,清查余孽,待诸事妥当,便班师回朝,向陛下复命。”
崇祯越看越是激动,双手不停地颤抖,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仰天长叹一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与感慨:“好!好!好!赵烈!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辽东收复,满清覆灭,我大明的版图,终于完整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几位大臣,脸上满是意气风发的笑容:“诸位爱卿,听到了吗?辽东收复了!清朝覆灭了!我大明,终于彻底平定了外患!”
几位大臣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倒在地,高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辽东大捷,满清覆灭,此乃陛下之英明,大明之福泽!臣等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哈哈大笑,扶起几位大臣,说道:“众卿平身!此乃镇国公与前线将士之功,亦是列祖列宗保佑,更是天下百姓支持之功!明日早朝,朕要将这惊天喜讯,昭告天下!”
随后,崇祯打开了赵烈的亲笔信。信中,赵烈除了向崇祯禀报辽东的情况外,还重点提及了战俘的处置问题:
“陛下,此次辽东之战,我军俘获清军战俘五万余人,其中包括多尔衮等满清王公大臣、将领及普通士兵,另有女真本族百姓十余万人。臣思虑再三,觉得将其全部聚集一处,恐日后再生事端。臣有一拙见,愿呈陛下圣裁:将所有战俘与女真百姓打散,分配至大明各地,以工带罪三年。期间,让他们参与修路、开矿、兴修水利等劳作,既能弥补其过往之罪孽,又能为大明效力。三年期满后,若其安分守己,无有异动,便恢复其平民身份,在当地登记在册,给予大明子民身份,允许其子女在当地安家落户,接受大明教育。若有立功者,可依照大明律法,享受相应福利与晋升机会。如此一来,假以时日,女真一族便会融入大明,世上再无女真,只有大明子民,鞑子之患,便可永绝。”
崇祯看完赵烈的亲笔信,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陷入了沉思。他将信递给身旁的几位大臣,说道:“诸位爱卿,赵烈的提议,你们怎么看?”
几位大臣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片刻后,首辅范景文率先开口,躬身道:“陛下,臣以为,镇国公此议甚妥!女真一族与我大明为敌多年,若将其聚集一处,确实隐患无穷。将其打散分配至各地,以工带罪,既能惩戒其过往之罪,又能为大明创造价值。三年期满后,给予其大明子民身份,允许其融入大明,此乃仁政之举,既能彰显陛下的宽宏大量,又能从根本上解决女真一族的隐患,可谓一举多得。”
兵部尚书杨张凤翼也附和道:“陛下,范首辅所言极是。镇国公的提议,考虑周全,兼顾了惩戒与安抚。女真百姓长期生活在辽东,习性与我大明百姓不同,若强行镇压,恐引发反弹。而以工带罪,再加以教育引导,使其逐渐融入大明,乃是长治久安之策。”
户部尚书毕自严补充道:“陛下,如今大明正值发展之际,修路、开矿、兴修水利等诸多事宜,皆需大量人力。将这些战俘与女真百姓分配至各地劳作,既能解决人力短缺之问题,又能节省朝廷的赈济开支,对大明的经济发展,亦有莫大益处。”
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表示赞同,认为赵烈的提议是解决女真战俘与百姓的最佳方案。
崇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赵烈果然深谋远虑,考虑周全。此议既彰显了我大明的仁德,又能永绝后患,实乃上上之策!”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道:“传朕旨意,准奏!就依照赵烈所议,将所有女真战俘与百姓打散,分配至大明各地,以工带罪三年。着户部、兵部、工部协同办理,务必妥善安置,严明纪律,不得虐待,亦不得纵容其滋事。三年期满后,由当地官府核查,安分守己者,给予大明子民身份,登记在册,享受大明百姓同等权利。有功者,依照律法,予以奖赏与晋升。”
“遵旨!”几位大臣齐声应道。
崇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舒畅与豪情。辽东收复,满清覆灭,外患已除,大明的版图达到了历朝以来的最辽阔境界。他转头对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传朕旨意,明日早朝,文武百官齐聚太和殿,朕要亲自宣布这辽东大捷的喜讯,同时颁布处置女真战俘与百姓的诏令!”
“奴才遵旨!”王承恩躬身应道,脸上满是喜悦。
当晚,北京城彻夜未眠。鞭炮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直至天明。百姓们沉浸在辽东大捷、满清覆灭的喜悦中,纷纷涌上街头,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有的人甚至自发地前往太庙,祭拜列祖列宗,感谢他们的保佑。
次日清晨,太和殿内,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排列,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与喜悦。崇祯皇帝身着衮龙袍,头戴翼善冠,精神抖擞地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扫过殿内的百官。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跪拜,声音震天动地。
“众卿平身!”崇祯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百官起身,肃立两侧。
崇祯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众卿,今日召集尔等前来,乃是有一桩天大的喜讯,要向尔等宣布,向天下百姓宣布!”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自豪:“镇国公赵烈,率领二十万大军,直捣盛京,围困满清都城。经数日激战,多尔衮率残部五万余人献城投降,清朝彻底覆灭!辽东全境,已尽数收复,自万历以来被鞑子占据的失地,今日终于重回大明版图!”
“轰!”
太和殿内瞬间炸开了锅,百官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纷纷交头接耳,激动不已。
“太好了!辽东终于收复了!”
“清朝覆灭了!大明再无外患了!”
“陛下英明!镇国公神勇!”
崇祯抬手示意百官安静,继续说道:“辽东收复,满清覆灭,此乃我大明之盛事,乃列祖列宗保佑之功,乃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之功,乃天下百姓支持之功!朕决定,大赦天下,减免辽东、河北、山东等地一年赋税,以慰劳当地百姓!同时,追封此次战役中阵亡的将士,厚葬优抚其家属!镇国公赵烈,功勋卓着,待其班师回朝,朕将亲自为其庆功,予以重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再次跪拜,高声欢呼。
崇祯待百官起身,又说道:“此外,关于女真战俘与百姓的处置,镇国公已向朕呈递了亲笔信,提出了妥善的方案。朕已准奏,现将诏令颁布如下:将所有女真战俘与百姓打散,分配至大明各地,以工带罪三年。期间,参与修路、开矿、兴修水利等劳作,安分守己者,三年期满后,给予大明子民身份,登记在册,享受同等权利。有功者,予以奖赏与晋升。各地官府务必妥善安置,严明纪律,不得虐待,亦不得纵容滋事!”
百官闻言,纷纷称赞道:“陛下圣明!此策既能惩戒其罪,又能彰显仁德,实乃长治久安之策!”
首辅范景文出列躬身道:“陛下,辽东收复,满清覆灭,大明版图空前辽阔,国力日益强盛。如今的大明,比之洪武、永乐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乃陛下之功,必将名垂青史,为后世所敬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明万年永存!”百官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崇祯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内群情激昂的百官,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豪情。他知道,自己终于实现了心中的夙愿,成为了一位远超历代先帝的君王。大明的未来,必将更加辉煌!
四日后,辽东盛京,赵烈正站在曾经的满清皇宫内,望着远处的白山黑水。他收到了崇祯的圣旨,得知了朝廷对女真战俘与百姓的处置方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随着这一方案的实施,辽东将彻底安定,大明的东北边境,将永无战事。
他转头对身旁的张二牛说道:“传令下去,整军备战,三日之后,班师回朝!”
“遵命!”张二牛高声应道。
阳光洒在盛京的宫殿上,也洒在大明的疆土上。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大明的国运,正如同这初升的朝阳,蒸蒸日上,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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