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四九城静悄悄的，街道上除了偶尔巡逻的民警，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背着聋老太太，沿着胡同里的小路缓缓前行。虽然聋老太太的身体很轻，但这一路走来，易中海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太太，您觉得杨厂长能帮这个忙吗？易中海压低声音问道，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聋老太太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放心吧。
随后聋老太太没有细说，但是态度已经十分的明确了起来。
两人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了一片相对较新的楼房区域。这里是厂里分配给干部们的家属楼，比起四合院要现代化不少。
相对于现在来说，这些都属于是干部楼了。
易中海按照聋老太太的指示，来到楼下。楼房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夜色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中海，你就在这儿等着，聋老太太从易中海背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自己上去就行。
老太太，要不我陪您一起上去吧？易中海有些担心。
或许是易中海也有一些其他的小心思，也想要知道聋老太太到底和杨厂长具体的关系。
聋老太太的眼神仿佛是锐利了不少，看了一眼易中海，随后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缓缓上了楼梯。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刚刚聋老太太看向自己的眼神让易中海的心中也是一紧。
看向聋老太太的背影，一时间易中海都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
二楼的楼道里很安静，聋老太太来到左边第二户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这么晚了。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有些警觉的声音。
是我，小杨。聋老太太压低声音说道。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杨厂长探出头来，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看清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怎么这么晚来了？快进来。杨厂长连忙把门打开，有些惊讶地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走进房间，杨厂长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老太太，您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杨厂长关切地问道。
聋老太太接过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杨厂长说道：小杨，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
杨厂长一愣，然后认真地说道：老太太，您说什么求不求的。当年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您有什么事只管说。
虽然杨厂长嘴里是这么说着，但是实际心中怎么想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们院里有个小伙子叫何雨柱，在你们厂的二食堂当厨师。这不因为一些事情被调到车间当工人了。
杨厂长一听这个名字，脸色有些沉了下来：老太太，您说的是那个在食堂打架的傻柱？
是他，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小杨，柱子这孩子确实冲动了点，但他本性不坏。这些年来他一直照顾我，就像我的亲孙子一样。
杨厂长皱着眉头：老太太，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可是这个傻柱在厂里闹得太过分了。工人们的意见很大，都说他平时抖勺刁难大家，这...
我知道，我知道，聋老太太连忙说道，柱子确实做得不对。但是小杨，你想想，一个人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突然被调到车间当工人，他心里得多难受啊。
杨厂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老太太，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现在工人们的情绪很激动，都在看着我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我现在就让傻柱回到食堂，工人们会怎么看我？
聋老太太看着杨厂长的表情，同时也知道眼前并不能让杨厂长快速的答应。
聋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杨厂长的犹豫，轻声说道：小杨，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但是今天，为了柱子这孩子，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这次就算是还上了一次人情吧。
说完之后，聋老太太的神情并没有怎么样，但是心中也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人情用完了，那就是真的用完了。
杨厂长在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之后，眼神中的精光一闪。同时心中想到，如果是用人情来说的话，那杨厂长还是觉得可以弄一弄。
钱财都好说，最主要还是人情债难还。
杨厂长深深地看了聋老太太一眼，然后缓缓点头：老太太，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给您这个面子呢。
那你的意思是...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不可能这么快，至少也得一个星期以后，我到时候让傻柱回食堂，不过以后他一定要注意了。杨厂长慎重地说道。
毕竟这种事情虽然杨厂长答应了，但是也不可能朝令夕改的。
而且有些东西，杨厂长可能还得和其他的领导进行一些妥协，有时候妥协就是一门艺术。
聋老太太激动地点头：谢谢你，小杨。我代柱子谢谢你。
虽然聋老太太明知道这是通过自己的人情还过来的，但是也的杨厂长认不是？
傻柱现在刚好也住院了，你就让他直接住一个星期，到时候回来之后，直接让他回食堂。还了一个人情的杨厂长，此时也表现的相当的大气。
今天杨厂长也知道这何雨柱也要躺歌3天左右，还不如好人做到底。
随后杨厂长深深的看着聋老太太，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老太太，这次用掉了这个人情之后，咱们之间就只剩最后一次了。我希望您明白，我对您的恩情永远记在心里，但是作为一个厂长，我也有我的职责。
聋老太太明白杨厂长的意思。救命之恩虽然重大，但也不是无限制的。今天用掉了一次，以后还有一次机会，再往后就真的没有了。
我明白，小杨。聋老太太点点头，我这人也上了年纪，也知道这傻柱子一个人心善，我把他当作孙子一样。
说完之后，聋老太太也知道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直接起身。
杨厂长送聋老太太到门口：老太太，您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聋老太太点点头，拄着拐杖慢慢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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