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在微澜院里忙得像个即将被抄家的松鼠,疯狂地囤积(主要是藏匿)她的“过冬粮草”和“保命工具”。她把那瓶来自冰山王爷的、价值不菲的祛疤膏和几件缝了银票的旧内衣一起,用油纸包了又包,塞进了行李最隐蔽的夹层里。
“啧,这玩意儿…算不算老板给的员工福利?还是…职场性骚扰的糖衣炮弹?” 她捏着那小玉瓶,心里嘀咕,“不管了!好东西!收了!万一在边境破了相,还能靠它挽回点颜值!”
她正对着她那塞得鼓鼓囊囊、看起来依旧很寒酸的包袱进行最后审查,春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呃…青菜粥走了进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姐,您…您就带这些啊?”春桃看着那灰扑扑的包袱,鼻子一酸,“边境苦寒,您得多带些厚衣服…还有吃食…听说那边吃的都是干饼子,喇嗓子…”
苏冉接过粥碗,豪迈地灌了一口(差点烫掉舌头),摆手道:“没事!你小姐我…呃…肠胃好!适应能力强!带多了反而累赘!”(翻译:主要是穷!没那么多好衣服!而且万一要跑路,包袱太重跑不动!)
她三两口喝完粥,把碗一推,拉过春桃,做最后的“战前部署”,不厌其烦的又一次嘱咐春桃,担心自己不在,这个傻丫头真的有什么事:
“春桃,记住我的话!第一,保命!孙公公的汤,能倒就倒,能浇花就浇花,千万别喝!第二,搞钱!匣子里的东西,找机会让张叔…呃…‘处理’掉,换成实在的银钱藏好!第三,情报!耳朵竖起来,眼睛擦亮!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记下来!”她用力握了握春桃的手,“微澜院…就交给你了!等姐…等本小姐回来,给你带…带边境的土特产!”(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边境有啥特产,风沙吗?)
春桃红着眼圈,用力点头:“小姐…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奴婢…奴婢等您…”
主仆俩正上演着“生离死别”的苦情戏码,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和尖利的呵斥声。
“林微!你给我滚出来!”
苏冉眉头一皱:“来了!送(找)行(茬)的来了!”
只见长安郡主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微澜院,一副正房抓小三的架势。她今日穿着一身大红织金骑装,明艳逼人,却也杀气腾腾。
“林微!你个不要脸的贱人!”长安郡主一看到苏冉,眼睛就红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听说你要跟着靖王哥哥去边境?!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是不是又去皇祖母和靖王哥哥面前装可怜了?!”
苏冉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立刻切换到小白花模式,怯生生地行礼:“…郡主…您怎么来了…臣女…臣女只是去边境…为将士们祈福…”
“祈福?我呸!”长安郡主气得胸口起伏,“你就是想趁机缠着靖王哥哥!你以为去了边境,近水楼台,就能攀上高枝了?做梦!靖王哥哥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苏冉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憋笑憋的):“…郡主误会了…臣女…臣女只是去伺候王爷起居…做个…做个侍女罢了…”(翻译:对!就是去当丫鬟!您满意了吧?)
“侍女?”长安郡主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哈哈哈!侍女?!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你?端茶送水都会洒了吧?别到时候伺候不好,被靖王哥哥军法处置了!”
苏冉:“…” (您真相了郡主!我也觉得我会被砍头!)
“我告诉你林微!”长安郡主逼近一步,眼神怨毒,“边境可不是京城!刀剑无眼,死个侍女…跟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毫不掩饰的威胁,让春桃吓得脸都白了。
苏冉却心里一动:“哦?听这意思…郡主您难道还打算在边境安排点‘意外’给我?谢谢提醒啊!” 她面上却露出惶恐的神色:“…郡主…臣女不敢…臣女一定恪守本分…”
“哼!量你也不敢!”长安郡主见她“吓”得瑟瑟发抖,似乎满意了些,但依旧不解气,目光扫过她寒酸的行李,嘲讽道:“就带这些破烂?也是!反正到了那边,也没机会穿金戴银了!说不定哪天就曝尸荒野了!”
她说完,狠狠瞪了苏冉一眼,才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院子里一片狼藉(主要是气场上的)和吓得快哭出来的春桃。
苏冉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啧…看来边境之行,除了要应付冰山老板,还得提防老板的疯狂迷妹搞暗杀…刺激!”
刚送走一尊瘟神,院外又传来了动静。这次来的,是宫里端妃娘娘身边的一位中年女官,态度倒是客气了许多。
“七小姐,娘娘听闻您深明大义,欲随军北上,特命奴婢送来些东西,以表心意。”女官让身后的小太监抬上来一个小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套质地柔软、颜色素净但做工精细的棉布衣裙,一些品质上乘的常用药材,甚至还有一小盒…金疮药和解毒丹?
女官压低声音道:“娘娘说,边境艰苦,这些许之物,或能聊以备不时之需。娘娘还让奴婢转告小姐…‘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望小姐…一路珍重,凡事…三思而后行。”
苏冉心中微动。端妃…这是在示好?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投资和拉拢?这些礼物,实用又不扎眼,尤其是金疮药和解毒丹…暗示性极强。
她恭敬地接过:“臣女谢娘娘厚赏!娘娘的教诲,臣女定当铭记于心。”(翻译:东西收了!好意(?)心领了!)
送走宫使,苏冉看着那箱东西,若有所思。“端妃…消息够灵通的啊!她和高崇不是一伙的?还是…她想两头下注?”
没等她细想,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这次来的,竟是…卫凛!
小将军今日没穿盔甲,一身暗青色劲装,身姿挺拔如小白杨,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担忧。
“七小姐!”他几步跨进院子,看到苏冉,眼睛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我…我刚听说…你要去边境?!真的假的?!那边正在打仗!太危险了!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他的关心直接而热烈,像一团毫无杂质的火焰,让刚刚经历了一波波算计和威胁的苏冉,心里微微一暖。
“卫小将军…”她笑了笑,“是真的。我去…帮点忙。”
“帮忙?你能帮什么忙?!”卫凛急得眉头紧锁,“那是战场!不是儿戏!刀剑无眼!流矢横飞!你…你一个姑娘家…不行!我得去找靖王殿下说理去!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他说着就要转身往外冲。
苏冉赶紧叫住他:“卫凛!等等!”
卫凛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困惑和不赞同。
苏冉心里叹了口气:“这傻孩子…真是单纯得可爱…” 她放缓语气:“是我自己要求的。王爷…已经同意了。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卫凛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到苏冉眼中那抹罕见的、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拳头攥得紧紧的,脸上写满了“不赞成但无可奈何”。
他闷闷地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苏冉手里:“这个…你拿着!”
苏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做工极其精巧、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的鞘上镶嵌着几颗小小的蓝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是我及冠时,父亲送的…玄铁匕首,吹毛断发!”卫凛语气郑重,“你带着防身!万一…万一遇到危险…好歹…好歹能抵挡一下!”
苏冉握着那沉甸甸的、明显是心爱之物的匕首,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真是实心眼…这礼物太贵重了!而且…我一个‘侍女’,随身带把这么华丽的匕首…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但她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只能收下,真诚道谢:“…谢谢你,卫凛。我会…妥善保管的。”(翻译:我会找个地方把它藏好的!)
卫凛见她收下,似乎松了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丝毫未减:“…那你…一定要小心!凡事…躲远点!别逞强!要是…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你就报我的名字!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有些沮丧。
苏冉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送走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的卫凛,苏冉看着手里那把华丽的匕首,哭笑不得。“这玩意儿…是能捅人呢还是能招贼呢?”
她正准备把匕首也塞进包袱深处,院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很轻,很稳,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与世无争的韵律。
苏冉抬头望去,微微一怔。
云澈。
他依旧是一身素白长袍,气质清雅出尘,如同谪仙。他缓步走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藤木药箱,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七小姐。”他微微颔首,“听闻小姐不日将远行,云某…特来送行。”
他的目光落在苏冉手中的华丽匕首上,微微一顿,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苏冉赶紧把匕首藏到身后,有点尴尬:“…云大家…您怎么来了…”
云澈将药箱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是几个小巧的玉瓶和纸包。
“边境之地,多瘴疠,多伤病。这些是些寻常的解毒丹、驱瘴散和金疮药,效果尚可,聊胜于无。”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送来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苏冉知道,出自云澈之手的药,绝非凡品。
“这…太贵重了…”苏冉有些迟疑。端妃的礼她收得心安理得,卫凛的匕首她收得无奈,云澈的药…她却觉得有些烫手。这个男人太神秘,他的好意,背后似乎总藏着更深的东西。
云澈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七小姐不必多心。医者父母心,举手之劳罢了。”他顿了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四周,声音压低了些,若有所指:“只是…边境局势复杂,远非京城可比。有些‘旧事’,如水底沉沙,轻易搅动,恐反遭其噬。小姐…万事小心,切记…‘顺势而为’,莫要强求。”
他的话语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清晰的警示意味,比端妃的暗示更加直白。
苏冉心中凛然!他果然知道!他在警告她不要轻易去探查那个部族和生母的旧事!
她抬起头,迎上云澈那双清澈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郑重道:“…云大家的话,臣女…记下了。多谢…赠药之情。”
云澈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飘然而去,留下满院淡淡的药香和一肚子疑惑的苏冉。
“好家伙…我这还没出发呢,送行的、送礼的、送威胁的、送警告的…都齐活了!” “这边境之行…果然是万众瞩目啊!姐这待遇…堪比明星出征!” (虽然是黑红路线!)
苏冉看着桌上堆着的“送别礼”——端妃的实用物资、卫凛的华丽匕首、云澈的珍稀药材,还有袖袋里萧玦那瓶意义不明的祛疤膏…心情复杂得像一锅炖糊了的八宝粥。
“端妃投资,卫凛送刀,云澈送药,萧玦送…呃…职场pUA?长安郡主送诅咒…我这边境之行,还没出发就集齐了七龙珠,可以召唤神龙了吗?”
吐槽归吐槽,她手上动作不停,开始高效地分拣打包。
端妃送的棉布衣裙,实用低调,正好符合她“侍女”的身份,全部笑纳!金疮药解毒丹?好东西!贴身藏好!云澈送的药…效果不明,但出自大佬之手,大概率是极品,小心收好,以后慢慢研究!卫凛的匕首…太扎眼,但确实是防身利器,拆下宝石(“对不起啊卫凛!姐先帮你保管!”),用布条缠了又缠,塞进行李最底层。萧玦的祛疤膏…“哼!资本家的小恩小惠!” …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随身的小荷包里。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近黄昏。离大军开拔,只剩最后一夜。
苏冉把哭哭啼啼的春桃哄去睡觉,自己却毫无睡意。她换上一身利落的深色衣服(方便夜行!虽然大概率用不上),吹熄了灯,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天边那弯冷月。
大脑如同最高效的处理器,开始疯狂运转,将这一天接收到的所有信息碎片进行整合、分析、推演。
“端妃示好…是单纯投资潜力股?还是想借我的手对付高崇?或者…她和我生母那个部族也有渊源?她送的药…会不会有猫腻?”
“云澈警告…他显然知道更多内情。‘水底沉沙’‘反遭其噬’…他在暗示边境之行调查旧事极其危险?甚至…他可能知道谁会是危险来源?高崇?太后?还是…其他势力?”
“卫凛…傻白甜一个,暂时无害,甚至可能是…备用血包?(呸!利用小朋友不道德!)但他的匕首…真好看!应该挺值钱!”
“长安郡主…明面上的敌人,情绪写在脸上,威胁直接但容易防备。但她背后站着太后…老妖婆的手段肯定更阴损…”
“永宁侯府…渣爹后妈基本已划清界限,暂时安全(才怪!张叔那个老狐狸还盯着呢!)。”
“最后…萧玦。” 想到那个男人,苏冉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冰山老板!最大变量!他同意带我去,到底是为了监视?利用?试探?还是…真有那么一丝丝…呃…不忍心看我被京城这些妖魔鬼怪生吞活剥?(快醒醒!那是pUA!)” “他的三个条件…绝对服从…贴身侍女…军法处置…怎么看都是把我往死里坑啊!但为什么…又给我药?还默许(甚至促成)了我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越想越觉得头疼。萧玦的心思,比海深!比墨黑!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已经上了贼船…啊呸,是战船!首要任务:活下去!次要任务:搞钱!搜集情报!顺便…偷偷调查生母的事!”
她拿出那本古籍和绢帛地图,就着微弱的月光,再次仔细研究起来。那些古怪的符号,那片模糊的地形…“西南…云雾山…擅长医药机关…元熙十三年剿灭…”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一扇沉重的大门。
“边境冲突…狄戎异动…和这个部族的灭亡…有没有关联?高崇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前方迷雾重重,危机四伏,但也…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就在她沉思之际,窗外极远处,隐约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但频率和节奏…似乎有些异常?
苏冉耳朵微动,特工的本能瞬间苏醒!“暗号?还是…某种行动的讯号?”
她悄无声息地贴近窗缝,向外望去。夜色浓重,万籁俱寂,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但那种被无形视线窥探的感觉,又隐隐浮现出来。
“监视…从未停止。是萧玦的人?高崇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都来吧!看谁棋高一着!”
这一夜,注定无眠。
同样无眠的,又何止她一人。
靖王府,书房。
灯火通明。萧玦负手立于巨大的北境地图前,听着身后暗卫的低声禀报。
“…永宁侯府并无异动…端妃娘娘派人送了些寻常药材…云澈先生…送了一箱药…卫小将军…赠了一把匕首…长安郡主…去闹了一场…”
萧玦面无表情,指尖在地图上某个点轻轻一敲:“…高崇那边呢?”
“高相国今日闭门谢客,但…午后有密信从侧门送入,来源…疑似宫中。”
萧玦眸光一冷:“宫中…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王爷,七小姐她…此行风险极大。是否要加派人手…”
“不必。”萧玦打断他,声音冰冷,“她既选了这条路,便要承担后果。盯紧即可,非生死关头,不必插手。”
“是。”
“大军开拔事宜?”
“已全部就绪。各路人马均已到位。只是…老臣们安插的眼线,也已混入军中,是否…”
“留着。”萧玦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正好…一并清理。”
“是!”
暗卫悄无声息地退下。萧玦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指尖缓缓划过那条漫长的边境线,眸色深沉如夜。
“林微…让本王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高相府,密室。
烛火摇曳。高崇放下手中的密信,将其置于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边境…真是个好地方。”他声音阴冷,“乱军之中,死个把人…再正常不过了。”
阴影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应:“相爷放心,人手已安排妥当。必让她…有去无回。”
“不止是她。”高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个孽种…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就…成全他!边境…就是他萧玦的葬身之地!”
“是!”
宫中,慈宁宫。
佛珠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回响。太后闭目养神,听着心腹嬷嬷的汇报。
“…郡主娘娘已回府,气消了些…端妃送了药…云澈也去了…”
太后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冰冷:“一个个的…都坐不住了。也好…就让她们去斗。那个丫头…倒是个不错的…棋子,也是不错的…靶子。”
“娘娘,是否需要…”
“不必。”太后淡淡道,“边境那潭水,越浑越好。正好…借刀杀人。哀家…只需静观其变。”
这一夜,京城的暗流,在无声中汹涌澎湃,指向同一个方向——北境。
翌日,卯时初刻。
北城门。
天光未亮,晨雾弥漫,寒气刺骨。
黑压压的大军已安静的集结完毕,旌旗招展,甲胄森然,战马嘶鸣(被压抑着),空气中弥漫着钢铁、皮革和一种肃杀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冉背着她那小小的、瘪瘪的包袱,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裙,冻得鼻尖发红,混在一群同样等待安排的随军人员中,显得格外不起眼。
她努力缩着脖子,减少存在感,一双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悄咪咪地四处扫描。
“卧槽…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吗?这气势…这杀气…比好莱坞大片震撼多了!” “好多兵哥哥…啊不,兵大叔…看起来都好能打…就是眼神太凶了…” “那个军官…脸上的疤好吓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 “那匹马!好高!好壮!一脚能踹死我吧?!”
她一边内心疯狂吐槽,一边紧张地寻找那个说好会“接应”她的人。
终于,那个面瘫的军官出现了,依旧面无表情:“编号柒?”
“是…是我…”苏冉赶紧点头。
军官递给她一块新的木牌,上面除了编号,还多了一个小小的玄鸟印记:“跟我来。你的位置在王爷直属后勤营,负责…王爷起居帐的打杂事务。”
“起居帐…打杂…” 苏冉嘴角抽搐,“果然是最‘贴心’的岗位啊!” 她认命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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