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余望舒把昭昭叫进办公室，准备跟她商议和fonck合作的事。
昭昭走进屋里，她在余望舒对面坐下：“怎么样？今天和你心中的偶像相处的还愉快？”
“别提了，我真是无语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望舒坐在椅子上把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昭昭，昭昭听完后笑得前俯后仰。
“望舒，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笑死我了。说实话这次真不怪你男朋友，你说自己的女朋友去跟别的男生吃饭，自己还不能一起，你还……你的脑回路真的是……”
“那不是……唉，我觉得我幸亏没有把他叫到一起吃饭，否则他那醋坛子，不知他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余望舒满脸无辜坐在椅子上，昭昭抱着双手笑出来：“这事你也不能怪别人吃醋，那我问你，要是换位思考。他跟你说，他要单独跟他的偶像，并且这个偶像还是一个女的，然后，他一提起她整个人眼里都带着光，你说你会怎么想？”
昭昭将问题抛给余望舒，余望舒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怎么回答，她想了半天倔强的说道：“我才不管他，他爱跟谁跟谁吃饭去，我的偶像反正我得重视。”
“我真的特别同情你男朋友了，说实话，他当初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感觉都不是他的错了，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昭昭拍拍手说道，余望舒揉揉太阳穴不愿再说这些事情，她岔开话题。
“哎呀，不聊他了，我们说正事，昭昭你知道fonck这次来除了参加发布会，其实是来找合作伙伴的。”余望舒说起这件事又兴奋起来，她脸上的开心怎么也抑制不住。
“合作伙伴？”
余望舒站起身眉飞色舞的跟昭昭说道：“对，fonck说愿意跟我们合作，如果我们学校能转到他们旗下，不管是知名度还是后期盈利肯定都会比现在高得多。”
她在屋里踱步，心里憧憬着未来与昭昭做规划：“昭昭，你知道的，他们学校的门槛高，学费一般收到十几万。而我们学校现在的学费不到两万，而且还是包括其他的技术，你知道十几万只学化妆，这个是很难达到那个要求。”
昭昭朝后面仰一下，椅子转动起来，她沉思一会儿开口：“望舒，提高学校知名度，然后加入品牌学校确实能带来更高的收益，做很好的品质，只是……”
昭昭停住接下来的话，余望舒不明白她的意思，俩人目光相会，昭昭向她表述观点。
“望舒，你知道我们学校招的学员里，其实大多都是普通家庭的人。有宝妈、学生、当然有一些社会精英和富太太，可是，你想过我们做学校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是挣有钱人的钱？还是让普通人能有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昭昭的话让她深思熟虑起来，昭昭接着又分析：“你我心里都清楚，班里百分之六七十的人学出来是不会做这行的，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很少。在别人眼里可能会觉得是一份光鲜靓丽的工作，可是你我从事多年，其中艰辛你不会不知道。能坚持下来的人有几个，而且在这些坚持的人里面家境条件好的又有几个？如果可以，谁会想着做这么辛苦的工作。”
“至于薪酬方面，其实根本没有外界传得那么高，而且内卷厉害，这个行业的生存空间急剧下滑。暂且不说我们这种小城市消费水平如何，单就说，我们学校那些宝妈，应届毕业生，还有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有多少承受得起十几万的学费？并且，就算有许多富家孩子能来学，你想过没有，那一批家境普通又特别有韧性爱好这个行业的那批人因为学费望而却步，我们真的要放弃这些女孩儿吗？”
余望舒踱步到窗前，午后暖阳照进来，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繁华的世界，人海里奔忙的我们，一心只想着向前，忘记自己曾经在深渊里挣扎的样子。
她脑子里想起被家暴的那个女的，又想起被骗过的佳佳，还有跟着她守店离婚的静姐，她们活得让人心疼又坚强。
再想起自己一路走到今天，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了金钱为了生活低头的时候。如今，她的身边全是这样被生活现实所累的人，所以自己应该只有为学校发展而放弃这些人的救赎。
不是每个人学出来就马上能挣十几万，甚至学了不从事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自己应该停留还是应该继续往上爬。
昭昭站起身对站在窗边的她说道：“望舒，你考虑一下，我只是说出我的建议和意见，至于最后，我听你的，无论怎样，也许没有对错。”
余望舒回头和她对视，这些女孩平凡又不平凡，在我们急需用钱的时候，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如今自己有了更大的能力，或许一件事情的意义比金钱更重要，我们需要物质，但不能为物质所累。
“我会好好考虑的。”
昭昭和她相视而笑，昭昭走出房间，余望舒思考一会儿也走出去。
她走到教室外面看着课堂上她们时而认真听课的模样，时而欢笑打闹的模样，心里开始动摇。
如果真是家境优渥的家庭有几个是能坚持这份工作，它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做，这些年的辛苦付出，她心里一清二楚。
在这个行业她接触的同行都是普通家庭的人，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这并不是一份能一步登天的工作。
这些普通而自信的女孩，她们的笑颜让余望舒动容，自己难道真的放弃这些人，让她们因为高昂的学费而得不到真正的提升和跨越。
她站在门口想了很多很多，一路的艰辛难过一幕幕涌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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