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提起生番那边的异常。
这事若传出去,不仅丢他的脸,也会显得他连一个没脑子的生番都控制不住。
何况,生番拿了东星的好处就想脱身?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等回去之后,他自会着手收拾生番,绝不会耽误骆天慈的计划。
眼下说出来,不但可能被骆天慈看轻,还可能被一旁的司徒浩南耻笑。
骆天慈对此回答很是满意,毕竟雷耀扬办事一向靠谱,是个有脑子的江湖人。
至于生番,他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胆小怕事,稍微吓唬一下肯定服服帖帖。
他打算尽快把屯门的生意接过来。
“耀扬,抓紧时间进屯门,让东星的势力扎进去,走私香烟这条线我还给你留着呢。”
雷耀扬拍了拍胸脯,一脸笃定:“皇帝哥放心,屯门我很快拿下!”
他嘴上说得干脆,脸上带笑,心里却是一片冷意。
要是生番那小子不识相,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
另一边,一个胖硕的身影陷在沙发里,满脸横肉配着一对猥琐的小眼,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这正是洪兴的堂主肥佬黎。
他摆摆手,派手下的头马灰狗去生番的地盘,问问生番到底什么意思。
灰狗一路赶到生番的堂口,刚下奔驰商务车就满脸火气,大步冲进去,冷哼一声:“叫生番那 滚出来!怎么回事?让我们老大等这么久?”
他脸色铁青,压根没把生番放在眼里。
毕竟生番以前在他老大面前就跟条哈巴狗似的,他也瞧不上这没脑子的矮骡子。
就算生番现在当了屯门堂主,在灰狗看来也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他这一吼,顿时惹得生番门口一众小弟面露不满。
这时,一个穿红色上衣、露着肚脐,下身穿牛仔裤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头顶一撮金毛,看起来不伦不类,正是生番。
他神情冷峻,身后跟着一群小弟,冷笑道:
“灰狗,你在这儿嚷嚷什么?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生番话音刚落,旁边的小弟立刻围了上来,把灰狗困在中间,个个面色阴沉,死死瞪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灰狗瞳孔一缩,顿时察觉气氛不对。
他只是没想到生番翻脸这么快,竟敢对他动手。
灰狗冷冷地瞥了生番一眼:“生番,你什么意思?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动我,我老大绝不会放过你!”
生番挑了挑眉,看他还是这副嚣张样,嗤笑一声:“我什么意思你不懂?这——是我的地盘。
给我扣住他。”
“什么东西,一条死狗罢了。
告诉你,就算你老大黎胖子来了,也不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给我打!”
生番手一挥,昂着头,满眼都是讥诮。
今天他就要让灰狗认清现实。
话一说完,身边的小弟立刻冲上去把灰狗按住,拳脚如雨点般落了下去。
在一家涩情报刊的办公室里,这是肥佬黎的地盘。
肥佬黎穿着西装,里头搭了件白衬衫,但这身行头根本藏不住他臃肿的体态。
他毫无形象地抠着脚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动作猥琐至极。
就算当上了老大,肥佬黎还是那副上不了台面的德性。
抠完脚,他瘫坐在那儿,眉头却越皱越紧——灰狗去了那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冲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老大,不好了!灰狗被生番那混蛋扣住了!”
“妈的,你说什么?生番脑子进水了?”
肥佬黎瞬间暴怒,脸色铁青,破口大骂:“生番这 ,敢动我的人?翅膀硬了想找死是吧!”
肥佬黎怒火中烧。
生番以前在他面前就像条哈巴狗,点头哈腰的,现在居然敢扣他的人?难道忘了是谁把他捧上屯门老大这个位置的?
真以为当了老大就能嚣张?连他肥佬黎都不放在眼里?这分明就是 的挑衅!
自己的人被生番扣下,这事传出去,他肥佬黎的脸往哪搁?他咬紧牙关,阴沉着脸骂道:“我看这生番是要反了天了!”
说完,肥佬黎立刻命令身边的手下召集人马,准备直奔生番的地盘。
手下连忙点头:“是,老大,我这就去摇人。”
谁都看得出来,生番这次是故意找茬。
敢扣肥佬黎的人,就是明摆着不给他面子。
这场架恐怕非打不可,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再怎么说,肥佬黎也是洪兴的老牌堂主。
生番才刚坐上屯门堂主的位置就敢这么嚣张,以后还得了?岂不是要翻天?
没过多久,门外已经聚集了两三辆面包车,车里挤着十几个矮骡子,个个面目凶狠,手里提着棒球棍和 。
肥佬黎冷笑着瞥了一眼,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随即转身上了商务车,一路朝着生番的堂口疾驰而去。
肥佬黎领着一帮手下刚到生番的堂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辱骂声。
“就凭你这德性,也配骂我们老大?简直找死!”
“没错,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生番的手下们嬉皮笑脸,仗着人多势众围攻肥佬黎的头马灰狗。
灰狗此时满身脚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灰狗咬紧牙关,双手护头试图挣扎,却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肥佬黎一进门就看到这场景,顿时怒目圆瞪:“生番,你个 敢动我的人?活腻了是吧?”
他身后的小弟立刻冲上前去,大声喝道:“让开!都给我滚一边去!”
众人推开生番的手下,这才让灰狗得以喘息。
但灰狗仍被生番的人团团围住,双方人马对峙而立,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肥佬黎瞪着远处的生番,怒声质问:“生番, 什么意思?”
生番穿着一身混混装,顶着一头金发,吊儿郎当地晃悠过来。
听到肥佬黎的怒吼,他全然不见往日的卑躬屈膝,反而满脸不屑地冷笑道:
“黎胖子,我不过是在帮你管教不听话的狗而已。
别忘了这里可是屯门的地盘,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肥佬黎脸色铁青,见生番竟用这种嚣张态度对待自己,顿时火冒三丈:“生番,别忘了是雷耀扬提拔你的!没有他,就凭你这蠢货也能当上屯门话事人?”
肥佬黎又惊又怒,万万没料到生番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心知此刻不能真动手,毕竟这里是屯门不是他的地盘,而且洪兴内部也不会允许他们火拼。
想到这里,他脸上写满了不甘。
原本以为亲自出面生番总会给些面子,谁知这家伙当上堂主后愈发膨胀,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这情形生番压根没打算继续合作。
为了让生番上位,他可是出了不少力,现在正要收取回报时却遭对方翻脸不认人,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只好搬出雷耀扬来施压,希望生番能识相些。
生番听到“雷耀扬”
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又昂起头,不屑地嗤笑:“黎胖子,少来这套!你自己不也勾结东星的人? 又能干净到哪去!”
生番面若寒霜,对肥佬黎的威胁浑然不惧。
这件事一旦捅破,肥佬黎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陈浩南绝不会放过他。
勾结东星无异于欺师灭祖,大不了鱼死网破,生番可不怕黎胖子。
肥佬黎脸色铁青,没料到生番这个莽夫竟如此难缠。
他确实不敢暴露与雷耀扬的合作关系,此刻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
如今生番已是屯门话事人,在自家地盘兵强马壮。
若此事被蒋天养知晓,整个洪兴都将与他不死不休,届时港岛再无他容身之处。
生番不屑地耸耸肩,狞笑道:“黎胖子,我现在是洪兴堂主,别指望雷耀扬还能把我当狗使唤!”
他语气轻蔑,全然不将雷耀扬放在眼里。
身为洪兴堂主,若东星敢明目张胆动他,蒋天养绝不会坐视不管。
大不了固守屯门,雷耀扬又能奈他何?
黎胖子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面色青紫交加,却不敢再出言威胁——勾结东星的把柄还攥在生番手里。
生番昂首睥睨着肥佬黎,倨傲地摆了摆手:“今日给你个面子放了你小弟。
回去告诉雷耀扬,我生番与东星从此两清!”
“把人扔出去,屯门不欢迎你们。”
小弟们哄笑着将遍体鳞伤的灰狗扔出门外。
肥佬黎扶起狼狈不堪的头马,目睹此景目眦欲裂。
灰狗咬牙切齿道:“老大,一定要替我报仇!”
肥佬黎恶狠狠瞪向生番:“你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后,他带人愤然离去。
既然自己动不了生番,就让东星来收拾这个嚣张之徒。
一上车,肥佬黎立即阴着脸拨通了雷耀扬的电话。
另一边,堂口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沙发上。
雷耀扬一身休闲打扮,正专注地阅读手中的书籍。
对他而言,汲取新知始终是至关重要的事——在港岛,像他这样既读书又听音乐的江湖人物,确实寥寥无几。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雷耀扬不慌不忙地合上书本,眯起眼睛瞥向来电显示。
见到是肥佬黎的号码,他立刻猜到生番那边有了结果。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爆发出肥佬黎愤怒的咆哮:
“耀扬,生番这个混账我管不了了!他现在自称当上洪兴话事人,说要和东星划清界限,让你滚出屯门,不再替你办事了。”
雷耀扬闻言瞳孔微缩,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语气却依然平静:“知道了。”
但这平静的表象下,怒火正在剧烈翻涌,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肥佬黎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这事我不再插手,生番交给你处理。
免得落人口实,说我肥佬黎勾结东星!”
说完便重重挂断电话。
这次他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被生番摆了一道。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与雷耀扬合作。
如今生番过河拆桥,他已是求助无门。
雷耀扬放下话筒的瞬间,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砰!”
巨响声中,桌上的茶杯应声震落,碎片四溅。
这一击将他内心的愤怒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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