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那股陌生的燥热愈发汹涌,几乎要吞没冷卿月最后的清明。
巫赦潇存心的拖延让她如同在火上煎熬,空虚与渴望被放得极大。
她眼尾泛着红,眸光迷离,细白的指尖无力地搭在他衣襟前,细微的颤抖却透出身体的难耐。
巫赦潇看着她强忍情动、唇瓣紧抿却依旧不肯示弱的模样,心底那点因她提及旁人而起的不快,渐渐化开。
他终究是……舍不得真让她太难捱。
他低下头,微凉的唇轻轻碰了碰她湿润的眼角,动作带着些许缓和。
“罢了……”他声音低缓,带着一丝让步,不再执着于那声称呼,转而开始切实地缓解她的不适。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当情潮稍退,神思渐清之时,他便在她耳畔细细低语,声音带着磁性的诱哄:
“卿卿……不愿唤夫君,那唤阿潇可好?”
“说,你是我巫赦潇的娘子。”
“日后,莫要再理会那白时渝,可记得?”
“告诉为夫,你不会再走了。”
他反复索要着承诺,用绵密的亲吻和恰到好处的抚触作为交换。
冷卿月被他缠得无法脱身,周身绵软,那情蛊带来的余波未平,混合着他刻意营造的亲昵,让她思绪昏沉。
加之他容貌实在出色,此刻眼尾微红、眸光潋滟地凝望着她,确实……很合她眼缘。
他于床笫之间的功夫,也着实让她难以招架,只是太过不知疲倦。
后半夜,冷卿月实在是困倦极了,也无意再与他做口舌之争。
当他再次缠磨着她,非要听那声“阿潇”时,她终是半合着眼,含糊地应了一下。
巫赦潇闻声,眼底骤然亮起灼人的光彩,如同获得了稀世珍宝。
他心满意足地拥紧她,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唤着“娘子”。
冷卿月倦极,由着他去。
只是在沉入睡眠前,模糊地想,这人……当真缠人得紧。
却也……并非全然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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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卿月醒来时,周身酸软,尤其是腿∥心深处传来清晰的不∥适。
她尚未起身,巫赦潇便凑了过来。
他已收拾齐整,墨发松散束着,俯身时瑞凤眼微微弯起,带着点讨好。
“娘子醒了?”他声音放得轻软,取出药膏,指尖蘸了清凉,动作仔细地为她涂∥抹那不∥适之处。
冷卿月闭着眼,任由他动作。
随后,他取来她的衣裙,一件件为她穿上,系带时手指略显笨拙却异常专注。
又执起木梳,梳理她的长发,试图绾发却弄得有些松散,最后只简单用玉簪固定。
他拿起眉黛,小心翼翼地为她描画,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昨夜过后,他似乎摸到些门道。
他的卿卿,强硬相对只会让她更疏离,这般放低姿态、细致照料,她虽不言语,却并未推拒。
待她收拾妥当,他蹲在她面前,仰起脸,瑞凤眼里漾着水光,带着点委屈:
“卿卿,为夫总不能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你……那位白公子,还在呢。”
他轻轻拉住她的衣袖,“我们拜过堂,是正经夫妻,有婚书为证的……你不能不要我。”
他并不在意她父亲如何看待他,但要想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彻底阻断他人觊觎。
这位岳父大人的首肯,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冷卿月垂眸看着他故作可怜的模样,心下明了这情债躲不过。
与其让他日日纠缠,不如顺了他的意,也省去诸多麻烦。
她语气平淡:“随我去见父亲。”
巫赦潇眼底瞬间亮起,立刻起身,紧紧握住她的手。
风云盟主冷宏之正在书房,见女儿带着一个容貌极盛、身着异族服饰的陌生少年进来,微微一怔。
“父亲,”冷卿月声音依旧清淡,“这是巫赦潇,我在苗疆的夫君。”
冷宏之手中的笔顿住,目光在女儿和那紧挨着她的少年之间来回扫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巫赦潇立刻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声音清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然:“小婿巫赦潇,见过岳父大人。”
他一口一个“岳父”,叫得无比自然,仿佛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冷卿月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那副故作乖巧的模样。
巫赦潇不等冷宏之开口,便开始讲述他与冷卿月在苗疆如何“相识”、“相知”。
他如何“照顾”中了蛊毒的她,两人又是如何“情投意合”地成了亲。
他语气真诚,眼神清澈,将过程描绘得顺理成章,仿佛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天经地义。
冷宏之听得面色变幻,看向女儿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他竟不知女儿在苗疆经历了这些,甚至已私下成婚?
最终,冷宏之长长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神情疲惫又带着些许无奈:
“既然你们……已行过婚礼,为父……唉,只是白师侄那边……”
“岳父放心!”巫赦潇立刻接过话,眼神恳切,“小婿愿当面与白师兄说明,绝不让他误会卿卿分毫。”
他必须亲自斩断这桩孽缘,不留任何后患。
午后,偏厅内的气氛略显凝滞。冷宏之、冷卿月、巫赦潇以及被请来的白时渝同坐一桌。
白时渝依旧温文尔雅,只是在看到紧挨冷卿月而坐、姿态亲密的巫赦潇时,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巫赦潇脸上挂着无害的浅笑,举止却处处透着占有——
为冷卿月布菜,递茶,甚至在她耳边低语时,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的脸颊。
桌下,他的手始终与冷卿月十指相扣,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冷卿月神色如常,安静用餐。
冷宏之艰难地说明了情况。
白时渝静静听完,目光在冷卿月平静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紧挨着她的巫赦潇,随即温和一笑,端起茶杯:
“原来如此,冷师妹既已心有所属,白某自当成全,当年约定本是戏言,就此作罢,祝二位永结同心。”
他风度依旧,不见半分失态。
巫赦潇立刻举杯,笑容明朗:“白师兄通情达理,小弟感激不尽。”
他仰头饮尽,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冰冷的锐光。
婚约顺利解除。
送走白时渝,冷宏之也心事重重地离去。
回到冷卿月的院落,房门合上,巫赦潇便从身后拥住她,脸颊埋在她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清浅的气息,手臂收得很紧。
冷卿月任由他抱了片刻,才淡然开口:“我体内的异状,于你而言,可有妨碍?”
她还要参加山河会,需得确保无恙。
巫赦潇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抬起脸,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带着黏糊的讨好:
“娘子放心,那东西与为夫性命相连,只会让娘子更离不开为夫,绝不会伤你。”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为夫会一直守着卿卿的。”
他绝不会取出情蛊。
即便此刻她应了他名分,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蚀骨的不安依旧如影随形。
只有这蛊虫真切地存在于她体内,与他性命交织,他才能感到一丝维系。
这扭曲的牵绊,是他能确信拥有的,唯一不会失去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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