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气氛微妙。
老二和沈小雪已经将早餐摆上桌。老二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只是偶尔飘向立秋房门方向的眼神，带着一丝了然和淡淡的祝福。
沈小雪则一如既往地沉默，专注地给老二盛粥，只是动作比平时更慢了些，眼神时不时的往老二那里瞟。
老二与其对视轻轻笑道：“可以哦。”
说完用狐狸尾巴的尖尖轻轻拨动沈小雪的大腿。
沈小雪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脸色却像熟透的苹果一样从头红到脚。
白露优雅地用小勺搅动着咖啡，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始终未曾褪去。她看到老大走进来，立刻放下勺子，起身迎了过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餐厅里的人听清：
“小清清，早。”她今天穿了一件丝质衬衫，领口微敞，胸口一道明显的沟壑在晨光下若隐若现。
她似乎浑然不觉，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大，“昨晚休息得好吗？我好像听到些动静，还以为进了小野猫呢。” 这话意有所指，目光还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立秋房间的方向。
老大脚步未停，走到餐桌旁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一片吐司，语气平淡无波：“睡得不错。你幻听了。”
白露也不纠缠，顺势坐在她旁边，单手支着下巴，继续用那种慵懒的、看戏般的语调说：“是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不过，看来有人昨晚训练得很辛苦，到现在都起不来床呢。”
她话音刚落，立秋的房门“咔哒”一声被猛地拉开。
立秋一脸杀气地走了出来，头发比平时更加凌乱，脖子上多了一些印记，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嘴唇……似乎有些异样的红肿。
她身上穿着整齐的训练服，但扣子好像扣错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别惹我”的低气压。
而她身后，跟着像小尾巴一样、脸颊红扑扑、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的老三。老三今天格外乖巧，穿着破了好几个大洞的白丝，亦步亦趋地跟着立秋，想伸手去拉立秋的衣角，又被立秋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好委委屈屈地对手指。
“早啊，立秋学妹，老三。”白露笑容灿烂地打招呼，目光在立秋红肿的嘴唇和错位的扣子上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看你们气色……昨晚休息得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立秋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她恶狠狠地瞪了白露一眼，又猛地扭头瞪向身后一脸无辜的老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吃饭！”
老三立刻像得到圣旨，颠颠地跑到餐桌旁，挨着立秋坐下，还不忘甜甜地跟其他人打招呼：“大姐早！二姐早！小雪姐姐早！白露学姐早！” 声音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
这顿早餐，气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诡异。
立秋埋头苦吃，速度快得像在打仗，坚决不抬头看任何人，尤其是坐在她对面的白露和身边的老三。
老三则时不时偷偷瞄立秋，一会儿给她夹个煎蛋，一会儿小声问“立秋姐姐粥烫不烫”，虽然每次都被立秋用眼神杀死，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白露全程保持着优雅的、仿佛掌握了全世界秘密的微笑，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和老大低声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目光却总是饶有兴味地流连在立秋和老三身上。
沈小雪安静进食，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她心情不错。老二则温柔地给每个人都添了次粥，尤其是在给立秋添粥时，轻声说了一句：“立秋学姐，慢点吃，小心噎着。” 换来立秋更红的耳根。
早餐后，立秋几乎是逃也似的想钻进训练室，却被白露恰好堵在了通往阳台的走廊上。
“立秋学妹，”白露倚着墙，笑容无害，“这么急着去训练？看来昨晚消耗的体力，需要好好补充一下呢。”
立秋身体一僵，眼神凶悍：“白露！你想打架吗？！”
“怎么会？”白露挑眉，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领口，“我只是关心学妹。不过……”她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看来某个麻烦精，终于还是得手了？动作够快的。”
“你胡说什么！”立秋像是被踩了尾巴，音量不自觉提高，又猛地压低，咬牙切齿，“没有的事！那是……是意外！”
“哦？意外？”白露拖长了语调，显然不信，“能让立秋学妹你意外到嘴都肿了，扣子都扣错了……这意外，可真是不小。”
立秋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反驳，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白露，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
就在这时，老三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像护崽的小母鸡一样挡在立秋身前，虽然个子比白露矮一截，但气势却不弱，她叉着腰，对白露说：“白露学姐！不准你欺负立秋姐姐！”
白露看着眼前这护妻心切的一幕，差点笑出声，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老三：“我哪敢欺负她？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倒是你，老三，看来是心愿得偿了？”
老三脸一红，但立刻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立秋姐姐才不讨厌我！她……她喜欢我！” 这话她说得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身后的立秋：“！！！”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想去捂老三的嘴，却被老三灵活地躲开。
白露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她看了看羞愤欲绝的立秋，又看了看一脸“我家立秋姐姐就是喜欢我”的老三，摇了摇头：“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情投意合了。不过……”
她笑容微敛，带上了一丝认真的提醒，“老三，你家立秋姐姐脸皮薄，下次……注意场合，也注意点分寸，别真把人惹急了。”
这话意有所指，既点了立秋，也提醒了老三。
老三眨眨眼，似乎听懂了，用力点头：“我知道啦！我会对立秋姐姐很好的！” 说完，转身抱住立秋的胳膊，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对吧，立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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