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皇宫,崇政殿内烛火通明,鎏金梁柱在光影中投射出威严的轮廓。爱新觉罗·豪格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微蹙,目光沉凝地打量着阶下躬身站立的倭国使者。使者身着深蓝色武士服,腰间佩着武士刀,身材矮小,约莫四尺上下,脸上带着谦卑却难掩贪婪的笑容,正是倭国幕府派来的全权代表松平忠辉。
殿内两侧,摄政王多尔衮与豫亲王多铎分坐左右。多尔衮身着亲王蟒袍,面容清瘦,眼神深邃,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殿内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多铎则身材魁梧,铠甲上的兽纹狰狞可怖,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过松平忠辉,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尊敬的大清皇帝陛下,”松平忠辉微微抬头,语气恭敬却暗藏锋芒,“我家幕府将军已将提议奉上,不知陛下与两位王爷商议得如何了?”
豪格尚未开口,多尔衮已率先抚掌轻笑,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松平使者远道而来,诚意可嘉。幕府将军所求福建沿海之地,我大清应允了。”
松平忠辉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狂喜,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大清皇帝陛下!多谢摄政王殿下!我大日本武士定不负所托!”
“慢着!”多尔衮抬手止住他的谢语,眼神骤然变冷,“使者可听清了,我大清应允的前提,是你们必须全力拖住大明各地的勤王部队。若是让一支勤王军突破防线驰援京师,不仅福建沿海之地无从谈起,我大清兵锋所指,倭国本土怕是也要遭逢兵祸!”
松平忠辉脸色一凛,连忙肃容道:“摄政王殿下放心!我大日本武士个个勇猛无畏,视死如归,定会死死咬住大明勤王军,绝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多铎闻言,眼中微动,想起此前安排清军将士与倭人切磋的场景。初次见面时,那些倭国武士站在清军勇士身旁,就如同孩童站在父亲身边,身高悬殊得令人发笑。可真到了比试场上,这些矮个子武士却爆发出惊人的狠劲,招招狠辣,悍不畏死,硬生生凭着一股不要命的气势与清军周旋许久。自那以后,多铎便再也不敢轻视这群“侏儒般的倭人”,此刻听松平忠辉这般说,他心中倒是多了几分认可。
“既如此,”松平忠辉趁热打铁道,“尊敬的大清皇帝陛下,摄政王殿下,豫亲王殿下,不知我们两国约定何时起事?我幕府也好提前整备大军,按时出兵。”
多尔衮与豪格交换了一个眼神,见豪格微微颔首,便开口说道:“那就以八月中秋后第一天为起事之日。如今尚有四月余时间,你我双方各自全面备战,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谨遵殿下吩咐!”松平忠辉躬身行礼,脸上满是激动,“臣这就回去禀报幕府将军,定当按时履约!”
豪格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使者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
松平忠辉再次行礼,转身退出大殿,脚步轻快,显然对这次谈判的结果极为满意。
殿门刚一关上,豪格脸上的平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阴沉,他重重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冷哼道:“哼,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不过是借他们的刀杀人,竟敢狮子大开口索要福建沿海!”
多尔衮缓缓起身,走到殿中,笑道:“陛下息怒。不过是口头许诺罢了,事成之后,给不给,还不是我大清说了算?”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倭国远在海外,粮草军械运输困难,就算日后反目,我大清本土作战,难道还奈何不了他们?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他们,让他们替我们拖住大明勤王军,好让我大清主力顺利拿下山海关,直捣京师!”
多铎也站起身附和道:“摄政王所言极是!那些倭人虽然矮小,却着实凶悍,有他们牵制勤王军,我们便能专心对付大明京畿一带的守军。等拿下京师,平定中原,再回头收拾倭国,易如反掌!”
豪格闻言,脸色渐渐缓和,看向多尔衮的眼神中满是赞许:“还是摄政王深谋远虑,朕险些失了分寸。”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传旨下去,令各部加快备战,粮草、军械务必在八月之前筹备妥当,三路牵制朵颜三卫的大军提前开拔,隐蔽集结,待起事之日,立刻发起猛攻!”
“遵旨!”多尔衮与多铎齐声应道,躬身退下。
崇政殿内恢复了寂静,豪格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清军铁骑踏破山海关,攻入京师,崇祯皇帝仓皇逃窜的景象,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松平忠辉走出皇宫,立刻换乘快马赶往盛京城外的秘密据点。据点内,早已备好信鸽,他亲笔写下与大清达成的约定,用蜡封好,系在信鸽腿上,亲手放飞。信鸽振翅高飞,朝着大明沿海的方向疾驰而去。数日后,这封密信便抵达了倭国潜伏在大明泉州港的秘密据点,据点成员不敢耽搁,将密信伪装成通商文书,登上了一艘前往倭国的货船。
货船扬帆起航,穿行在茫茫大海之上,谁也未曾察觉,这看似普通的商船,正承载着足以颠覆大明江山的阴谋。
而此时的沈炼,正骑着那匹乌骓马,日夜兼程地赶往京师。他换马不换人,沿途驿站早已接到锦衣卫的提前通报,每到一处,便有上好的战马等候,干粮与水也早已备好。沈炼不敢有片刻停歇,乌骓马的马蹄踏过平整的水泥路,溅起阵阵尘土,一路向南,朝着京师的方向疾驰。
连日来的奔波让沈炼双眼布满血丝,衣衫被汗水浸透,又被夜风风干,反复数次,早已变得污秽不堪。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将情报送到崇祯皇帝手中。他知道,多耽搁一刻,大明就多一分危险。
这一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京师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之中。沈炼精神一振,猛地一夹马腹,乌骓马发出一声嘶鸣,加快了速度,朝着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乾清宫门外,太监总管王承恩正站在台阶上巡视,忽然看到远处一道黑影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如雷。待走近些,他才看清来人竟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沈炼,只见他衣衫褴褛,满面风尘,却眼神坚毅,显然是经历了长途跋涉。王承恩心中一惊,暗道定然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否则沈炼绝不会如此狼狈地亲自回京。
“沈大人稍候!”王承恩快步走下台阶,对沈炼说道,“咱家这就进去禀报陛下,您且在殿外等候片刻。”说罢,他又吩咐身旁的小太监,“快给沈大人倒碗水,让大人歇歇脚。”
“有劳王公公!”沈炼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小太监,拱手说道。他此刻口干舌燥,却哪里有心思喝水,只是紧盯着乾清宫的大门,心中焦急如焚。
王承恩不敢耽搁,快步走入乾清宫。此时崇祯皇帝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都是各地呈报的民生、军政事宜,大多是喜报,或是水泥路铺设进度,或是蒸汽火车运营情况,或是粮食丰收的奏报。崇祯看得正心满意足,见王承恩慌慌张张地闯入,不由得眉头一皱,沉声道:“王承恩,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王承恩躬身行礼,语气急促,“锦衣卫指挥佥事沈炼大人亲自从盛京回京,此刻正在殿外候旨,看情形,似有紧急军情禀报!”
崇祯心中一震,手中的朱笔险些掉落。他深知沈炼肩负监视清军动向的重任,往日都是派手下锦衣卫传信,如今他亲自回京,定然是发生了关乎大明安危的大事。崇祯当即放下朱笔,正色道:“快宣!让他立刻进来!”
“遵旨!”王承恩连忙应声,转身快步走出大殿。
“沈大人,陛下宣您进殿!”王承恩对沈炼说道。
沈炼心中一喜,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跟随王承恩走入乾清宫。殿内檀香缭绕,御案后的崇祯皇帝神色凝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沈炼,叩见陛下!”沈炼双膝跪地,声音因激动与疲惫而有些沙哑。
“平身吧,”崇祯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沈炼,你亲自回京,莫非是盛京那边有重大变故?”
沈炼站起身,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层层包裹的情报,双手奉上:“陛下,臣有紧急军情禀报!大清皇帝豪格已与倭国幕府勾结,企图联手入侵我大明!”
“什么?!”崇祯接过情报,快速翻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越看越是震怒,猛地将情报摔在御案上,怒喝道:“可恶!女真鞑子竟敢与倭国倭寇联手,妄图吞噬我大明江山!简直是与虎谋皮!”
他来回踱步,语气中满是愤慨:“那倭国倭寇,向来野心勃勃,知小礼而无大义!历朝历代,沿海地区屡遭其侵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豪格为了一己之私,竟引狼入室,当真该死!”
沈炼躬身道:“陛下息怒。据臣打探到的情报,清军计划兵分四路,三路各五万人牵制朵颜三卫,第四路三十万主力直奔山海关;倭国则出动十万人,从福建沿海登陆,一路北上,牵制大明勤王军,意图让京师腹背受敌。”
崇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的大明早已不是昔日积贫积弱的模样,水泥路四通八达,蒸汽火车运兵运粮极为便捷,军工更是日新月异,98k步枪、轻重机枪、迫击炮等新式武器早已量产装备军队,军力之强盛,远非往日可比。他心中虽怒,却并无丝毫慌乱。
“王承恩,”崇祯沉声道,“立刻传旨,召各部尚书、首辅范景文、镇国公赵烈即刻进宫议事!”
“奴才遵旨!”王承恩连忙应声,快步走出大殿安排去了。
沈炼站在殿侧,看着崇祯沉稳的神色,心中也安定了不少。他知道,有陛下坐镇,有镇国公赵烈运筹帷幄,再加上大明如今的强盛国力,定然能粉碎豪格与倭寇的阴谋。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内已是重臣云集。首辅范景文、镇国公赵烈、兵部尚书张凤翼、户部尚书毕自严、工部尚书张凤翔等一众大臣纷纷赶到,个个神色凝重,不知发生了何事。
崇祯见众人到齐,指了指御案上的情报,沉声道:“沈炼,你把军情给各位爱卿说说。”
沈炼应声上前,将清军与倭国勾结的计划、兵力部署一五一十地详细禀报。
“岂有此理!”张凤翼听完,当即怒不可遏地站出来,拱手请战,“陛下,臣请战!愿率领大军前往山海关,迎战清军主力,让这些鞑子有来无回!”
以往每逢战事,毕自严总是因国库空虚而极力反对,此刻却也毫不犹豫地躬身道:“陛下,臣附议!如今国库充盈,粮草充足,足以支撑大军出征!臣愿全力调配粮草军械,为前方将士做好后勤保障!”
众大臣也纷纷附和,个个义愤填膺,请求陛下出兵迎战。
赵烈站在人群中,听到“倭国”二字时,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一股压抑已久的恨意从心底喷涌而出。他前世深知倭国对华夏大地造成的深重灾难,数千万同胞死于战乱,山河破碎,生灵涂炭,那份血海深仇,他从未忘记。此刻听闻倭寇竟敢再次勾结鞑子入侵大明,他只觉得一股杀气直冲头顶,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倭寇!我不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先送上门来!待解决了鞑子,便轮到你们了,定要将你们彻底清算,以绝后患!”
众大臣闻言,皆是一愣。他们皆知赵烈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却从未见他对一个海外小国如此痛恨,语气中那股滔天的杀意,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心头一凛。
崇祯也有些诧异,但此刻军情紧急,他并未深究,只是问道:“镇国公,你对此次战事有何提议?”
赵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恨意,目光变得坚定而锐利:“启禀陛下,臣以为,此次战事当分两步应对,一手抗清,一手御倭,双线作战,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倭国妄图从福建沿海登陆,而福建总兵郑芝龙麾下的水师是我大明目前唯一可与倭国水师抗衡的海上力量。臣请皇上下旨,令郑芝龙负责福建沿海的海上及沿岸防务;同时,臣举荐郑芝龙之子郑成功为副总兵,授平倭将军衔,与郑芝龙共同主持抗倭战事。”
“郑成功?”崇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镇国公举荐此人,不知他有何过人之处?”
赵烈心中暗道,郑成功乃是后世着名的抗清民族英雄,忠贞不屈,智勇双全,让他主持抗倭战事,定然能重创倭寇。但这些话却不能明说,他只得拱手回道:“陛下,臣曾听闻郑成功自幼熟读兵书,精通武艺,且心怀家国,胆识过人。如今倭国入侵,正是用人之际,郑成功年轻有为,定能不负陛下所托,重创倭寇!”
崇祯沉吟片刻,觉得赵烈向来知人善任,既然他如此举荐,郑成功定然有其过人之处,便点了点头:“好,朕准了!就依镇国公所奏!”
“多谢陛下!”赵烈躬身谢恩,继续说道,“至于清军那边,陛下无需担忧。朵颜三卫如今已装备我大明新式武器,98k步枪、迫击炮一应俱全,清军三路牵制大军绝非其对手。而清军主力三十万直奔山海关,臣提议,即刻召集宣府、蓟州、保定三地驻军及京军三大营共计二十万兵力,在山海关附近屯兵设防,严阵以待。”
京军三大营经过改制扩招,如今已有四十万兵力,全国各州府驻军也已完成改制扩招,各州府军力最少两万,九边重镇可达八万。为防各镇总兵拥兵自重,推行调岗制,两年一轮岗,杜绝割据之患。
“福建方面,”赵烈接着说道,“郑芝龙水师虽强,但面对十万倭寇,怕是难以周全。臣提议,从福州府、延平府、建宁府各调集一万兵力,共计三万大军驰援福建,由郑芝龙负责海上防御,三府兵力负责沿岸陆地防守,海陆夹击,定能让倭寇有来无回!”
“此外,”赵烈目光扫过众大臣,语气坚定,“三天之后,福州、延平、建宁三府及宣府、蓟州、保定三地的火车线路全部由军方接管,全力运输兵力及辎重,务必在一个月之内,让所有援军抵达指定位置!此次战事关乎大明国运,臣愿亲自前往山海关坐镇,指挥迎战清军主力!”
众大臣听完赵烈的部署,纷纷点头称赞。张凤翼拱手道:“镇国公此计周密,海陆兼顾,双线出击,定能粉碎鞑子与倭寇的阴谋!”
范景文也躬身道:“陛下,镇国公的部署详尽可行,臣以为可以照此执行!”
崇祯看着众大臣齐心协力的模样,心中十分欣慰。他站起身,语气威严地说道:“好!就按镇国公的提议执行!王承恩,即刻拟旨,传旨各地总兵、知府,按镇国公的部署调兵遣将,备战迎敌!”
“奴才遵旨!”王承恩连忙躬身应道。
崇祯目光扫过殿内众臣,声音洪亮:“朕在此立誓,此次鞑子与倭寇联手入侵,我大明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众大臣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与豪情。
乾清宫内,君臣同心,一场关乎大明国运的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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