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
宏大空旷威严的大殿里，天使彦震惊的声音回荡不绝。
她的震惊难以言表，目瞪口呆中甚至下意识拍碎了椅子的扶手，又抻动了伤口，下意识皱着眉捂着住小腹……
但是她震惊的双眸一直紧紧盯着淡然自若的王极，里面满是难以置信！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王极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虽然本王也觉得有些意外，但是感情这个事情嘛，谁也说不准的。”
他当然理解天使彦的难以置信，他也的确很意外，他也没想到过第一个守护他的天使竟然会是凯莎女王，在生命的最后，发出此生不换的誓言。
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他不会视若无睹，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天使的守护誓言。
意外是意外，但是王极还是能感受到凯莎的誓言里那份忠诚和坚定，天使守护誓言的誓词的确震撼了他。
而且天使的思维嘛，和他可能还是有所差别的。
说真的，真挺唯美，也挺凄美的，他这辈子可能也忘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将来鹤熙给他宣誓的时候会是在怎样的场景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凯莎的事，毕竟还是挺突然的。
嗯？
稍微沉吟中，王极又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余光下意识向右边瞥了一下。
身上金色光华一闪，他的身影变成了暗合金装甲的形态。
“本来是不太想和你说的，其实也没想跟任何人说……”王极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天使彦，也看到了她的震惊，并不意外：“我就知道连你都不会信，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什么的，也不想广而告之，不然还得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其实我也很纠结来着，一方面逝者已矣，我也不希望凯莎女王的光辉形象因为这件事遭人腹诽。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她既然选择了我，似乎也该让世人知道她的心意。
我也纠结了一下，其实还是不想说，但是你却总是……这样不好，我不喜欢。”
他本不想说，但是架不住天使彦一遍又一遍地拿她拒绝了他的事情说嘴，他是真的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他也从没觉得一定要把谁塞进他的后宫之中。
他是花心，但也不算霸道吧？
你情我愿的事，不行就不行呗，总是说个没完干什么？
“这不可能……”天使彦还在那里呆呆地喃喃着。
“你好好恢复，也好好休息，如果要沐浴更衣什么的，阿巳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私密性你不必疑虑，有什么别的事情也都找她就行了。”王极不以为意地提起昊天塔，缩小之后拿在掌中，一边道：
“我也累了，到了赤乌恒星系我们再见，先这样吧……”
右眼角微不可察的跳了跳，他目不斜视，迈步离去。
“不行！”
天使彦忽然间一声大喊，一把拉住了王极的手臂。
“我不相信！”她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迷茫：“你把事情说明白了再走！还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至于王极换了身装甲的事，她丝毫没有在意。
“啧……”王极也皱了眉，看着她：“你没完了？”
说实话他有点不耐烦了，面对一个曾经拒绝过他的女人，又拿他的糗事寻开心，他自觉已经很有风度了。
他的性格很扯淡，但他只为了自己的女人负责，也只有对她们有最大的耐心。
是他的女人，哪怕只有十几秒的缘分，他也会试图去思念她；不是……大家只是朋友罢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不行，”天使彦连连摇头：“这件事情必须得说清楚……事关凯莎女王的清誉。
而且，而且就算是怎样，我还是想把我的话跟你说完，有些私事，但也有公事……相信我，我不会跟你无理取闹的。”
她的眼里带着明显的请求，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晴天霹雳般的心情，但是她真的难以相信……这说不通啊！
“好……你说，我听着。”王极没有太执拗，无所谓地回到王座上坐下，吊儿郎当地一跷二郎腿，扒拉着手里宝贝玲珑的小塔。
轻松写意，玩世不恭。
天使彦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些无奈。
此一战后，她明显感觉到王极的气焰越发旺盛了，而且好像，整个已知宇宙都再也没人能压得住他了。
九天十地，唯我独尊的样子。
为此，想念凯莎女王一次。
至少凯莎女王在时，王极多少还有些忌惮的。
“凯莎女王曾经的确是挺喜欢你的，”她稍稍整理的一下措辞，然后慢慢道：“但是……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吧？她，最多拿你当个漂亮淘气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忽然就，就……”
她还是觉得荒谬。
王极专心致志地玩小塔，没有说话。
天使彦无奈到叹气……
“王极。”
“王极……”
“天极王？”
“帅帅的天极王？”
“天极王陛下？”
“英明神武的天极王陛下？”
“咳……”王极清了清嗓子，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朕……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个我愿意成为他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我虽然第一次听，但这不就是你们天使的守护誓言吗？
虽然，以你的智慧应该能猜到的，我被转移到翡翠星的只是个分身，但是凯莎女王的确就是把誓言给了我了啊！
她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意，还把我的分身强行升级到第四代神体，同时守护誓言就给我了，你说你还这么纠缠不休的有意思吗？”
天使彦一脸怀疑人生，王极的话根本就不像是假的……可是她总觉得凯莎女王和王极的关系没到那一步啊！而且凯莎女王也不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神啊！
她们几个心照不宣，都研究好了啊……怎么凯莎女王临死前横插一杠子，这算哪门子的事？
“别研究了，”她纠结，王极可不纠结，悠哉悠哉地往后一靠：“说来说去这是我和凯莎的私事，和你个学生有什么关系？我还得研究研究怎么跟鹤熙说这个事呢，凯莎去了，鹤熙要是有什么脾气，恐怕都得发在我身上。
守护誓言……不过也行了，还能再听一场。
我就说翅膀不能是单边的嘛……”
说着话，王极忍不住拿手蹭了蹭脸皮，这偷窥的人越来越嚣张了，看得他脸皮发烫一样。
这个事……不好办了。
凯莎……天使彦无力吐槽，这就直呼凯莎了，不神圣也不女王了。
她的伤口直抽抽，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王极，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看在你是凯莎学生的份上，太过分的不行。”王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让我看看？不然我……我死不瞑目……”天使彦真诚地请求道。
“放心，”王极呵了一声，没太纠结，把当时的现场信息传给了她：“你要是闭不上眼，我会帮你抹下来的。”
对于神来说，记忆就是现场录像。
天使彦没再说话，而是直接看起了这些录像。
她的表情很奇怪，疑惑着，也缅怀着，又皱着眉，又似乎在分辨，思考，最后又很复杂，又很奇怪。
王极轻轻一笑：“怎么样？这下死心了吧？”
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可能神也一样。
或者女人就是这样，像小说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你追她她不在乎，你不追她了她心里又不得劲了。
傲娇，病娇。
“我死什么心？”天使彦最后却直接无语地瞪着他，银牙紧咬，从牙缝里蹦出话来：“你个神经病！！！
二货！sha……pi～”
王极直接皱眉，表情非常不悦。
天使彦可不管他，恨恨地道：“还回音！回你妹的音！凯莎女王张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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