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五十六分,指挥室的屏幕上三组绿灯依次亮起。陈东指尖轻点耳机开关,声音压得平稳:“各单位注意,六点整准时行动。目标——切断源头。”
他话音落下不到两分钟,第一声确认从频道里传来:“一号到位,封锁完成。”
紧接着是第二组:“二号就位,电源切断正常。”
第三组稍迟三秒,但回应干脆:“地下入口控制,无异常接触。”
六点整,陈东按下通话键:“行动开始。”
侯亮平带队冲进城南那栋不起眼的写字楼时,楼道里的感应灯刚亮。他们没走正门,而是从消防通道翻上三楼,一脚踹开后窗防护栏。屋内三人正围在电脑前打印文件,抬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手直接僵在半空。
“别动!双手抱头!”
侯亮平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主机箱电源。技术员立刻接上数据拷贝器,屏幕上的转账记录还在滚动——一笔五百万元的款项,用途写着“项目咨询费”,收款方是注册在境外的空壳公司。
“服务器不许关。”侯亮平盯着财务人员,“你们现在做的每一步操作,都会被记录。配合,是唯一出路。”
与此同时,开发区那家挂着“宏远企业管理咨询”牌子的办公室也被控制。突击队员掀开地毯,撬开地砖,下面藏着一台微型服务器,连着独立供电线路。硬盘正在自动擦除数据,但技术人员及时接入中断程序,保住了最后七十二小时的操作日志。
老城区的地下档案室最难摸清位置。根据前期情报,那里原本是九十年代一家国企的资料库,后来废弃多年。行动组靠一张手绘结构图,在墙体夹层里找到了暗门。里面堆满牛皮纸袋,标签上写着不同年份和编号,翻开一份,里面全是手写行贿名单,金额、时间、对接人一清二楚。
“找到三个签名重复出现。”现场指挥低声汇报,“其中一个名字,跟财政局去年审批的专项拨款名单对上了。”
陈东坐在指挥室,听着各路传回的信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应急通讯中继装置运行稳定,语音清晰,没有延迟。他调出地图界面,看着代表各小组的光点陆续变绿,心里那根绷了两天的弦,终于松了一寸。
但还没完。
八点十四分,押运账本的车辆GpS信号突然中断。技术组立刻报警,陈东调出最后定位轨迹,发现车子偏离原定路线,拐进了西郊一片废弃厂区。
“不是故障。”技术员摇头,“信号是被物理屏蔽的,要么进了封闭空间,要么有人动手脚。”
陈东闭眼,意识沉入玉简,默念【启用高精度定位回溯】。几秒后,一组坐标浮现——车辆最后一次活动位置位于旧机械厂三号车间,距离主干道约一点二公里,周边无监控覆盖。
他抓起对讲机:“通知就近巡警支队,在园区东、北两个出口设卡拦截。侯亮平,你带机动组过去,带上纪检随行员。”
二十分钟后,消息传来:车被拦下,司机声称“临时接到调度改道”,但随车纪检员当场作证,对方试图绕开高速检查站。账本完好,未开封。
“换人。”陈东直接下令,“所有押运任务重新分配,用沙办备案的直通名单。”
九点零七分,第一批证据入库省纪委专案保管库。陈东亲自核对清单,每一项都标注了提取时间、地点、见证人。他签完字,把原件交还工作人员,转身回到指挥室。
墙上的作战图已经被重新标记。原先分散的节点如今连成一条线,从基层财务到中间洗白环节,再到资金最终流向的几家公司,脉络清晰。他在链条顶端画了个圈,写下两个字:刘新建。
这个名字出现在三份原始凭证的审批栏里,虽未直接署名,但笔迹特征与早年档案一致。更关键的是,其中一笔两千万元的资金流转,备注写着“赵总指示”,而经手账户正是刘新建曾经掌控的省国资平台下属子公司。
陈东没急着对外公布。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九点二十五分,侯亮平返回指挥室,风尘未洗,衣服沾着灰。他递过一份审讯记录:“财务主管开口了。他说指令来自‘上面’,每月初由专人电话下达转账名单,完成后销毁纸质单据。”
“有没有提具体人名?”
“没敢说全。但他记了个号码,说是每次打来的专线。”
陈东接过记录,翻到最后一页。那个号码他见过——在赵瑞龙名下某家酒店的内部通讯录里,登记为“特别事务联络线”。
他起身走到审讯区,见到了那个财务主管。男人四十出头,额头冒汗,手指不停搓着裤缝。陈东坐下,没说话,只是把几张银行流水摊在桌上。其中一笔三百万元的转账,收款方是他妻子表弟注册的装修公司。
“你女儿今年考大学吧?”陈东语气平静,“分数线刚出来,差十二分上重点。如果这时候家里出事,政审过不了,影响前途。”
男人猛地抬头。
“我可以帮你申请从宽处理。”陈东继续说,“前提是,你说实话。谁给你下的指令?钱最终去了哪儿?”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终于,男人开口:“是刘秘书……刘新建的人。钱一部分转去海外,一部分留在国内,用来打点关系。最近一笔五千万,说是给‘老爷子’准备的养老基金……”
陈东点头,没再追问。他让记录员继续整理口供,自己走出审讯室。
走廊尽头,侯亮平靠墙站着,手里捏着一杯凉透的茶。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按程序走。”陈东说,“证据已经移交纪委,他们会接手后续调查。我们只负责把路铺好。”
他回到指挥室,召集核心成员开了个短会。不到十分钟,讲清楚三件事:一是所有行动全程录像、文书齐备,经得起复查;二是涉案人员一律依法对待,不搞逼供信;三是下一步动作必须等上级批复,不得擅自扩大范围。
“我们不是来清算的。”他说,“是来重建规则的。”
会后,侯亮平留下来,低声问:“你觉得刘新建会动吗?”
陈东站在作战图前,目光落在那个被红笔圈出的名字上。
“他已经动了。”他说,“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死。”
他拿起笔,在图上划了条横线,将已破获的部分与尚未触碰的深层网络分开。然后写下四个字:财产公示。
手机震动了一下。系统提示音在意识中响起:因本次行动缴获赃款累计达三千二百万元,系统自动激活积分。余额更新为****。
他没看太久,收起手机。
九点五十三分,指挥室门被推开,一名工作人员送来最新通报:省委办公厅已收到专报,沙书记批示“依法推进,全力支持”。
陈东点点头,走到窗边。楼下停车场里,几辆印着“纪检”字样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出,车顶蓝灯未亮,走得悄无声息。
他转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对讲机响了。
技术组的声音传来:“陈厅,刚恢复的一段录音里,有个声音提到‘山水庄园有备份账本’,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
陈东停下脚步。
他回身看向墙上那幅作战图,目光缓缓移向东南角。
那里,原本空白的位置,现在被人用铅笔轻轻勾了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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