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叫来人把两件储物室的门都打开了，里面存放了很多郭焚的作品。
江月戴上手套进了个郭焚留住的那件储物室。
一半空间放作品，一半是生活区域，双人床，洗手间，设备齐全。
江月查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衣橱前面，打开，里面挂放着郭焚的衣服，衣服下面放了几个箱子，江月蹲下身打开了箱子。
然而看到里面的东西她脸色变了变。
她打开的这个箱子里面放的是一箱子情趣用品。
江月拧眉看了看然后打开了旁边箱子，一箱子的美女杂志。
江月无语，再打开其他的箱子，什么丝袜、发卡、女士内衣都有。
江月合上箱子，转头看到了冯健尴尬的脸色。
江月明白了为什么储物室的钥匙只有郭焚有了，如果这些东西被别人发现，艺术家的形象恐怕不保了。
江月又看了其他的东西，走到办公桌前视线落在这张牛角椅上。
这张椅子是两间储物室里的唯一一张椅子。
江月打电话给证物组的人，详细的跟他们说了着这边的情况。
证物组的人很快就过来。
“江处长，死者的手机我们已经移交特调处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麻烦你们了。”
江月离开了画廊，回到特调处孟良超正在一边查资料一边吸溜吸溜喝的泡面。
江月把顺道买来的饭给他。
现在也可以说是晚饭了。
“先吃了再工作中，郭焚的手机呢？”
“这里。”孟良超晃了晃一个手机，此时正链接在他的电脑上。
“查到什么？”
孟良超冷笑一声，“查到一个斯文败类，一个老流氓。”
江月挑眉看着气愤的孟良超，“怎么了？”
“我都不好意思说，副处你自己看。”
江月起身走过去坐下，孟良超敲击键盘，电脑上出现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
是一个相册。
照片背景有床上的，有浴室的，有车上的，最多的是画室的，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晚上拍的。
做着羞耻耻动作还要自拍。
都是手机自拍照，男主人公是郭焚，而女主人公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整整五十张，没有一张面孔是重合的。
江月脸色变了变。
他想到了路立坤说的画廊楼上传来的奇怪动静。
“怪不得郭焚晚上规定不能开监控，怪不得只有他有画室的钥匙，怪不得晚上不让保安去三楼。”
这些都说通了。
这个人掩盖所有人在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
孟良超关上相册，“这老爷子夜生活这么丰富太让我们年轻人自卑了吧？而且照片看和郭焚发生关系的这些女孩子年纪不大，她们是看上郭焚哪一点了？”
五十九岁的都能做她们的爷爷了。
无非就是郭焚有钱。
“手机里还发现了什么？”
孟良超滑动鼠标，“还有几段聊天记录，我截屏了。”
江月看这些截屏。
是郭焚和“小妖精”、“小狐狸”、“小猫咪”、“大奶茶”等的聊天。
基本内容就是“宝贝过来睡，五万块钱的”、“我想狠狠爱你了，过来”、“老地方，过来”。
江月觉得无眼看了，点了退出。
“除了这些人，他有频繁联系的人吗？”江月问孟良超。
“有几个是长期订购他作品的生意伙伴，没有固定联系的人。”
“拿他手机我看看。”
孟良超把郭焚的手机递给她。
“你把我给你画廊职员查一查，尤其是上一任的经历。”
“是。”
江月坐在一旁看郭焚的手机，孟良超查资料。
方维维和何耀是在六点钟回来的。
方维维累整个人都有一点恍惚。
“副处你是没看郭焚家的大别墅，四层，我和耀哥从一楼一间一间的往上找，跑的我的腿都断了。”
方维维脱掉了高跟鞋找了一双拖鞋穿上，“我是傻了吗穿着高跟鞋出门。”
“有什么发现吗？”江月从手机里抬头问道。
“有，可发现了不少东西。”方维维说着，何耀递上了相机。
孟良超把相机连接上电脑想，视频上出现的画面让孟良超闭上了眼睛。
“副处，我如果因为看这些线索长了针眼，算是工伤吧？”
江月看向他的电脑屏幕，也忍不住蹙眉。
这一张是郭焚的自画像，全身的，没有一点衣服的那种。
江月点了鼠标看下一张。
依旧辣眼睛，是一张女人的画像，全身的，没有衣服的那种。
下一张依旧是女人的。
“这是我们在一间房间里发现的，整整一个房间挂的都是这种画，画上唯一的男性是郭焚。”何耀说道。
“就这些？”
“不，后面还有我们从他卧室发现的几箱东西。”
说着何耀找到了照片，江月拧眉看着。
“在画廊郭焚住的储物间我也发现了一样的几箱子东西。”
孟良超关上画面，“郭焚这个人……难道是我对艺术家的认知不够？”
“不，你认识的这个是人渣而不是艺术家。”江月看了一眼时间。
权少争他们还在飞机上，现在也不能联系他。
“副处，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方维维问道。
江月刚想让她整理一下郭焚手机上的联系人，特调处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机车嗡鸣的声音，几人齐刷刷的往窗外看去。
刚刚身体恢复了的左飞把机车停在窗外，单腿着地，很是帅气的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野性十足的脸，他单手从怀里拎下去一团粉嫩嫩的东西。
这团小东西迈着小短腿跑到窗前，对着窗户这边的人挥舞着小胳膊。
左飞单手放在脖子上的刺青上往上捋了一把扎手的短发，隔着玻璃视线落在方维维身上。
江月他们三人视线齐刷刷的看向方维维。
方维维心虚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找你的。”孟良超说道。
方维维干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江月狐疑看着孟良超和何耀，“什么情况这是？”
她只是去出了半个月的差而已。
“维维姐这智商，唉，被一个小孩子打包卖给了孩子她爹。”孟良超笑了，“维维姐照顾了那家伙半个月，估计是看对眼了。”
江月扬眉看向窗外。
左飞把机车停好，蹙眉看了方维维的脚后跟，二话不说直接把方维维拎到机车上。
没错，是用拎的，及其不怜香惜玉。
江月刚想质疑孟良超说的“看对眼”，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幕让她闭上了嘴。
只见左飞把方维维拎到机车上，神奇般的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创可贴，蹲下身抓起方维维穿着拖鞋的脚，把创可贴贴到了她的脚后跟。
逆着光，江月看到方维维的耳朵都被夕阳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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