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
“她居然没有死？”孙言惊骇。
“嗯！”春天点头，目光中的悲意，更为浓厚了一分：“当年，本尊的诅咒之力达到饱和，要想突破，只能在以下咒种的方式，培养诅咒之力……”
“咒种？”孙言慢慢的平复心境，问道：“那是什么？”
“以本体诅咒，分散的种子，简单来说，就是本尊她将自己的诅咒之力，分散到了悍灵族各个族人的身上，然后培养他们的诅咒，再待达到一定的程度时，本尊会收回那些诅咒之力，从而利用这无数的诅咒之力，一举突破道空镜！”
“用量，引起质变吗？”孙言自语。
“对，不然你以为大世界的法则，真的会去灭掉一个最强者都只有道玄镜的族群吗？”春天说道：“那全都是本尊的谎言！”
“等等！”孙言好像从春天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他质疑道：“悍灵族虽不擅于心计，但绝非是那种可以随意诓骗的对象，更何况还是关乎整个悍灵族的大事！”
“没错，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远非你我能够轻易理解，就比如说，那悍灵族的族长，爱上了颜月欣，心甘情愿的为她沉沦！”
“嗯？”对于爱情，孙言一直都是空白，就算此刻听到春天说那是因为爱情的缘故，也一样难以理解，甚至还有些匪夷所思：“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全族？这？”
“不理解是吧？不理解就对了！”春天说道：“作为分身的我也不理解，但我知道，我的本尊理解了那位族长，因此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去收回咒种，最终，还随着那位族长，一同陷入了沉沦，在那高楼之地，永眠不醒！”
“可这有意义吗？”孙言又问。
“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是成为了事实！”顿了顿，春天继续说道：“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悍灵族，会愿意守护者片遗迹了吧？”
孙言眉头一挑，说道：“倒是有些清楚！”
“所以说，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复活本尊，只需要唤醒她就可以了，当然，为了阻止我唤醒本尊，那黑女也是用了很多办法阻止我，先前的战斗，你应该也知道，她针对的是我！”
“的确如此……”缓缓心境，孙言再道：“但你竟然选择了陪同我一起前去高楼之地，那么想必你应该也有把握吧？”
“那是自然，其实在这些年来，我有一次，就差点成功了！”春天似乎有些惋惜的说道：“只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另外……”说到这里，春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孙言，然后踌躇了一会后，才接着开口道：“另外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但闻言，孙言目光微低，叹了一口气，竟是在春天表明之前，便率先说道：“你是想说，小白龙的事情吗？”
对于孙言能够猜到小白龙，春天并没有显示出多少惊奇，其实她也明白，以孙言的心智，在猜到自己不是真正的春天后，定然会联想到自己为何要接触他？为何能去接触他？
且在顺藤摸瓜之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春天，和小白龙有着联系！
毕竟孙言和小白龙有些契约的感应，又在这遗迹内，第一个遇到春天，这要是说没有因果，孙言自己都不会相信……
之所以，孙言没有去向春天询问小白龙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春天，所显露的目的并不是很明了，故而孙言也只能选择先了解情况，然后再驱散眼前的迷雾，让自己豁然开朗！
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小白龙怎么样了？”孙言问道，虽听他的语气平静，可实际上，还是有些担忧。
春天倒也配合，直接就说道：“他现在在那高楼的第三层中，维持着诅咒之力，不让其爆发！”
“闻言，孙言眉头一皱，立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叹了一口气，春天有些内疚的回道：“在接近三年前，小白龙突然出现在此地，且还受了重伤，那时我也正在躲避黑女的吞噬，巧合之下，遇见了他……”
“我帮他治好了伤，他为了报答我，愿意和我一同前往高楼地，唤醒我的本尊，然而……”说着，春天突然有了些伤感：“然而黑女早就在高楼设好了埋伏……”
“这件事情也要涉及到本尊，在悍灵族受到她的诅咒之后，其实她有两种选择，第一就是收回咒种，成就她自己，其二就是将那诅咒之事变成真实，也就是说，给悍灵族一个希望……”
“讲到这里，想必你也知道本尊的选择了……”此刻，春天还着重看了一眼石巨人，依然说道：“可本尊要想诅咒变成事实，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自身的诅咒之力全部释放，形成一种源头，让这个遗迹，时时刻刻都存于诅咒之下，如此才能维持诅咒的效用！”
“而这个源头，正是在那高楼之地的第三层，原本这个源头是很稳定的，可自从上次我和小白龙与黑女的一战，导致它的紊乱，让其越来越狂暴……”
“这源头之力，极为之强，若是任由其爆发，那么整个遗迹的意识体或是生命体，都会在一瞬间，死亡殆尽……”
“所以战斗到最终，小白龙做了一个决定，他毅然的用身体和自己的结界天赋，阻止了诅咒的爆发，当然，黑女那边也不敢轻易的杀掉小白龙，他若是死了，黑女也会因为结界而亡……”
这时，春天的内疚之意，更为浓厚了一些：“这件事情，我有责任，若不是我的计划有误，他也不用受到这种痛苦，我……”
孙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听完春天的话，他没有去责怪春天，只是陷入了沉默。
看到孙言这个样子，春天沉吟了一会，低声说道：“那次战斗之后，不仅影响了源头之力，也影响了整个遗迹的运转，借此在外的修炼者，也发现了这个遗迹……”
“而我也受了重伤，修养了两年，才渐渐的痊愈，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因为我在小白龙身上，听闻了你很多事，知晓了你的性格……”
“相信你也察觉了，在你刚刚传入这个遗迹的时候，为了确保小白龙的对你的印象是真的，我利用秘术，看到你一部分的记忆，故之，我才化身为这个女子，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如今，你可以叫我春天，也可以叫我白女，如何决定，就你的事情了！”此刻，这女子与遗迹的事情，已然全部明了！
白女也好，黑女也罢，她们都有自己的立场，说不清谁对谁错，而白女选择求助于孙言，虽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小白龙，但白女也想相信孙言，所以才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表面上很普通，实际上，有这一个选择，若是孙言选择了春天，那么他们便能够继续走下去，若是孙言选择了白女，那么白女就会离开孙言，另外想办法，完成自己的目的……
简单，但又复杂！
这一点，孙言何尝不明白，他听得出来，这白女所说的事情，大都属于事实，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可要他立即就接受白女，还是有些困难！
毕竟当初，是这白女丢下了小白龙，一个人离去了！
但也没有过多久，孙言眼眸微动，便是问道：“听你所说，若是小白龙真的在维持着那源头之力，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小白龙……绝对不能离开那高楼的第三层？”
对此，白女只是思索了一会，秀眉一动，便依然正面回答道：“其实当你们修炼者传入进来时，就已经影响了遗迹的运转，从而也导致源头之力由的不稳定扩散，你可以发现，很多意识体都已经有了异变……”
此时轻声中，白女又叹：“若是你们修炼者没有进来之前，我还有办法修复原本的封印……”
“可现在，除了唤醒本尊之外，小白龙绝对不能离开那里，后果我不用说，相信你也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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