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1点。
荃湾海滨别墅内。
叶荣添与霍希贤已经离开了。
两人互有好感，正在研究感情的下一步发展。
一顿饭功夫，何文耀等人也搞清楚了。
他们认识是在叶孝礼那晚的投资者晚宴上，后来约了几次，也就熟了。
霍希贤刚从国外读书回来，在港岛没什么朋友。
所以常常找叶荣添陪玩。
玩来玩去的，关系自然亲近。
他们的关系，也确实算得上男女朋友。
客厅中，此时雷耀阳坐在单人沙发上，隔壁却是三人沙发。
何文耀、丁巧、何大小姐都看着他。
由何文耀开口，似笑非笑道：
“耀阳啊，我今天请你和荣添来吃饭。“
“这么明显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什么意思？”
雷耀阳一脸懵逼，仔细回忆。
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啊，就让他来吃个便饭。
“嗨，耀阳，你平时的聪明都哪儿去了！“
“你想想，你同荣添，今晚有什么不同啊？”
“没什么不同啊。”
雷耀阳依旧不解，甚至是答话道。
还好，此时丁巧开口，为他解惑：
“耀哥是让你带着女友过来。”
何大小姐紧随其后，补充解释道：
“对啊，家宴嘛，不谈工作，当然谈家事喽。”
“女友？”
一说起这两个字，雷耀阳脸色变得些许难看。
丁巧与何大小姐无不察言观色的专家，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唯有何文耀，知道耀阳的事。
当初他上门找自己，用杜弈天的头换钱，正是为了替女友报仇。
只是想不到，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似乎还没完全走出来。
对此，何文耀也不提，本想询问，立马改为了强扣：
“耀阳，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
“你同乔小姐交往，也该早点告诉我嘛。”
“你知不知道，今天小乔先生问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这让我怎么答？”
“我连乔小姐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你也不用怕，小乔先生说了，他们那边是没问题的，也不要你的聘礼。”
“你小子这把算是赚大了，乔小姐的嫁妆指定很丰厚，啧啧啧………”
“啊？”
何大小姐与丁巧听得，无不心里吐槽何文耀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还在那儿纠结呢。
怎么一顿饭下来，交往略过，都谈到婚姻大事了。
雷耀阳听得，更是一脸的懵逼，赶忙解释道：
\"不，不是……何先生，我和乔小姐………\"
都没等雷耀阳一句话完，何文耀直接打断道：
“你喜不喜欢她？”
“这个………”
“乔小姐人是很不错，她和我当初的女友一样，喜欢拉大提琴。”
“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
雷耀阳一通说，都是他对乔子琳的观感。
何文耀看出，雷耀阳对乔子琳有好感，但绝对没达到爱情。
“既然你不讨厌的话，平时有时间，就多陪陪她吧。”
“我听小乔先生说，乔小姐很惨的，有情绪病。”
“她年幼的时候，亲眼看到哥哥意外死亡，所以产生阴影。”
“她其实很怕同陌生人讲话，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肯约你去玩，已经非常难得。”
“你喜不喜欢她，是你个人的事，没人能强迫。”
“但作为朋友，港岛那么多医院，带她到处看看，理所当然。“
“她那是心理问题，或许能治好也说不定。”
“哦！”
雷耀阳听得，连连点头，他还真没看出乔子琳有情绪病。
自打和乔子琳接触以来，他觉得对方很正常啊。
看着雷耀阳沉思的模样，何文耀有些好奇，八卦问道：
“耀阳，你和乔小姐到底怎么认识的？”
“是这样，我三个月前去参加了一场音乐会，正巧他们少一个人弹琴。”
“又正巧，那首曲子我会，所以我就上去了。”
“乔小姐是拉大提琴的。”
“又是那么巧，我也会拉，听出她的不对，说了她几句。”
“顺手又拉了一段。”
“那次之后，我就和她认识了，她有时会约我去看她们彩排。”
嘶………！
何文耀、丁巧、何大小姐三人听得，人都有点麻。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伯牙子期”之交。
雷耀阳这个家伙，你会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怎么你又会弹琴，又会拉大提琴，吹的乐器呢，是不是也会？
“耀阳啊，说起这个音乐会，我就要说你两句了。”
正好聊到了这儿，何文耀也处理起飞全的投诉，话语道：
“我听下面的人说，你逼着手下花高价，买票去看什么画展。”
“还硬是不让他们走，讲解了几个钟头，讲得很过瘾啊。”
“不是啊何先生，看画展都是我花钱的。”
雷耀阳听得连连摇头，解释话道：
“何先生你有所不知，上次是梵高的画，是一位荷兰贵族的私人展。”
“那幅画号称后印象派之最，一辈子可能就看得到那一眼。”
“那名贵族也只展示了那一晚上，接着就回荷兰去了。”
“我也是怕我那些手下错过，抱憾终身，这才特别带上他们。”
“够了！”
何文耀听得眼皮直跳，抬手的同时，无奈道：
“你喜欢什么是你个人的自由。”
“但你也不能逼着人同你一块儿喜欢啊。”
“看人要学会看根，看画也要学会看本，所谓画在画外。”
“你是我汇通的人，难道连基本的炒作都不懂？”
“梵高，那不过是一个疯子。”
“一个在世时，被世人鄙视的神经病。“
“他的东西，有什么值得看的？”
“要我记得不错，梵高在世时，卖出的画就一副吧。”
“他也可以说是活活穷死的。”
“他能火，很大程度是拜他的弟媳乔安娜，以及法国收藏家伏勒尔等人。”
“他们不断出版梵高全集，花巨资全欧洲举办大型画展。”
“这才让一个死了的疯子有了名气。”
“有名气就有利益。”
“这才有了有钱人开始收藏梵高的作品。”
“作品总共那么多，收藏人多了，价钱自然就高了。”
“价值几千万一副的画，当然不会是疯子的涂鸦，只会是艺术家的伟大。”
“所以他能成艺术家，最应该感谢的，是拍卖会举牌的人。”
“没人举牌，那就是疯子的涂鸦。”
“耀阳，你喜欢艺术我不反对，但千万别去迷信。”
“我看你比梵高强多了，人长得靓仔，多才多艺，还会赚钱。“
“如果你想做艺术家，可以找荣添聊聊。”
“想几个点子，生前就把自己推至顶尖艺术大家。”
丁巧与何大小姐听得，满是崇拜看向何文耀。
“呃………何先生，以后我会注意的。”
雷耀阳虽然不是特别认可何文耀的说法。
却还是虚心接受，表示以后不会逼迫下属。
毕竟，事实就是事实，再吹嘘，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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