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
“什么?”
苏谨言笑笑,“不用慌张,敌不动我不动,镇定些。”
“我可没有。”赵春水睨了一眼苏谨言,似有些不服,可那压低的嗓门出卖了她。声音是从嗓门子里挤出来的,明显怕人发现她是谁。
“好,好,你没有。”苏谨言微低头,头往赵春水那边靠近了些,凑近身体低声问道:“他们四个为何追你?”
“他们才不……”赵春水见苏谨言一脸好奇,她忽然打住舌头,白了一眼苏谨言,不答反问:“你为何这么好奇?还有呀,你在巷道又没有见过追我的人,你就怎么知道是他们?”
“不对,你当时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赵春水杏眼睁大了些,盯着苏谨言的脸看,她那眼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能呀。”赵春水有些怀疑。“他们可都是内家高手,你不可能比他们还厉害吧?”
一连串的问话,苏谨言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想着该如何回赵春水的话,店小二端着酒菜走了过来。
盘子搁在了酒桌上,店小二先把五香酱肉放在了酒桌上,还有一碟蚕豆米一碟酱萝卜。
“这小菜是本店另送上的。”店小二放下酒菜,笑着说道:“酒菜已齐,二位客官慢用。”
店小二退去,苏谨言拿起酒坛,揭开了坛盖。
酒还没有倒进碗里,那酒香味扑鼻而来,有淡淡的花香味。
“来一口。”
“不喝。”
“一个人喝酒多无味呀,”见赵春水摇头,苏谨言觉得有些失味,他可记得春水姑娘很是能喝的。“喝一点,陪我喝一口。”
苏谨言可是忘了,他之前在楚天大酒楼与钟少君兄妹同桌,他可是酒足饭饱,那酒可是他一人独饮。
“好吧。”赵春水手指头指在碗边,点了点碗边,道:“就这么多,再多我可不喝。”
苏谨言微笑着给赵春水的酒碗里倒上了酒。
不多不少,酒水位正好是赵春水所指的位置。
……
“哥哥,刚刚出言的人会不会是苏公子。”
“不会。”钟少君语气很肯定。“那声音不像是苏公子。”
“那会是谁呢?”钟少琴眸眼看向了东首位。
“不知道。”钟少君微思道:“我不知他为何出言阻拦南首捕抓我们,他是敌是友不可知?”
钟少琴有所想,道:“难不成,哥哥担心那人冲着……”
“人多耳多,甚言。”钟少君出言阻止钟少琴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件事以后不要在外提。”
钟少琴点头,一时沉默。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走?这样坐着不是个事。”
“我们两人无法出城,”钟少君微思道:“苏公子说过有办法让我们安全出城,我们要相信他。”
“我信他。”钟少琴眸光偷瞧了一眼苏谨言那边,见苏谨言站了起来。“哥哥,苏公子要离开。”
“别慌,我们没有走他不会走的。”
“那我们要不要先走?”钟少琴问了一嘴。
钟少君没有犹豫,起身说道:“走。”
钟少君兄妹离开酒桌,路过苏谨言身边时,苏谨言又坐了下来。
“我们不走吗?”赵春水好奇发问。
“再等等。”
苏谨言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他起身结帐本就是向钟少君兄妹发出信号。
是时候要走了。
赵春水她其实更想走,当她和苏谨言来到楚天大酒楼二楼,眸眼扫向东首位时,赵春水就想走。
可那样太刻意了,好似她在躲避什么人似的。
钟少君兄妹出得楚天大酒楼,钟少君正发愁不知往那边走时,耳边传来苏谨言的声音,让他们去雇辆马车。
当苏谨言的话音传入钟少君的耳中时,钟少君面色不显,内心却震撼不已,内家高手,密室传音。
怎么会?苏公子才多大,看上去十七八岁,似乎比我还小上一两岁,打从娘胎练习内功心法,他也不可能练成密室传音的功法呀!
他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苏公子看上去像个贵家公子,白白净净的,竟然练成了密室传音,他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深不可测。
钟少君边走边想,他是既惊讶又欣喜。
北城钟府见山楼。
“南首捕竟然被人喝退。”钟松锁紧了眉心,似在询问书房中垂首站立的青衫人,又似在喃喃自语:“会是谁要保钟少君兄妹?”
青衫人默默而立,书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少许,钟松掀眉看向青衫人,“青羽,酒楼里可有疑处?”
青衫人站得背挺,抬头看向钟松,抱拳行礼道:“家主,青州四京卫出现在酒楼。”
“哦,”钟松心一惊,南陵王居青州不出,青州四京卫为何会出现在朔州?若是往中州行,这路程绕得可有些远。
难不成南陵王对玄武牌感兴趣?
不会,不会,南陵王当年可是自主放弃王位远走青州的。
居青州不问朝政多年,他怎会有如此念想,即使有的话,也不用青州四京卫一起来朔州吧。
沉默一时,钟松再次抬头看向青衫人,淡淡而问:“青羽,这个事你怎么看?”
青羽抱拳抬手,凝眉而思,少许时,回道:“应不是他们。”
“哦。”钟松掀眉,似对青羽之话很感兴趣,抬手示意青羽接着讲。“说说看。”
“王元大陆天下三分,楚,卫,胡。大楚居南独大,拥有五州。五州有五王,中州王,南陵王,越州王,北州王,朔州王。”
青羽言于此他对着朔州王城方向抱拳高举,言道:“庆王神武之姿,力抗胡人,守大楚西门。可世人皆知,庆王最敬之人乃南陵王,唯南陵王之话听之。”
“如若南陵王想要我们钟家的玄武牌,那还不是南陵王一句话的事,何必大费周章,还与塑州王庆王生了嫌隙。”
青羽立而不再言语,钟松略思点头。“王家的事,钟家不加揣测。”掀眉看向青羽,“你亲自前去盯紧少君兄妹,这玄武牌还不知在何处,盯紧即可,看他们去往哪里,暂不要打草惊蛇。”
“让钟意来书房。”
“是。”青羽领命退出了书房。
木澜街东巷口一辆马车朝南而行,赶马车的车夫是个年约三十的虬髯汉子。
马车是朝着朔州城南门而行。
“出城。”苏谨言看向对面的赵春水,笑道:“别急,我们这就出城。”
“我们这身装扮他们真的不会发现吗?”赵春水转头看向并肩而坐的穿着一身花裙的女子,道:“琴妹妹可真是好看。”
“姐姐才好看。”钟少琴眸眼含羞。
开玩笑,在这个无灵气的地方,何人能看穿我这一手绝活。
“发现不了,发现不了。放心,我可不吹。”苏谨言唇角勾起。“易容之术我称第二,这天下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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