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来自“懒人桂”的催更符,“不,是你的大肠”的啵啵奶茶!还有诸位大佬的用爱发电!)
陈玄水如今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布衣,跟在沈毅身后学习处理一些文书杂务,也算是“打工还债”的开始。
今日沈毅奉命巡查城防并查看示众效果,陈玄水自然也随行在侧。
他本就对左家军恨之入骨,对任何可能与左良玉有瓜葛的人都格外留意。
那老和尚虽然刻意低调,但其华丽的袈裟怎么看都不像是廉洁的得道高僧会穿的东西。
小沙弥那番欲言又止,满是惋惜的嘀咕,在陈玄水听来也格外刺耳。
尤其是那句“少了左大帅这条路子”,更是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待那对师徒消失在人群中,陈玄水快步走到沈毅身边,低声将自己所见所闻,尤其是那小沙弥的只言片语和老和尚异样的反应,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沈毅。
沈毅听完,眼神微凝,没有想到这小伙子还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他点了点头:
“你做得很好!”
…………
“你们做得很好!”
朱由检正站在襄阳府官府厅堂大椅前,听闻沈毅和陈玄水的禀报,他缓缓转过身。
“看来朕这左大将军,不仅会领兵打仗,还懂得与佛结缘,广种福田啊。”
“还有这佛门,疑似有些太过城市化了!”
朱由检踱步到桌案后坐下,襄阳府知府就带着谄媚的笑容侍立在一旁,恭听皇命。
这帮子和尚不事生产,不交赋税,还利用钱财与势力大量兼并土地,将农民当作农奴,哪怕是朱由检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感。
“沈毅,去查查,是哪座寺庙的高僧,与左良玉的香火情深厚到了需要为其闭门诵经,不问外事来渡劫的地步。”
“是,陛下。”沈毅躬身应命。
“至于你,”朱由检的目光落在略显紧张的陈玄水身上,“眼力不错,心思也细。既然发现了端倪,这件事就交给你跟着沈毅去办,也算给你打工还债加点实际的活儿。”
“你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正好让你好好看看,这些所谓不问红尘的方外之人,背地里都是怎么和俗世是非纠缠不清的。”
陈玄水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陛下!在下一定用心!”
他明白,这既是皇帝对他的考验,也是让他更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
那些看似超脱的寺庙,原来也与左良玉那样的军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勾连。
朱由检靠回椅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语气平淡: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连清净之地都沾染了铜臭与权欲,这大明的肌体,看来需要清理的地方,还多着呢。”
调查的命令很快下达。沈毅的效率极高,结合陈玄水描述的相貌特征和只言片语,很快锁定了目标——襄阳城香火鼎盛的“白水寺”。
方丈法号“了尘”,正是那日出现在城下的老和尚。
而白水寺名下拥有大量田产,且多年来与左良玉部将往来密切,常有“布施”和“法事”的记录。
白水寺。
檀香袅袅,梵唱声声。
方丈了尘,身披那件华贵的金线袈裟,端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阖,手中念珠一颗颗捻动,口中低声诵念着《往生咒》,为那悬于城头的左良玉及其部将“超度”。
只是他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色,与这肃穆超然的氛围格格不入。
侍立在一旁的小沙弥慧明也是心不在焉,频频望向殿外。
自从那日从城下回来,师父便下令紧闭山门,谢绝香客,日夜诵经。
但慧明总觉得,这紧闭的山门,恐怕挡不住外界的风雨。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僧众惊恐的低呼。
“不好了!方丈!不好了!” 一个僧人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脸色煞白:“寺……寺庙被围了!好多官兵!黑压压的,已经把前后山门都堵住了!”
“什么?!” 了尘方丈猛地睁开眼,手中念珠一滞,金线袈裟下的身躯微微一颤。诵经声戛然而止。
慧明更是吓得跳了起来:“官兵?哪里来的官兵?是……是新来的知府衙门的吗?”
“不……不像!” 僧人哆哆嗦嗦地道,“是……是金旗金甲的兵!看着就杀气腾腾的!领头的是个穿黑袍的年轻官儿!”
金旗金甲?黑袍年轻官儿?
了尘心中猛地一沉!他这几日闭门不出,但也隐约听说,朝廷派来接管湖广的钦差是个姓沈的年轻官员,手段凌厉,身边带着精锐的金甲卫队。
“他们……他们可有说为何围寺?”了尘强自镇定。
“没……没说!只是让我们寺中所有僧众,立刻到前院集合,不得延误!违令者……以抗旨论处!”
“方丈,咱们……咱们怎么办啊?”
“阿弥陀佛……”了尘长宣一声佛号。
“师父……”慧明也吓坏了,紧紧抓住了尘的衣袖。
了尘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袈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朝廷官兵到了,想必是有要事。”
“传令下去,所有僧众,即刻前往前院!”
“不过诸位不用担心,我们白水寺乃是佛门圣地,在佛祖脚下,他们不敢乱来!”
然而,当他率领一众忐忑不安的僧众来到前院,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那点可怜的侥幸瞬间荡然无存。
只见白水寺那宏伟的山门内外,已被密密麻麻,肃然无声的金甲武士彻底封锁。
阳光照射在金色的甲胄和旗帜上,反射出刺眼而威严的光芒,将整个寺院映照得如同金铸的牢笼。
这些战士眼神锐利,手按刀柄,散发出的肃杀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为首的,正是一身黑色劲装、外罩简易黑袍的沈毅。
他负手而立,神色平静无波,目光淡淡扫过走来的僧众,最后落在了尘身上,尤其在对方那件华丽袈裟上停留了一瞬。
“阿弥陀佛。”了尘定了定神,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尽量让声音显得平和。
“老衲了尘,乃是本寺方丈。不知这位大人率军围我佛门清净之地,所为何事?我白水寺历来遵纪守法,广施善缘,若有误会,还望大人明察。”
沈毅却并未接他的话茬,只是微微侧头,对身旁一名金甲校尉示意了一下。
那校尉会意,大步上前,展开一卷文书,声音洪亮地宣读起来:
“奉旨查办!白水寺方丈了尘及寺中执事僧众,涉嫌勾结逆贼左良玉……”
“念个屁啊!直接给我全拿下!”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从山门外传来,打断了金甲校尉的宣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朱由检不知何时,已在一小队禁军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白水寺的山门。
他依旧是一身常服,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却比任何龙袍冕旒都更令人心悸。
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无形的光辉。
了尘方丈和一众僧侣先是一愣,随即辨认出来者身份,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是皇帝陛下亲临?!
他们连忙想要跪地叩拜。
然而,朱由检的命令已经下达,帝皇禁军的行动迅如雷霆!
“拿下!”沈毅厉声喝道,毫不犹豫地执行皇命。
早已蓄势待发的金甲武士瞬间如同金色的潮水般涌向僧众!
“保护方丈!”
“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水寺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怒吼!数十名身材魁梧,手持齐眉棍或戒刀的武僧,如同猛虎出闸般冲了出来!
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在寺庙被围时就已经在暗中集结。
这些武僧平日在寺中地位超然,专司护院和处理一些不方便普通僧人出面的“事务”。
个个身怀武艺,尤其是几名为首的,据说曾在少林挂单,学得一身硬功,等闲十几条汉子近不得身。
此刻见皇帝和官兵要直接拿人,他们凶性毕露,试图凭借武力负隅顽抗,并将了尘方丈护在中间,向大殿内退去。
“哼,螳臂当车。”朱由检见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武僧,怒吼着挥舞齐眉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当先的一名禁军!
那禁军不闪不避,只是抬起带着金属护臂的左臂,硬生生格挡!
“砰!砰!”
两声沉闷的巨响!那足以断人筋骨的棍击,砸在禁军的护臂上,竟然让对方连半步都未后退!
而两名武僧却感觉虎口剧痛,仿佛砸在了钢铁浇铸的山岩上!
不等他们变招,那禁军右手如电探出,五指成爪,精准地扣住了一根齐眉棍的中段,猛地一拧!
那武僧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棍子瞬间断成两截!
紧接着,禁军反手一挥拳,快如闪电!
“咔嚓!”
“啊!”
一名武僧的手臂被直接砸碎,惨叫着倒地。
另一名武僧慌忙后退,却被另一名掠过的禁军随手一掌拍在胸口,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殿前石柱上,口喷鲜血,萎顿在地。
其他禁军如虎入羊群,所过之处,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自恃武功高强的武僧,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的拳脚打在禁军身上,如同挠痒。而禁军随意的一拳,轻则筋断骨折,重则当场毙命!
很快,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武僧被一名禁军单手扼住喉咙提起,然后像扔垃圾一样甩到一旁,生死不知。
场中,除了帝皇禁军,再没有一个站着的抵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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