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生物钟准时将许森林唤醒。
尽管昨晚喝了酒又睡得晚,但长期锻炼形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换上运动服,来到了熟悉的操场。
晨光熹微,空气清新。
跑了几圈后,果然在熟悉的位置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紧身的瑜伽裤完美勾勒出火辣诱人的曲线,正是昨天那个写了“树”字题目的女生。
许森林原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两人默契地保持距离,各自锻炼。
没想到,他刚跑近,那女生却主动放缓了脚步,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手腕上一条细细的银链随着动作闪烁:
“你好啊,喝水哥。
认识一下,艺术学院,罗魅。”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天然的沙哑,听起来有些慵懒,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撩拨。
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孔颜色偏浅,
像是蕴着一汪琥珀色的深潭,直视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注意力吸进去。
罗魅……人如其名,果然够魅。
许森林心里点评了一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伸手与她轻轻一握,一触即分:
“许森林。经管学院。”
“知道,现在东大谁不认识你许大才子。”
罗魅收回手,很自然地抱着手臂,姿态放松,
“昨晚的比赛我看了,啧,两首诗,真是……惊到我了。”
她说话很直接,没有一般女生的扭捏和含蓄,赞赏也表达得毫不掩饰。
许森林想起昨晚抽题时她那小得意的表情,便故意带着点戏谑问道:
“哦?那树这个题目,看来是罗同学特意给我增加难度了?”
罗魅闻言,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得更加明媚,眼波流转:
“是啊,随手写的。
没想到真被抽中了,更没想到……你能把它写成那样。”
她顿了顿,目光在许森林脸上转了一圈,带着点探究,
“《一棵开花的树》……许同学,你心里是不是也住着一个求了五百年的人啊?”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大胆和私密,带着艺术学院女生特有的敏锐和直接。
许森林被她这直球打得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这姑娘,果然不一般。
他自然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立刻开启了反逗弄模式。
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眼神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忧郁”:
“唉,往事不堪回首。”
他瞥了一眼罗魅那双充满好奇和魅惑的眼睛,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惯有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
“不过罗同学这么关心我的内心世界,难道……
是也想去佛前求个五百年,变成一棵树等我路过?”
他这话反击得又快又刁钻,直接把问题抛了回去,还带着点暧昧的调侃。
罗魅显然没料到许森林这么“不好惹”,反应如此迅捷。
她被反将一军,非但没有生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反而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猎物。
她非但不退,反而上前半步,仰头看着许森林,她身高比许森林矮一些,红唇勾起一个极具魅惑力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气音:
“变成树多没意思,一动不能动的。”
“我更喜欢……主动出击。”
说完,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一阵淡淡的、惑人的香气,
转身继续她的拉伸去了,那妖娆的背影在晨光中仿佛自带光环。
许森林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嚯,这是个对手。
不仅身材火辣,脑子转得快,胆子也大。
艺术学院……罗魅是吧?
有意思。
这清晨的偶遇,似乎比预想中更加……提神醒脑。
许森林感觉,自己这的校园生活,
因为这些性格各异的女生,正变得越发丰富多彩和充满挑战起来。
吃过简单的早餐,许森林按照约定,来到了文学院那栋充满古韵气息的大楼。
敲开李教授办公室的门,一股书卷气混合着茶香扑面而来。
出乎意料,苏清雪也在。
她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帮李教授整理着一些文稿,
见到许森林进来,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清浅而了然的微笑,仿佛在说“我知道教授一定会找你”。
“森林来了!快进来坐!”
李教授一见到他,立刻从宽大的书桌后站起身,
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和热情,亲自给他泡了杯热茶。
“李教授,苏同学。”
许森林礼貌地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从容地在李教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昨晚我回去之后,实在是按捺不住,把你那两首诗,《再别康桥》和《一棵开花的树》,发给了我几位在文学界的老友品鉴。”
李教授迫不及待地分享,眼神发亮,
“你猜怎么着?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
尤其是老张,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直接打电话过来,追问我到底是哪位隐士高人的新作!哈哈哈!”
李教授笑得开怀,与有荣焉。苏清雪也在一旁微笑着点头,证实了教授的话。
许森林心中了然,知道这是李教授在为他铺路,也是向外展示他这“新发现”的宝贝。
他适当地表现出一点“受宠若惊”,谦逊道:“教授您过誉了,是各位前辈抬爱。”
“诶,不必过谦!好就是好!”
李教授摆摆手,话锋一转,神色稍微正式了一些,
“森林啊,今天叫你来,除了分享这个好消息,也是想和你更深入地聊聊。
关于这两首诗,尤其是《一棵开花的树》,你当时是如何构思的?
对于现代诗的情感表达和意象营造,你有什么自己的见解吗?”
许森林明白,这是考校来了。
李教授欣赏归欣赏,但也要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是一时灵光乍现,还是真有扎实的底蕴和持续的创造力。
为了真正搭上李教授这条通往学界高层的“快车”,许森林知道,此刻绝不能藏拙。
他略一沉吟,便从容开口。
他没有去故弄玄虚地解释什么“灵感”,而是结合前世的知识储备和这个世界的文学语境,
用清晰而逻辑分明的语言,阐述了对诗歌意象“陌生化”处理的理解,
谈了情感如何通过具象的物象如树、花、颤抖的叶来承载和升华,
甚至简单提及了诗歌内在的节奏与音乐性的关联……
他语速平缓,观点却新颖而深刻,往往三言两语就能切中要害,
听得李教授眼神越来越亮,不时抚掌称善,甚至拿出笔记本记录几句。
苏清雪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专注地听着,美目中异彩连连。
她发现,许森林对文学的理解,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邃和系统。
一番交谈下来,李教授看许森林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欣赏才气,变成了彻底的“看宝贝”一样,
充满了发现瑰宝的喜悦和一种“此子必成大器”的笃定。
李教授心想:
“此子不仅天赋异禀,理论功底和见解也如此扎实!
思维清晰,不骄不躁,是个做学问的好苗子!
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引到正路上来,绝不能埋没了!”
许森林心想:
“嗯,看来火力展示得差不多了。
这老教授是真心爱才,路子也野,这条线必须牢牢抓住!
以后发表作品、参加高级别研讨会、积累学界人脉,可就靠他了!”
两人各怀“心思”,但目标却在此刻高度一致
——拉近彼此的关系。
于是,办公室里的气氛愈发融洽。
李教授开始关心起许森林的学业、未来的规划,
甚至试探性地问他对转入文学院有没有兴趣……
而许森林则是有问必答,既表达了对文学的热爱,也巧妙地留有余地,显示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和主见。
一场看似普通的师生交谈,实则是一次成功的“双向奔赴”。
许森林的文娱帝国蓝图,在学术领域,成功地埋下了一颗极具分量的基石。
而苏清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心中对许森林的评价,不由得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李教授看着许森林面对赞誉和机会时那副沉稳淡定、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赞叹更甚。
他深知,对于这样的年轻人,空泛的夸奖和画大饼是不够的,
必须得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将这份欣赏落到实处,
也才能更好地将他“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他沉吟片刻,抛出了一个重磅筹码:
“森林啊,年底呢,有个全国性的青年文学大赛,规格很高,含金量十足。
我这里有一个直推名额,可以直接进入复赛,省去海选的麻烦。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加?”
这话一出,连一旁安静旁听的苏清雪都微微动容。
她是李教授的得意门生,也知道这个直推名额的珍贵,连她都需要经过系内选拔,
没想到教授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给了只见了第二面的许森林!
许森林心中一动,全国大赛?
这曝光度和权威性可比校园比赛高太多了,正是他需要的平台!
他立刻点头:
“谢谢教授给的机会,我一定认真准备。”
见许森林答应,李教授更加开心,又补充道:
“还有,你平时要是没事,我的课,或者其他几位教授的课,你随时可以来听。
有什么想法、灵感,或者写了新作品,随时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讨论!”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显,几乎是敞开大门,将许森林视作自己的“编外弟子”来培养了。
苏清雪听到这里,心中那份微妙的酸涩感又加深了一层。
她跟随李教授学习这么久,深知教授虽然惜才,
但对学生要求极严,如此主动且毫无保留地提供资源,还是头一遭。
她性子清淡,从不与人争抢什么,但此刻也不由得心生感慨:
难道有才华,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许森林自然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偏爱”,但他脑子很清醒。
青年大赛没问题,但随时听课?
他现在时间宝贵,要“搬运”作品、搞音乐、积累资本,
哪有那么多时间泡在文学院?
可直接拒绝又太不识抬举。
于是他面露一丝恰到好处的“难色”,语气诚恳地说:
“教授,非常感谢您的厚爱!
青年文学大赛我一定全力以赴。
至于听课……能聆听您和各位教授的教诲是我的荣幸,
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平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
“只是我平时还需要做一些兼职,
理想固然重要,
但面包也得先挣出来。
时间上,恐怕不能完全保证。”
他说这话时,神态坦然,没有丝毫因为谈及经济困窘而产生的自卑。
李教授和苏清雪闻言,这才再次将目光仔细投向他。
今天许森林穿的不是昨晚领奖那套新衣服,因为洗了还没干,
而是他之前那身洗得有些发白、款式陈旧的旧衣服,
在这充满书卷气的办公室里,确实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的寒酸。
然而,与他这身打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双明亮、自信、充满神采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局促和闪躲。
苏清雪看着他这身打扮,再联想到他昨晚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她这才直观地意识到,这个才华横溢到让她都感到压力的男生,在现实生活里背负着怎样的压力。
自己和他同为大四学生,却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
那股微妙的醋意,不知不觉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敬佩。
李教授也是一愣,随即猛地一拍额头,脸上露出懊恼之色:
“哎呀!你看我!
光顾着聊文学,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忽略了!是我的疏忽!”
他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
“兼职的事好办!
我这儿正好缺一个办公室助理,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这个名额就给你了!
工作很轻松,就是帮我整理整理资料,跑跑腿,不用天天来,时间你灵活安排!
每个月还有津贴!”
这话一出,苏清雪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李教授办公室助理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文学院的学生盯着,教授却以“没找到合适人选”为由一直空着。
如今,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了许森林,而且还是“不用天天来”、“时间灵活”!
这已经不是偏爱,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开后门”了!
许森林心中雪亮,李教授这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就是个由头,变着法儿地给他发钱,解决他的经济顾虑,
让他能安心搞创作,同时还能名正言顺地经常来办公室,接受指导。
这份人情,不可谓不重。
许森林没有虚伪地推辞,他知道此刻接受才是对李教授最好的回应。
他站起身,对着李教授,郑重地鞠了一躬,语气真诚:
“教授,谢谢您!
这份心意,学生记下了。
助理的工作,我一定会做好,不会让您失望。”
看着许森林如此上道,李教授满意地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哈哈大笑: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苏清雪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也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和一抹释然的微笑。
或许,对于许森林这样的人来说,任何的优待,都抵不过他未来所能创造的价值吧。
李教授这看似“离谱”的偏爱,何尝不是一种极具远见的投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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