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本是喧哗无比,热闹非凡的景象。这六位带刀捕快一出现,嘈杂之声瞬时消失,鸦雀无声。
很快的可闻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
安静,喧闹的气氛骤然消失,落针可闻,令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苏谨言和赵春水来到楚天大酒楼时,钟少君两兄妹正被一群捕快围了起来。
只是围起来。
钟少君和钟少琴两兄妹坐着没有动。
“此人犯了何事?”有人与同桌低语:“南秋水,竟劳朔州城首捕南捕头亲自而来。”
……
“这两人,那位公子好似富甲朔州城钟家的大少钟少君。”有人认出了钟少君,那人却一脸惊讶。“他怎么这般装扮,南捕头来找到,难不成钟大少犯了大事?”
……
“呵呵,”刀客北桑压着嗓门,看向南捕嘻嘻道:“南家还真是人才济济呀,秋水还真有你当年的风范。”
“气势上倒是很像。”越女东璃眸眼含笑。
王书看向西首位,他点着头似有所思。
南捕没有说话,仍是冷着脸,他的眸光落在了出现在楼梯口的苏谨言。
只是停留少许。
赵春水看向了他们这一桌,东璃四人却没有看向她。
东璃四人等并没有特意去关注南秋水等人,自娱自乐。
之前他们的出现很是博眼球,而在此时,他们显得不是那么抢眼,不是特意留心他们,他们四人好似不存在。
酒楼里不再显得安静。
没有喧哗,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酒楼气氛不再显得死沉死沉的。
许一时。
“南捕头,”钟少君扫了六位捕快的一眼,目光停在一位身着黑衫,袖口有锈花,胸前还绣着图案,五条长尾羽,头冠是红色的,身体乃是白色的捕快脸上。钟少君脸色不显,淡然问道:“这是何意?”
“这是何意?钟少不知?”南秋水话语缓慢,眸光一敛,厉光扫过钟少琴落在钟少君的脸上,冷冷道:“钟天告你谋害钟松,意夺家主之位,劳你们随我们走一趟。”
“可有证据?”钟少君嗤笑道:“难不成公家办事仅凭他人一言?”
“公家如何行事由不得你来评断。” 南秋水冷冷道:“有人击鼓状告于你们,我们不得不例行公事。”
南秋水行事果断,甚少多言,今日话语略显多了一两句,楼中少许人还觉得奇怪,有知晓双方的人心有所悟。
似觉恍然大悟。原来是富甲朔州城钟家的钟大少爷钟少君。
难怪,难怪,铁面无私的南秋水自也免不了俗。
钟少君没有说话,公家行事话多自无义。
他本是有拖延时间之意,公家找上了门,再等苏谨言前来,反而更觉不美。
钟少君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先后站了起来。
扫向楼梯旁,钟少君眸光一敛,看向南秋水,他伸出了手来。
“不用。”
南秋水身边的捕快欲上前,南秋水出言阻止。
“等等。”
这道声音引得楼上许多人的脸色突变。
谁如此大胆?
钟少君兄妹俩目光搜寻,脸上皆是不解之意。
不仅钟少君兄妹感到奇怪,越女东璃,王书及刀客北桑都感讶异,特别是刀客北桑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不知南捕何意。
“此人你不能带走。”声音有些飘渺,似如出自酒楼中任何一个方向。
“大胆。”南秋水左侧一边捕快眸眼一睁,眸光闪烁,作势拔刀,环顾酒楼二楼大声喝斥道:“何人敢挠捕巡寺办案?一并拿下。”
谁如此大胆,竟敢阻挠捕巡寺办案,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摸老虎的屁股?
捕快大喝后,酒楼上又是瞬时安静,呼吸声都不带大声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当前局势对钟家两兄妹很不利,本是不得不跟捕快去捕巡寺,这个时候有人出来搅局,这似乎有了一丝期盼。
南秋水缓缓转过身,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南捕那一桌上,随之眸光有诧异。
大意了。
“走。”南秋水瞬时收回目光,他不再作停留,转身大步朝楼梯口走去。
面面相觑。
跟着南秋水来抓捕钟少君兄妹的捕快眼里尽是雾水,一脸错愕。
头都走了,他们还留下干嘛?头的意思他们当然明白,那人的话他们的头听进耳朵里了,那人到底是谁?
心里虽有许多想法,他们还是跟着他们的头走向楼梯口。
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形成了反比,垂头丧气,那股狠劲瞬时消失在酒楼的空气里。
这人是谁?酒楼里其他酒客皆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少许人寻声看去,眸光并不敢多作停留,还有大多数人根本不知声音出自谁口。
苏谨言却是眸光赤裸裸的,他对南捕那一桌的四人是赤裸裸的打量。
钟家兄妹眼里有诧异之情,不明那位是何意。
南秋水一行捕快离去,南捕眸光看向酒桌上的酒碗,他端起了酒碗,未与酒桌上的其他三人同饮,而是一人细细品酌。
似乎刚刚那句话并非出自他之口。
钟家兄妹俩对视一眼,钟少君双手抱拳,拳略高于左上额,大声道:“多谢。”
苏谨言与一位头戴羃?的少女坐在离楼梯口不远的酒桌上,酒桌上并无酒菜。
捕巡寺捕快要带走钟少君兄妹,苏谨言并未走过来,这是钟少君兄妹想看到的,他们两人可不想连累苏谨言。苏谨言此时没有过来,钟少君兄妹自是不会出言打招呼。
苏谨言这身打扮倒是让他们兄妹两人感到奇怪。
苏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为了掩人耳目?
钟少君看向钟少琴,钟少君头微点,随之两人坐了下来。
朔州城捕巡寺首捕南秋水南捕头刚刚领着捕快离开酒楼,这酒楼上再无先前喧闹无比的景象。
显得有些安静。
“小二,来三斤五香酱肉。”楼梯口不远处的一位客人喊了一声,打破了这沉寂中的死寂。“另来一坛百花酿。”
“哦,哦……”店小二刚在震惊中,听到食客点酒菜,他显得还有些迟钝,随之明白怎么回事,立时大声应道:“小的这就让灶厨做来。”
店小二往楼梯口走去,他有觉不对,回走到苏谨言那一桌,扯下搭在肩上的布巾抹起了酒桌。随手擦了几下,店小二把抹巾搭回肩上,随之摆弄茶碗,那茶碗是早就摆放在酒桌上的,茶壶亦是。
摆好茶碗,店小二提壶斟茶。
“客官,先饮些茶水,小的这就让厨房做来。”店小二脸上堆着笑:“很快的。”
“不忙。赶路赶急,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也好。”苏谨言朝店小二点头微笑,示意他去忙。
店中本是安静,此时又交头接耳,七嘴八舌起来。
捕快走了,正主儿还在呢,食客这话语声自是小了许多。
多是窃窃私语。
酒楼气氛又火热了起来,却无先前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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