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像是一道休止符,却又像是更激烈乐章的前奏。
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气、苏云舒身上沐浴后的清香,以及一种被瞬间引爆的、浓烈到化不开的荷尔蒙气息。
苏云舒依旧坐在林寒渊腿上,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带来的冲击余波未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寒渊腿部肌肉的紧绷,以及……林寒渊那无法忽视的变化。这变化让她心脏狂跳,血液仿佛都在倒流,脸颊烫得惊人。她刚才全凭一股不服输的冲动和对沈炽玫的怒火才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此刻半冷静下来,羞耻感和一种莫名的期待感如同藤蔓般交织缠绕,让她动弹不得。
林寒渊的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涌着错愕,以及被苏云舒身上的体香和那句直白话语彻底勾起的、最原始的欲望。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苏云舒这接二连三的挑衅,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猛地抬手,一只手掌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防止她逃离,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红晕、眼神迷离的脸。
“苏云舒,”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危险的意味,“你知不知道,玩火,是要自焚的?”
他的指尖滚烫,气息灼人,每一个字都像是火星,溅落在苏云舒敏感的神经上。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那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让她浑身发软,想要反抗,却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微张着红唇,发出细微的、无意义的喘息。
“我……”她刚吐出一个字,林寒渊的俊脸便在她眼前迅速放大。
灼热的呼吸交缠,唇与唇的距离近得只剩下毫厘。苏云舒甚至能数清他浓密睫毛的根数,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强烈男性气息。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是默许?是认命?还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沉沦?
就在林寒渊即将不管不顾地吻下去,准备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女人彻底“就地正法”,让她明白谁才是主导者的瞬间——
一阵突兀而尖锐的手机铃声,如同冰水般泼洒在这欲火焚身的氛围中!
是苏云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响!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赫然是——苏明哲!
这铃声像是一道警铃,瞬间将意乱情迷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林寒渊动作猛地一顿,扣在她腰际和下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苏云舒也倏地睁开了眼睛,迷离的眼神迅速被一丝清明和理智取代。
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林寒渊身上下来,踉跄着抓起手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按下了接听键。
“喂,堂哥?”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喘息。
电话那头,传来苏明哲那听起来颇为关切,实则暗藏机锋的声音:“云舒啊,还没休息吧?明天城北那块准备拍卖的地皮,晚上有个重要的预热酒会,我们苏氏必须出席。你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也好显示我们苏氏的重视。”
苏云舒眉头微蹙,城北地块确实是公司近期重点,这个酒会她也知道。只是苏明哲特意打电话来……她瞥了一眼沙发上已经恢复冷峻坐姿、但眼神依旧深邃的林寒渊,心中警铃大作。
“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出席。”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公事公办。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明哲笑了笑,语气忽然一转,带着一丝看似随意的试探,“对了,听说你新招的那个保镖,身手很不错?明天场合重要,带上他一起吧,也好确保安全。”
苏云舒心中冷笑,果然来了。她不动声色:“嗯,我会安排。”
挂了电话,客厅里的旖旎气氛早已荡然无存。
苏云舒看向林寒渊,眼神复杂:“明天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对了,我怀疑苏明哲对你是武力不行,开始使用软刀子了。你不能叛变吧?”
林寒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猜?”
……
次日晚上,江城某豪华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苏云舒穿着一身宝蓝色曳地长裙,冷艳高贵,一出场便吸引了无数目光。林寒渊依旧是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如同最忠诚的影子,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苏明哲很快便端着酒杯迎了上来,笑容满面,仿佛昨晚派人袭击林寒渊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云舒,你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他恭维了一句,随即目光便落在林寒渊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伪善的笑意,“这位就是林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昨天我手下几个不懂事的家伙,可能跟林先生有点误会,我在这里代他们赔个不是,还望林先生海涵。”
他话说得漂亮,试图将昨晚的冲突轻描淡写地揭过,甚至隐隐有拉拢之意。
林寒渊神色平静,目光却如同冰锥般直刺苏明哲:“苏副总客气了。一点小摩擦而已,我已经帮苏副总……‘教育’过他们了。想必他们以后,会懂点规矩。”
他特意加重了“教育”二字,让苏明哲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没想到林寒渊如此不给面子,直接点破。
“呵呵,林先生真是快人快语。”苏明哲干笑两声,掩饰着尴尬,“像林先生这样的人才,待在云舒身边做个保镖,实在是有些屈才了。不如……”
“苏副总,”林寒渊直接打断了他,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这个人,比较认主。既然拿了苏总的钱,自然只会为苏总办事。屈才不屈才,就不劳苏副总费心了。”
这话等同于直接打了苏明哲的脸,表明了他坚定的立场。苏明哲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不再伪装,转身走向别处。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赵氏集团的公子哥赵天昊,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带着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如同猎犬般,很快就锁定了苏云舒,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占有欲。
他径直朝着苏云舒走来,完全无视了她身边的林寒渊。
“云舒,好久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迷人了。”赵天昊语气轻佻,伸手就想拉苏云舒的手。
苏云舒厌恶地后退一步,冷声道:“赵公子,请自重。”
林寒渊适时上前半步,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苏云舒和赵天昊之间,眼神冰冷地看着赵天昊。
赵天昊被林寒渊的气势所慑,动作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似乎顾忌场合,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林寒渊一眼,嘟囔了一句,“还真是一条好狗。”
这时,苏明哲不知何时又绕了回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天昊也来了?正好,我有点私事,想跟林先生单独聊聊,你也知道,我那些保镖,跟林先生真的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想要让林先生教他们两招,以后也能别那么丢人。云舒,你不介意我把你的保镖借走一会儿吧?”他说着,不由分说地就要拉林寒渊离开。
林寒渊看向苏云舒,用眼神询问。
苏云舒虽然觉得不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直接驳斥苏明哲,而且她也不认为赵天昊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便微微点了点头。
林寒渊深深看了赵天昊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让赵天昊心头一凛。随后,他才跟着苏明哲走向了宴会厅的角落。
然而,就在林寒渊被苏明哲缠住,注意力被稍稍分散的间隙——
一直伺机而动的赵天昊,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笑。他趁着苏云舒独自一人,与一位相熟的商业伙伴交谈,侍者端着酒水经过时,以极其娴熟隐蔽的手法,将一小颗无色无味的药丸,精准地投进了苏云舒刚刚端起的那杯香槟里。
药丸迅速溶解,不留痕迹。
赵天昊端着酒杯,再次走向苏云舒,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云舒,刚才是我唐突了,我自罚一杯,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两家合作关系的份上,别往心里去。这杯酒,我敬你。”
他率先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云舒虽然厌恶他,但碍于商业礼仪和场合,不好再次直接拒绝。她看着手中那杯晶莹的香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赵天昊看着她喉间微的滑动,眼底的狂喜和淫邪几乎要压抑不住。
他知道,药效很快就会发作。
他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果然看到苏云舒的俏脸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恍惚,身体微微摇晃,似乎有些站不稳。
“云舒,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赵天昊立刻上前,装作关切的样子,实则一把扶住苏云舒的手臂,半强迫地揽着她,朝着宴会厅外的电梯口走去。
苏云舒想要挣扎,却感觉浑身无力,头脑昏沉,视线也开始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抗拒:“放开……我……”
赵天昊充耳不闻,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狞笑,加快了脚步。他的目标很明确——楼上的总统套房。
而此刻,正在角落与苏明哲周旋的林寒渊,似乎心有所感,猛地转头看向苏云舒刚才所在的位置——
人,不见了!
赵天昊,也不见了!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眼神骤然锐利如鹰,再也顾不上苏明哲,猛地推开他,如同猎豹般朝着宴会厅外冲去!
苏明哲看着林寒渊焦急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阴冷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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