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丫头真傻！”殷晴衿摇头。
止水却认为温馨，小姐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姐姐那般关怀，十分温暖。
“小姐也傻呢，您今日为何要替二小姐求情，万一老爷真的心软怎么办？”
要知道，殷铮对殷迷蝶是宠爱得很。
“我知道。”殷晴衿点头，她不过是赌一赌，看殷铮究竟能为殷迷蝶心软到何种程度。
……
祁莲病重，被送往家庙修养，祁家的人对此没有过多的不满，毕竟是自家女儿做事出格。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祁莲偷情给殷铮戴了绿帽子。
殷迷蝶被禁足，殷浩轩在国子监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一日课上，殷浩轩又出尽了风头。因他总被夫子赞扬，被认为和京中四公子同样才貌出众，不知是谁先说的，叫做京中五公子。
散学后，刘决明称赞他：“皓轩才情过人，本皇子佩服。”
殷浩轩脸色淡淡的，没有喜悦，只是谦虚说：“三皇子过誉了，皓轩愧不敢当。”
刘决明见殷浩轩还是一如既往冷淡，也失了耐心，加上从下属那里那里得知最近发生的事情，便也不想和他多说了。
今日是可以回家一趟，即将要见到殷迷蝶，殷浩轩有些开心。
“也不知夫子是真的看重他还是假意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她母亲偷人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估计就剩他不知道。”
“本来身份就一般，还要被那样的母亲连累，也是可怜，哈哈哈。”
……
殷浩轩出了国子监，眉目带霜。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小厮支支吾吾，有些为难地看了殷浩轩一眼：“老爷不让小的告诉公子，说是让您安心读书。”
殷浩轩垂眉，掩盖住此时的心情：“立即回府。”
比起祁莲，他更担心殷迷蝶伤心。
殷府，书房里，殷峥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不一会儿又放下书，叹息了一声。
今天上朝那些大臣看他的眼光，着实让他难堪。因为祁莲的不守妇道，他现在连头都不能抬起来，还要忍受他人异样的目光！
书房外小厮说：“老爷，大公子回来了，想见您。”
殷峥想说不见，又想听听他说什么，便对外说：“让他进来吧！”
殷浩轩给殷峥请安，躬身说：“父亲。”
“国子监一切都还好吧？你现在就要从国子监出来，参加今年科举了，可不要把心思用到不该的地方。”
殷浩轩恭敬说是，又说：“父亲，前几日的事情我知道了。母亲糊涂，父亲也要放下才是，不要为此忧思。”
殷峥这几天第一次觉得心里慰藉了些，他去找过两次殷晴衿，可她始终对他不冷不热，而殷迷蝶又太过于娇气，看着心烦。
唯有这个大儿子，让他真正有些宽慰。
“你不怪我？”
殷浩轩站得笔直，似在夫子的课上一般，如青松直立。
“是母亲的错，父亲做的很对，我怎会怪父亲？只是，迷蝶年纪尚小，心思单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父亲，望父亲不要责怪迷蝶的不懂事。”
殷峥叹气：“难为你了，我知道了。家里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管，只要顾好自己的学业就好。既然你回来了，就去看看迷蝶吧。”
他虽对她生气，但是自小疼大的，还是不忍心。
“是，孩儿会去好好开导她的。”殷浩轩说完，才大步流星走了。
殷峥开始还有些怀疑殷浩轩不是他的儿子，可他刚刚细细看了他，眉目和他相似，个性也如出一辙。
他还怎能相信殷晴衿的话？
对于殷晴衿，他是有亏欠。还有不久她就要出嫁，他就在嫁妆上好好弥补她吧。
殷晴衿正在翻看和刘致远经营的青楼的账本。
规模很大，名声还是比不上醉春楼等有名出美人的青楼。
还差一点儿。
“止水，再拿些纸来。”
“是的，小姐。”
她不方便教，但可以画出来，一个步骤一个动作地画。
等全部画好了，再送出去给老鸨。
惊鸿苑，殷迷蝶好不容易得知殷浩轩要回来，便一早就守着。
直到大中午才看到殷浩轩的身影。
殷浩轩加快脚步，心疼地摸着殷迷蝶变瘦了的小脸，忍不住说：“你怎可这样折磨自己？”
母亲是母亲，她是她，因为母亲的不检点而虐待自己，实在不乖。
殷迷蝶眼泪马上流了下来，扑在殷浩轩的怀中。
“哥哥，母亲被送去家庙了，都是殷晴衿，是她害我和母亲！”
殷浩轩手一顿，追问：“你如何能确定是她？”
殷迷蝶擦擦眼泪说：“是她的，我要她嫁给周荆芥，她对我心生怨恨。在母亲父亲面前毕恭毕敬，对我就暗语讽刺。”
殷浩轩想起了香山上殷晴衿对殷迷蝶的举动。
迷蝶想害她，她挣扎反抗不足为怪。但是若真的是她，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好，我会让她得到教训的。”
殷迷蝶泣不成声，又说：“哥哥，你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不能让她好过。”
“好，不要哭了。”
殷浩轩温柔地用袖子擦掉殷迷蝶的泪水，一点也不嫌弃。
他比殷迷蝶高很多，低头就能看到殷迷蝶红红的小嘴，有些松垮的衣服。
他耐心帮她绑好衣服腰间的带子，又摸摸她的头。
“以后人前万不可这样。”
“知道了，你是我哥哥，我才不怕呢！”殷迷蝶抽泣着说。
想到府中最近发生的事情，殷浩轩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母亲的精明他是知道的，难道是他小看了殷晴衿？
京中人人都知道，最近一个月新开了一家青楼，名叫美人阁。
论美貌，美人阁里的姑娘比不上醉春楼的。但就是吸引着许多男人朝里面走去。
无它，只因里面的风格实在独特。
要进美人阁，必需先买一枚通行玉佩，当然，若是当地富豪商贾或是朝中的官员可直接进去。
里面装饰实在不同，没有隔间，周围全是用不同颜色的帘子围起来，形成不同的小隔间。
周围人影绰绰，不同帘子内，灯下美人弹琴的身影隐隐约约。正是这样才增添了许多神秘之处，加上美人阁里的美人都是清一色的才女，不仅容貌出彩，就连说笑取乐都和其它地方不同。
美人阁虽也是青楼，但是有一项明确规定。要想得到姑娘，就要先得到姑娘们的芳心。而能和姑娘们有进一步关系的男子方可进入二楼，进入姑娘们单独的住处。
三楼是美人阁头牌姑娘的住处，至今还没有人上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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