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铃响了。沈小雪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立秋。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运动服，但眉眼间的疲惫显而易见，看到沈清坐在餐桌旁，她松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桀骜的样子，大剌剌地走进来，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喂，有吃的吗？快要饿死了。”立秋毫不客气地问。
沈小雪没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又拿了一份早餐出来。立秋接过，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相依旧豪迈，但速度比平时慢了些，显然体力还未完全恢复。
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三个刚刚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场面着实有些怪异。
沈清看看沈小雪，又看看立秋，鼓起勇气开口：“立秋学姐，昨晚……谢谢你。”
立秋动作一顿，抬眼瞥了她一下，哼了一声：“谢什么？又不是为了你。我只是看不惯那鬼东西嚣张。”话虽如此，她耳根却有点不易察觉的红了起来。
沈小雪安静地吃着东西，仿佛对眼前的对话充耳不闻，但沈清能感觉到，她紧绷的嘴角柔和了一瞬。
早餐快结束时，沈小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白露发来的加密信息，内容简短：“午后三时，老地方，详谈。”
沈小雪回复了一个“可”字，然后放下手机，看向立秋：“白露约见面。”
立秋皱了皱眉，似乎想拒绝，但看了眼沈清，又把话咽了回去，不耐烦地说：“知道了。麻烦。”
午后，沈小雪和立秋一同出门了。离开前，沈小雪依旧叮嘱沈清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并留下了一个紧急联络方式。
公寓里再次剩下沈清一人。这一次，她心中的恐慌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和隐隐的期待。她走到书桌前，翻开那本画册，手指拂过那些熟悉的笔触。
“小九，小七。”她在心里呼唤。
【在呢，宿主。】小七的声音带着雀跃，【我的能量恢复了不少！】
小九的虚影也浮现出来，狐尾轻摆：【看来，昨晚的危机反而促成了三人的合作。】
“她们……是要合作了吗？”沈清问。
【至少是暂时的停战和信息共享。】小九分析道，【天道展现出的威胁远超内部矛盾，她们都是聪明人，知道现在内耗等于自杀，抢夺归属权这种事情显然被排在了第二位。】
沈清点点头，目光落在画册上那张三个q版系统形象的画页。“仓四……”她喃喃道，那个抱着坚果的仓鼠形象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和亲切，“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感应到她的能量信号正在缓慢增强，但距离完全复苏还需要时间和契机。】小九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也许，当同盟真正稳固，世界规则开始松动时，就是她归来之日。】
沈清握了握拳，一种从未有过的决心在心中萌芽。她不能再只是被动地等待保护了。
姐姐、白露学姐、立秋学姐，她们都在为了对抗天道而努力，甚至受伤。她也必须做点什么。
“小九，小七，教我更多关于系统能力的使用方法吧。”沈清的眼神变得坚定，“尤其是九尾妖魄，还有……怎么能更好地感知情绪和危险。”
她不想再成为弱点，她想成为力量的一部分。
小九和小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当然可以，宿主。】小九的声音带着鼓励，【就从如何更精细地控制和引导你的魅力光环开始吧，这在打探情报和缓和关系时，或许能起到作用。】
【还有我还有我！】小七兴奋地蹦跳着，【我可以教你怎么用情报点兑换一些实用的小道具！虽然贵了点，但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
【你还有道具？】
【当然了。】小七打开系统商店看了一眼，便尖叫道：【我的东西呢？！！怎么就剩下这些贵的买不起的了？】
小九无语道：【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我们的道具早就在世界破碎的时候就丢的差不多了。】
小七垂下耳朵说道：【不对啊，那你的妖魄是哪里来的？明明上面还有系统本源的气息。】
【......你别管....】
......
城市一隅，隐秘的茶室包厢内。熏香淡薄，茶烟袅袅，却驱不散三人之间凝重的空气。
沈小雪端坐主位，手臂上的纱布在素雅旗袍的衬托下略显突兀。她神色平静，率先打破沉默：“天道这次安排的力量超出预估，连本源都下场了，它的本源能直接干预现实，甚至伪装成小清的灵魂碎片来欺骗我们。”
白露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瓷杯，指尖白皙，眼神却锐利：“不，说不定它手上真的有一部分清的灵魂，在面对它的时候，系统空间内装有清灵魂的瓷瓶和天道的分身产生了共鸣。”
她看向沈小雪，“可惜没能回收，不然的话清就可以完全复原了。”
立秋抱臂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语气硬邦邦的：“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鬼东西打也打了，现在的问题是，下次它再来，我们怎么扛？”
她瞥了一眼沈小雪的手臂，“你那电棍，下次还能有用？”
“系统出品的能量武器对它的化身有克制效果，但非长久之计。”沈小雪语气肯定，“关键在于，它并非无所不能。它需要依托规则才能出手，比如剧情节点、强烈的情绪波动，或者……”
她目光扫过白露和立秋，“我们之间的裂隙。”
白露微微颔首：“不错。校庆典礼，它利用了剧情惯性，甚至不惜调换武器，也要推动剧情。它很急躁。”
她放下茶杯，看向两人，“我这边查到一些线索。沈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有迹象表明，沈伯父近年的某些决策，并非完全出于本意。”
沈小雪眼神一凝：“证据？”
白露从随身的手包中取出一个u盘，推到桌子中央：“一些资金流向的异常记录，以及几次秘密会面的模糊影像。指向一个与沈家有古老联系的秘密组织。我认为，天道与沈家之间存在某种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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