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杨曙带着白木棉来前室，跟大家饮茶聊天。
“对了，符荔你多少分？”
“580，和平常没区别，”符荔叉腰道，“能上个一本就行，哎，终究比不过少爷捏。”
杨曙高考前分数只有五百出头，短短三个月竟猛追140多分，给老焦兴奋地睡不着，在教师群里嗷嗷装逼。
连一向沉稳的班主任都激动成这样，更别说朝夕相处的同学了。
大家都是一窝鸡孵出来的，你一只小丑鸡突然飞升成凤，这谁绷得住？
“哎，分已经出了，准备报考大学吧，”符荔说，“你们打算去外省吗？”
高考成绩公布后，各省将陆续进行志愿填报流程，时间各不相同。
而本市，艺术类等提前批填报在月底举行，也就是一周后。
而普通批次在七月上旬至中旬展开。
刘国强看向杨曙，好奇道：
“对了，你这种情况……是报提前批还是普通批？”
和普通考生不同，杨曙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艺术路线，月底填报艺术类院校，二则是放弃艺术填报，成为普通考生。
林安分析道：
“杨曙现在的状况挺尴尬，他的文化课成绩很好，但美术联考成绩一般，去不了最好的美院，只能退而求其次。
“若放弃艺术生填报，也报不上顶尖学府，两种情况……都是鸡头，难做凤尾。”
杨曙语气淡然：
“我的目标一直是江大，妥妥的，你们都打算报哪？”
“我想尝试一下top2，”林安说，“我现在的成绩刚摸到线，没必进的把握。”
杨曙晦涩一笑，有所暗示的轻肘林安：
“上了top2，可不能在公园乱来了哦。”
“哎，你……”林安麻了，知道这货在报复呢。
与此同时，王少龙和赵力两人抱团，一起表态：
“我俩成绩一样，决定大学继续做同班同学！”
“我这分只能报体育院校喽，”石展飞落寞开口。
众人里就他五百分以下，心情有些微妙。
最后，是刘国强：
“我这个分说上不上，说下不下的，能摸到一本屁股最好，不行就二本当老大。”
符荔嘴角一咧：
“一本是谁，讲黄恶心心。”
“……”
大家兴致勃勃讨论着，忽然诡异又默契的收声，一齐看向杨曙背后的学神少女。
“嗯……怎么说呢，不是一个赛道的。”
“人家国内大学随便上，比不了。”
面对大家的议论，白木棉不懂如何回应，只躲在好朋友身后，小口小口地嘬咖啡。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一个头戴鸭舌帽，穿紧身半袖的健硕男性出现，向几人点头致意，然后推着保洁车拐去走廊。
“原来是保洁啊，‘叮’的一声还以为我激活系统了，”赵力笑道。
“别幻想了，小丑哥。”赵国强吐槽。
符荔则皱眉疑惑，小声哔哔：
“不是，为毛保洁是男的啊？我没性别歧视的意思，但保洁一般都是老阿姨才对嘛。”
“不用叠甲，我也觉得奇怪。”林安说。
就一般常理而言，酒店、公寓保洁都是年纪偏大、手脚利索的阿姨，因为她们有“尴尬豁免权”。
保洁的工作需要出入各房间，难免会撞见一些尴尬场面，比如男生裸条，女生洗澡之类。
但老阿姨身份特殊，只要说一句“我这么大年纪，啥没见过？”，直接进入不可选中状态，免疫一切伤害。
因此，保洁岗选老阿姨，能避免很多顾客纠纷。
毕竟，老阿姨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杨曙表情始终严肃，因为刚才瞥见了男保洁心声：
【嘿嘿，昨天那妹子太绝了，监控里看得我心痒痒…】
【总算可以收网喽，让我看看用了哪些姿势】
【这种极品放在外网，还不赚个大几万？】
杨曙狐疑道：
“你们不觉得，那人笑得很猥琐？”
“确实，像会在晚上摸人脚的变态。”林安颔首赞同。
林安你踏马的，搁着点我是吧？
“收拾好装备退房吧，”杨曙提议，“然后一起吃个饭。”
“行，我们回去拿房卡和充电器。”
于是，众人分成三组，回房拿卡。
杨曙见保洁车停在朋友房门口，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进门的瞬间，果然看到极其炸裂的一幕：
只见男保洁在垃圾桶里一顿翻腾，然后大开大合地掀被子、抖落枕巾，连床垫也不放过。
不懂他抽什么风，但肯定不是打扫卫生。
白木棉吓得不敢出声，感觉遇到变态了。
而杨曙看过他的心声后，果断摇人支援。
【他奶奶滴，一个套儿都没用，什么阳痿男，白期待一场】
【也不对，万一人家不喜欢用呢？】
【再找找痕迹……】
保洁男刚准备嗅嗅气味，猛然注意到门口有人，惊讶之余立刻装正经：
“你们怎么回来了，走路都没声音……”
杨曙守着门口，抽走插槽里的房卡：
“回来拿房卡，你是谁？”
“打扫卫生的，看不出来？”
“哦，怎么感觉你翻垃圾桶一脸兴奋呢？”杨曙语气淡然。
“你放屁！”保洁男嘴角一扯，“神经病啊，起开，我要走了。”
说着，他迈步朝门口走来，杨曙却分毫不让，一副龙图指人的样子：
“立正喽，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五名男高堵在门口。
“曙子，发生甚么事情了?”
“有情况？”
“抓哪个变态？”
房间内只有保洁男一个外人，情势相当明了。
保洁男见对方人数众多，其中一个黑皮又高又壮，顿时心怂半截。
“你们啥意思，我叫人了！”
“叫呗，喜欢翻垃圾桶，又喜欢狗叫，什么成分我不愿多说。”杨曙直接嘴臭。
刘国强一脸震惊：
“啊？这么变态的吗？”
“我嘞个豆，给我个镜头，我要录下来发抖音！”赵力瞪大眼睛。
保洁男脸色铁青，立马呼叫酒店前台：
“我特么是正经员工，造谣犯法知道不?”
杨曙乐了：
“偷装摄像头也犯法，那直接报警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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