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没想到这茶现在竟然这么贵！
闻言稍稍愣神之后笑道：“贵客临门，应该的。”
如梦端起来闻了一下，闭着眼睛叹道：“真是好茶，也只有秦公子这里才会有这么好的茶叶了。”
看来她是知道这东西来历的。
秦昊笑笑：“如梦姑娘若是喜欢，那就多饮两杯！”
如梦笑笑，放着茶杯道：“奴家也是昨日午后才回的永安，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拜见。”
秦昊道：“其实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辛劳，我既然说要帮助姑娘自然会信守承诺。”
“奴家拜谢！”如梦摇头微微欠了欠身，叹道：“十国大比马上就要开始，实不相瞒，奴家每每想起都寝食不安，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秦昊不解道：“说起来我正想问你，为何你这么在乎花魁榜？”
花魁榜也就是十国大比之后各国花魁的排列顺序。
这个榜单可不是随便排的，就是经十国大比排出来的，花魁榜只保留前十名，每三年大比过后会重新排序。
它给歌姬带来的利益不言而喻。
花魁榜下面还有个百花榜，也就是历届花魁大比的前一百名。
像这次来永安的就全部都是百花榜上的歌姬。
如梦闻言叹息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花魁争夺虽说每三年举办一次，但却是有年龄要求，非十六至二十二岁之间不得，奴家今年已经二十一了，所以……”
秦昊点头，这就能够理解了。
如梦又道：“说起花魁大比，听说此次主官便是秦公子？”
秦昊点头笑道：“是又如何？我可是不会像那贺知府一样。”
如梦闻言脸色大变，忙起身摇头道：“秦大人切莫误会，奴家并没有其他想法……”
她一直都是称呼秦昊为公子，现在突然改口，肯定是受了惊吓。
秦昊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如梦却是如此认真，笑着伸手相邀道：“我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如梦姑娘何需如此？”
如梦却没有就坐，而是双手搓着衣襟秀眉紧锁，心里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
秦昊见她神情不似作假随即也正色道：“如梦姑娘可是有事？”
“请秦大人饶恕小女子之罪！”
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身后的丫鬟见状也连忙跪在她身后。
秦昊并没有扶她起来而是皱眉道：“姑娘这是何意？”
如梦垂着头，不敢看秦昊的眼睛。
她的脸上几经变化，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奴家此次前往金陵虽说的确是受柳相委派，可是贩卖幼童之事奴家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秦昊眼眉一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说，你在金陵时看到了蔡和、刘农被抓？”
如梦点头：“奴家也是看见他们被抓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借着我在金陵比斗背地里却将幼童运抵京城。”
秦昊忽然眼睛一亮。
他站起身直直盯着如梦道：“你方才说你是受柳相委派去金陵的？”
“是。”
“这么说，你知道那些幼童是柳相要的？”
如梦身形一颤：“奴家……”
秦昊背负双手在她面前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道：“你刚才是先向我认罪，说明你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却又说柳相的安排你并不知情，那就是说你知道柳相这样安排就是借着你此次到金陵的时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目的就是那些幼童对不对？”
如梦一下子瘫软在地：“大人，奴家真的没有参与……”
秦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哭诉，喃喃自语：“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身为京城四大名妓为何要跑去金陵，还大张旗鼓地与各大青楼比斗，原来是为了掩盖这件事！也难怪贺平之会不顾金陵脸面偏向你，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你是柳相的人！”
如梦哭诉道：“大人，奴家真的没有参与此事，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秦昊眯着双眼不为所动。
如梦只好继续哭诉道：“奴家真的并不知情，之所以觉得和自己有关系，是因为奴家曾经在柳相府见到过柳相生喝人血，这才知道他用幼童养血……”
秦昊眯着眼睛紧盯着她道：“生喝人血这么机密的事，他怎么会让你知道？而你又如何知道他用幼童养血？”
如梦趴在地上磕头道：“奴家句句属实！那一次他六十大寿，派人将奴家接了去，当晚……当晚与奴家同房，可是房事行至一半，突然抖若筛糠，差点死去，奴家还以为他是缩阳，后来有人送来一碗人血给他喝了，这才恢复……”
她抬头看了秦昊一眼，又道：“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人血，而是送血的那人告诉我的，他不仅告诉我那是人血，而且还是幼童之血，若是胆敢将此事说出去……”
说到这里她的身体也开始抖若筛糠。
秦昊道：“那人可是吴名？”
“是！秦大人如何得知？”
“这你不用管。”
“是，奴家去过柳相府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他端来人血让柳相喝了之后，才与奴家行房……”
秦昊皱眉沉思：“你还知道什么？”
如梦道：“奴家只知道柳相喝的血都是那吴名弄来的，而且喝了已经不止一年！”
秦昊面如寒霜，冷然道：“那你可知道他将那些幼童关于何处？”
“奴家不知道，但是奴家知道柳相每次喝的血都是热的。”
秦昊目光一凝。
血液加热以后就会被破坏，也就是说柳相喝的人血不是加热而成，而是从附近弄到的！
端给柳相时还是热的，那就说明，很有可能还有一间关押幼童的房屋，而且，这房屋极有可能就是在柳相府！
秦昊瞬间想到了吴佳。
吴佳胳膊上有数道伤痕，很明显是被放过血的。
那也就是说吴佳很有可能就被带到柳相府的那间密室过！
但是为什么吴佳没有像其他幼童那样被放血之后惨遭杀害，又放回到了别苑里？
难道吴佳的血有别样的用处，柳相是打算养上一段时间后再用？
吴佳今年已经六岁，肯定是记得这些事。
但是秦昊却没有去问她的打算。
吴佳好不容易现在已经有说有笑，这样做等于是重新揭这孩子的伤疤，对她幼小的心灵创伤极大。
秦昊一直在想事情没有说话，所以如梦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自己的话。
“其实，奴家并非是柳相什么情人，只不过是他需要的时候一个发泄工具罢了，奴家之所以从他其实也还有自己私私心……”
秦昊不作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奴家一直怀疑是柳相害死了爹爹，而导致我们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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