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寒冬,中原武林盟主府邸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冷卿月与巫赦潇回返探望冷宏之,小住数日。
庭院里积了厚厚一层雪,琼枝玉树,静谧无声。
冷卿月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立于廊下,静静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她伸出手,一片晶莹的六角冰晶悠悠落入她微凉的掌心,顷刻间便融化成一点湿润。
在这冰雕玉砌的天地间,她清艳的容颜成了唯一的秾丽色彩,狐裘的纯白更衬得她眉眼如墨,唇色似朱。
细微的踏雪声自身后传来。巫赦潇缓步走近,同样披着深色的氅衣,墨发上沾了些许未化的雪屑。
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她,双臂环在她腰间,下颌抵在她颈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微凉的耳廓。
“看什么这般出神?”他声音低沉,带着冬日里特有的慵懒磁哑。
冷卿月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掌心那点水痕,淡淡道:“雪。”
巫赦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抬眼望向她沉静的侧脸。
他微微偏头,唇瓣贴上她颈侧细腻的肌肤,轻轻摩挲着,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冷卿月羽睫微颤,并未躲闪。
他手臂收紧,将她身子稍稍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他瑞凤眼中映着雪光,也映着她的身影,深邃得如同蕴藏着漩涡。
他低头,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随即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起初是温柔的厮磨,带着雪的清冷气息。
但很快便深入起来,他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与逐渐升腾的热度。
冷卿月被他困在怀中,背后是冰凉的廊柱,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冰火交织。
她微微仰着头,承受着这个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炽烈的吻,气息渐渐紊乱,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了他氅衣的前襟。
许久,巫赦潇才稍稍退开,两人唇间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他抬手,细致地拍落她狐裘上沾染的雪花,动作轻柔,眼神却灼热得能将冰雪融化。
“娘子,天寒地冻,”他嗓音喑哑,带着明显的暗示,手指滑入狐裘内侧,隔着衣物抚上她纤细的腰肢,“我们回屋里去,嗯?”
冷卿月脸颊因方才的亲吻和缺氧泛着薄红,呼吸尚未完全平复,闻言抬眸看他,清凌凌的眸子里水色氤氲,并未反对。
巫赦潇低笑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步履稳健地走向屋内。
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所有寒意。
巫赦潇将她放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软榻上,俯身压下,细密的吻再次落下,从眉心到唇瓣,再到脖颈,一路向下。
狐裘被解开,衣衫渐褪,露出底下如玉的肌肤。
屋内温度节节攀升,喘息与细碎的呜咽交织。
情到浓时,巫赦潇的动.作带着近乎蛮.横的占.有,却又在关键时刻流露出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紧紧扣着她的手,十指相嵌,瑞凤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染上情潮的容颜,那里面翻涌着浓稠到化不开的痴迷。
“卿卿……”他声音破碎,带着剧烈的喘息,额角沁出细汗,滴落在她颈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低下头,狠狠噙住她的唇,将更深的语句渡入她口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偏执,“别想离开我……永远别想……”
冷卿月在他激烈的攻势下意识迷离,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着,迎∥合着他。
听到他这近乎诅咒般的告白,她并未回应言语,只是抬起绵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将微微汗湿的脸颊贴向他同样滚烫的颈侧,用一个更深的亲吻,封缄了他所有不安的呓语。
窗外,雪落无声。屋内,春意正浓。
那枚崭新的银铃,不知何时被巫赦潇从怀中取出,轻轻系在了冷卿月的脚踝上。
随着动.作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如同他无声的烙印,缠绕不休。
……
暖阁内炭火噼啪,将冬夜的严寒隔绝在外。
先前一番痴缠耗尽气力,冷卿月阖着眼,呼吸匀长,已然沉沉睡去。
狐裘与散落的衣衫堆叠在榻边,她身上只松松盖着一条锦被,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墨发铺了满枕,衬得肌肤愈发莹白。
巫赦潇侧卧在她身旁,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正极其缓慢地描摹着她的五官。
从光洁的额头,到纤长的眉,再落到那总是带着几分清冷弧度的眼睫。
他的指尖很轻,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近乎痴迷的流连,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锦被下的身躯未着寸缕,紧密相贴处传来温热的体温。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目光如同细密的网,将她沉睡的容颜牢牢笼罩。
怎么看都觉得不够,怎么亲近都觉得仍有缝隙。
这张脸,这个人,从初见时那抹清冽决绝的身影,到如今安然睡在他枕畔。
每一次凝视,心底都会涌起一种混杂着庆幸与焦灼的悸动。
思绪不由飘远。
想起山道初遇,她戴着面纱,只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隔着车帘望过来,像雪山顶上最冷的星子。
他那时便觉得,这女子与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后来种种,设计接近,种下情蛊,强留她在苗疆……他得到了她的人,也得到了她“留下”的承诺。
可情蛊……巫赦潇的指尖在她唇畔微微停顿。
情蛊能将两人性命相连,能让她在某些时刻因蛊虫作用而情动,却终究无法锁住一个人的心。
爱意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最是难测。
他想起母亲巫箐,那个同样偏执的女人,用尽了手段,甚至生下了他们兄弟,最终也没能留住父亲沈禹离的心。
只换来一对孽缘的结晶和彼此折磨的半生。
他自认骨子里流着和母亲一样疯狂的血,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的卿卿这般好,像误入泥沼的皎月。
她留在他身边,是因为蛊毒未解时的不得已,还是后来几分真心?他不敢深究,也害怕知道答案。
指尖缓缓下滑,拂过她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其下平稳的脉搏。
罢了,他眼底掠过一丝幽暗的决绝。
喜欢他最好,若是不喜欢……那也只能待在他身边。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绝不会放手。
生要同衾,死亦同穴。她冷卿月这个名字,早已刻入他的骨血,至死方休。
想通了这一点,心底那点不安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手臂穿过她颈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另一只手揽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紧密地按入自己胸膛,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抚平灵魂深处的惶然。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情事后的靡靡气息,成了他最好的安神香。
睡意渐渐袭来,巫赦潇阖上眼,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手臂依旧环得紧紧的。
待他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原本“熟睡”的冷卿月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睡颜,他睡着时褪去了平日那些或乖巧或偏执的伪装。
眉宇间竟透出几分难得的安然,只是那环抱着她的手臂,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抬起手,指尖极轻地拂开他额前一缕墨发。
然后微微仰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暖意的吻。
“傻子。”极低的声音逸出唇瓣,消散在温暖的空气里。
她怎会毫无所觉?他那点不安,那些隐藏在深情下的惶惑,她并非感受不到。
情蛊或许是个开端,但若真无心,以她的性子,即便受制于人,也总有玉石俱焚的法子。
岂会甘愿被他如此圈在身边,甚至纵容他那些过分亲昵的痴缠?
一点点喜欢,或许是有的。
不然,这漫长余生,为何偏偏选择留在他这漩涡中心?
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明白。
她重新阖上眼,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脚踝上那枚新系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轻响,如同夜的呢喃。
窗外,雪光映照,万籁俱寂,唯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声,绵长而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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