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电子设备偷暗号也就这几年才有的吧？”
沈圆啧了声：“都一百多年了喂！”
这话就连一边的秋山都听不下去了，一百多年前有个屁哦！那时候有监控还是有手机呢？
“一百多年前，大家为了偷取暗号都能从球场底下直接拉电报线了，这还是有记录的。只要变化球出现了，暗号当然也会随之出现。”
“球种越多，暗号越复杂，这是一种发展趋势，没办法的。”
电报线~秋山有些冒汗，这是什么样的企图心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时候连无线电都还没被众人所接受，就已经这么个走势了……
“打者在打击区上的时候，其实只要有大概的暗号传递，结果都会非常不同，怎么应对速球？怎么应对变化球？这很重要。”
秋山算是明白了，他以后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些办法来防止别的球队来偷暗号？“比赛的时候，额~像区域赛之类的，我们以后是不是要让人在外野走动观察有没有不可靠的人在那边偷暗号？”
“哇！聪明！”沈圆拍拍秋山，这家伙真是那种办实事的人，球员们听热闹听兴趣，他都开始反侦查了：“不一定是外野，说不定家长们也会参与其中呢？职棒中有时候连吉祥物都会参与进来，甚至他们的助手也会一起（酒鬼）。不过对于高野这个阶层来说其实不用太在意这个，毕竟拍摄录像分析还是常态，而且考虑到平时比赛中不存在的外野牛棚区域，也可以卡住，再加上数据不足，所以最好的反侦察就是弄一堆假暗号，这就足够了。”
众人震惊：“吉祥物也能搞？”
“吉祥物也有助手？”
沈圆晒然：“吉祥物不仅仅有助手，他们还有不止一个的扮演者，只要不露脸，他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对于吉祥物来说，露脸了就会让人产生联想，失去了他的魅力。”
“好吧，回到正题，我认为大花卷最大的优势目前就是我啦，现阶段的各队监督大多是非职业球员出身，这注定了他们接触的层面比较浅，专业知识也不足够，而有职棒经验的，年纪又很大，你们这好像比较相信老人家？年纪大就和先进技术脱节嘛，所以我觉得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暗号的‘偷’与‘破解’这块，也不会利用一些动作进行反干扰，当然，这也是我们今天能够轻松拿下比赛的原因。”
秋山冷飕飕的瞟他一眼：“还在比赛中，圆圆同学。”
“哦，他们没有提早换上侧肩的川上，就已经失去了阻挡的能力。而且今天本乡的用球数很省，赛前也有充足的休息。就算是等等突然被打爆，那不还有我接手嘛，翻新，只要不超过限定球数，不会让比分缩小的。”说着点了点围观者：“你你，下一棒到你了不上去准备还在这听我吹？”
啊~那打者眨眨眼：“原来是在吹。”
……“口误，快上去。”
等打者游上场去了立马就有人补了进来：“圆圆，打不好球，会偷暗号真的也能进职棒啊？”
沈圆点点对方的脑袋，日职市场小，农场也小，对于球员的需求当然也就没有那么大，对于这些高中球员来说，99%的一军球员也是和职棒生涯无缘的：“你想进职棒啊？”
“谁都想啊，不论是以球员还是以别的工作人员的身份，都想！我想一辈子都在现场看球。”
沈圆眨眨眼，小朋友你的梦想就和球队那些一播五六十年的主播一样伟大！“以后不能说偷，要说破解！”
“好的原因！”小朋友乖乖点头：“你看我行吗？”
“行啊！男人一定要行啊！”
秋山：“…不要带坏小朋友，好好说话…”
“哦~”沈圆立马正经脸：“现在科技飞速发展，作弊工具越来越多，望远镜都快要淘汰了，但反过来讲，监督、破解和反破解也就变得越来越困难，这条路并不比职业球员好走，甚至要从底层慢慢爬。你知道的，一般一三垒的教练都会从退役球员中进行提拔。”
那个脸圆圆的球员却是很坚定：“我、我还是想啊，我知道自己肯定打不了职业，但是如果能以另外的方式站到球场上，也是我的荣幸。”
哟！这觉悟！沈秦对这个目前处于牛棚阵营的圆脸小孩亚久地一直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因为实在是太乖了，平时温声温气的，没想到还有这个抱负呢！
“真要走这条路的话就去大联盟吧，从系统的无关工作做起，慢慢熬！暗号的艺术遍布全场，他们可以利用一堆莫名其妙的工具，水瓶、瓜子、球帽……一切的东西都可以！帽子后拉代表什么，水瓶立起来代表什么？”
“你也要防着球场上所有的人，可以是牛棚的球员，也可以是场边的工作人员，甚至是看起来很普通的观众或者正在工作中的记者与摄像人员！”
亚久地惊愕的张大嘴：“记者和摄像？这也行？”
“当然，尤其要注意记者席，越高端的球场这块总是做的越宽，麻烦的不行。”
“啊，圆圆你去过很多大联盟的球场吗？”
“当然，很多很多呢。”沈圆得意，大联盟只有三十支球队，他却去过38座球场呢！虽然主队一直没变，但恰逢有些客场球队搬迁，又打了许多海关赛的关系，走的地方可多了。
（借用素材：yadi。目前37座，明年伦敦赛还要去伦敦碗，如果季末退役，那就会定个在38.但是明年除了伦敦碗和玉米地之外的赛程还没有出来，但说不定又把跨联盟分区抽到游骑兵隶属，如果是这样的话因为游骑兵搬迁新球场，那就会成为39座。）
“哪个最漂亮？我要怎么样才能申请工作？申请什么职位啊？”
沈圆被这一连串问的有些头晕：“漂亮不漂亮要看你喜欢不喜欢，有机会去走走。至于申请工作，小朋友你现在才17岁，如果确定是要以这个为目标，那就想办法出去读大学。现在大联盟向亚洲发展，一堆球团又会开展日本日，日语是你的优势，但学位也必不可少。”
说到这沈圆泪流满面，让一个学渣说这种话，心都要碎了。
“唔！好好读书！打职业的人、和学业能兼顾吗？不只是学位的那种？”
“反正我做不到！不过很多是进入职业后慢慢修的。”这点上沈圆就很怨念了，小爸爸成绩好到爆炸，自己是遗传的他的基因啊，可为什么和大爸爸一样总是扛起学渣的称号就丢不掉了？
……
青禾和大花卷的比赛过程没什么起伏，从1局下领先到结束。攻有打线轻松出击，守有本乡强力压制，沈圆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不过在队友们乐哈哈的同时他也第一次见到了一群少年哗啦啦哭的情形，这真是有些愧疚，自己欺负小朋友了。
不过也没法转身不见，赛后还是跟着对方边冰敷边去厕所的捕手晃了过去：“克里斯最近怎么样？我给他发简讯都没有回。”
御幸看到沈圆倒是愣了愣，也没因为刚刚比赛输给对方而态度不好，反而笑着先说了恭喜，然后才提起克里斯：“有发邮件，手机丢了，回国才好重新办理，他去做了T什么来着？”
“TJ，就说不可能一个肩伤影响那么大拖那么久，果然是韧带问题。已经做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要拆掉……额~石膏后？”
“固定器，能给我他的邮件地址吗？他这个不能回来太早，固定器拆了后还有一些菜单要做。”
御幸有些讶异，虽然听克里斯提起来过是沈圆建议他做相关检查的，但这会儿听对方说的详细也是好奇，难道对方也做过之类的手术？“我没有带手机，你记下我的，我回去发你好吗？”
“行啊，谢谢。”
话题本该就此结束，但御幸从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这类的薄脸皮情感，有问题当场就问了：“冒昧（并没有）问一下，你们是破解了我们的暗号吗？”
咦？沈圆转过身来，这个眼镜崽崽、哦不，自己也是眼镜崽崽，还挺机灵，唔~直白点挺好：“不是。”
御幸斜眼，显然不信。
结果沈圆又捧着脸接了句：“不是我们、是我！”快！赞美我！
(⊙o⊙)…御幸瞪大眼，夸奖是没有的，倒是乐了：“还是有点不信。”
“好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寡人的天赋。”沈圆歪了歪脑袋，可惜自己现在是本乡家的孩子，不然就能拿出来吹了。
说到破解暗号，还有谁能比自家小爸爸厉害？
高中的时候就能靠这个忽悠的对方投手想宰人，等进了职棒有了专业人士搭档，更是整理出了一整套的解读和防范方式。
好吧，自己就是个吃爸爸本的！骄傲！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厉害！”一些是真的佩服这一点，两家球队离得远，情报工作肯定都不太到位，但对方就是解读出来了。至于对方是不是现场偷取，这点他还是不会乱怀疑的：“我们的投手都被压制了。”
“这不是靠我一个人破解暗号就能够做到的。”沈圆认真的说：“打线上都很有天赋，打击机制调整的好，你应该发现了，低角度进垒的球他们都能很好的咬中。”
这也是御幸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众所周知，越压低，越难打！“为什么会这样？”
“打击机制！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仰角这块调整好，就是低球的大杀器！”
御幸古怪的问：“为什么告诉我？”
“咦？你们不是淘汰了吗？”
唔！心碎！挣扎：“还可以告诉别人！”
“哈哈！我高中低四角横打！求挑战！”
噗！这人真是~“等遇见海棠那样的球速，也能跟得上吗？”
“挑战下才知道，得看尾劲来说，毕竟打的到跟打的好之间差了有十万八千里。”沈圆摆摆手：“走啦，再见，哦，可能不会见了。”
御幸笑着说：“很快就会见，打U18，在本土，你不去给你哥加油吗？”
“咦？你们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明明我帅的甩开了基因。”
噗！咳咳~“比赛一结束的采访就听说了。”
照旧避开采访的沈圆抖了抖，他一直杜绝曝光~之前还想着赚取知名度来换什么推荐信之类的，可是现在西川爸爸出现了，是有记忆的！自己就不用急了啊！打不了球还是可以去冲、冲浪的嘛！会不会被小爸爸揍？
唔~小朋友们甩开自己了，还没有手机！无法方便联系，这就很焦躁了。如果他们看见采访会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本乡家的小孩啊？！
o(╯□╰)o“我先走了，拜拜！”说完就啪啪的跑走了，采访什么的，离自己远点比较好！
……
在职业中打滚多年的沈圆深谙装扮真理，喷雾一上就成了灰发非主流，服装款式改一改就轻轻松松的钻上了大巴，反正除了兄弟的身份外，作为首次登场的游击手他在本场比赛中也没有什么被重点关注的必要。
至于秋山是不是会bb几句，他完全不在意。
“哇塞圆圆你染发了？越来越骚气了！”无所事事提前上车的光子伸手就去抓，被狠狠恶心了一把：“怎么那么粘？”
“所以是一次性的，回去洗了就好了。”
“你为什么弄这个？刚刚出去和女孩子见面了？”
沈圆福至心灵，觉得光子现在特别可爱：“对，所以赶紧换了衣服，头发汗哒哒的怪丑的，赶紧弄了这个和蓬松的，效果怎么样？”
“eww~看看还行，上手就很恶心了。”
“好吧，我们刚认识，没那么快上手，所以仅凭视觉效果就阔以了。”
咦~光子贱兮兮的凑过来：“那什么时候深入了解？大家来个集体约会？她有木有朋友可以介绍？”
呵！“木得了！不打算深入了解了，一见之下觉得不那么合适，所以就说了拜拜。”
“……”渣男啊！“太渣了！”
“又没牵手，渣什么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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