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光溜溜的眉骨,心里暗骂:这破乌云,不光硬得离谱,还记仇!劈就劈呗,燎我眉毛干啥?回头让赵磊看见,指不定编出啥顺口溜,传出去我这宗主脸往哪儿搁!
清尘咒的白光散去,钱程拍了钱程咬着牙稳住身形,心里的吐槽又冒了出来,“我就是想看看乌云里藏着啥,至于动这么大火气吗?难道是在这儿孵蛋被我搅了?”
正想着,龙头下方突然探出布满鳞片的巨爪,爪尖泛着寒光,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抓了过来。钱程急忙催动巨剑拔高,堪堪避过这一爪,却见巨爪扫过的地方,乌云竟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后面灰蒙蒙的天。
“原来这乌云是它弄出来的障眼法!”钱程恍然大悟,随即又犯了嘀咕,“可龙不是行云布雨的祥瑞吗?哪有整天搁这儿劈雷玩的?怕不是个叛逆期的小龙崽子?”
他正走神的功夫,那龙忽然张开巨口,一股夹杂着冰碴的黑风喷了出来。钱程暗道不好,赶紧运转灵力护住周身,可黑风扫过,他还是觉得脸皮冻得发麻,连睫毛上都结了层薄霜。
“这是混合了寒冰灵力的龙息?”钱程抹了把脸,看着指尖的白霜直咋舌,“合着还是个会冰系法术的龙?这天墟宗是捅了什么窝,又是乌云又是龙的,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赚点积分吗?”
巨剑上的灵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什么。钱程低头一看,发现剑身正微微发烫,与自己的灵力共鸣得愈发强烈。他心中一动,试着将更多灵气注入剑中,大喊一声:“再大点!”
昭明剑果然应声暴涨,瞬间又长了数百丈,剑刃几乎要触到云层底部。钱程站在剑柄上,看着脚下那不断翻腾的龙头,突然生出个念头:“管你是龙是妖,先给你一剑再说!”
他握紧剑柄,正要催动巨剑劈下,那龙却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嘶吼,声音里竟带着几分委屈?钱程动作一顿,纳闷道:“怎么?打不过还想撒娇?我可不吃这套……”
话音未落,钱程已握紧剑柄,将灵力催至极致,昭明巨剑带着破空的锐啸劈了下去。青光过处,乌云如被利刃切开的黑布,应声撕裂。可预想中龙的痛吼并未传来,反倒是一声更加沉闷的“哞——”响彻云霄,那声音比之前的牛叫更洪亮,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撕裂的乌云缺口处突然又钻出三颗头颅——同样生着峥嵘的犄角,覆着幽蓝的鳞片,只是比先前那颗略小些,却同样瞪着金色的瞳孔,怒视着上空的钱程。
“三、三条?”钱程瞬间麻了,握着剑柄的手都僵了半分,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他刚才劈中的,竟然只是这乌云里藏着的其中一条?
“合着我这半天是在跟其中一条练手?”他嘴角抽了抽,心里的吐槽跟潮水似的涌上来,“这才捅开个小口子就冒出三条,那这整片乌云得藏着多少龙?是把龙宫搬这儿来了还是咋地?”
四条龙(加上最先出现的那条)在乌云里盘旋,龙息交织在一起,瞬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雷霆在龙角间窜动,乌云翻涌得更厉害了,像是随时要将整个哀牢山都吞下去。
钱程咽了口唾沫,看着脚下那不断扭动的龙身,突然觉得刚才被四十道雷劈中的经历都算小儿科。他低头瞅了瞅手中的昭明剑,这剑虽已暴涨到数百丈,可在四条龙面前,竟显得有些“秀气”了。
“不是说龙是祥瑞吗?哪有这么扎堆搞破坏的?”他忍不住嘀咕,手心里全是汗,“早知道带赵磊来好了,他不是爱喊号子吗?让他来数数这儿到底有多少龙,保管比测灵时还起劲!”
正想着,四条龙同时张开巨口,四股夹杂着冰碴与雷霆的气息朝他喷来。钱程瞳孔一缩,急忙操控巨剑闪退,耳边却还回荡着那此起彼伏的“哞”叫——他现在算明白了,刚才那牛吼根本不是什么牛妖,分明是这些龙的叫声!
“龙叫起来像牛?这世道是变了还是我见识少?”钱程一边躲避一边犯懵,只觉得这事儿越来越离谱,“照这架势,我今天怕是别想安安稳稳回去吃晚饭了……”
钱程猛地收住剑势,昭明巨剑在他身前缓缓缩小,最终变回寻常长短。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将声音层层递出,穿透翻滚的乌云:“诸位龙君,我天墟宗与你们素无往来,为何要对我宗门大打出手?”
话音在云层中回荡,四条小龙的攻击竟齐齐顿住,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迟疑。就在这时,乌云中央突然剧烈翻涌,一道比先前所有龙头都大上三倍的巨首缓缓升起,那双眼瞳堪比磨盘,比寻常水牛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幽沉的目光扫来,一股磅礴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笼罩而下。
钱程只觉浑身一沉,脚下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可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抗住,体内灵力流转间,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倒觉得血液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是在呼应着某种古老的召唤。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从心底涌来,就像漂泊在外的人突然闻到了故乡的气息,与那巨龙身上的气息隐隐共鸣。
“这是……”钱程心头剧震,望着那巨大的龙头,脑子里突然炸开一个念头——这感觉,绝非偶然。
他试探着放松防御,任由那股威压穿过身体,同时将自身气息缓缓释放。果然,那巨龙眼中的敌意淡了几分,巨大的龙鼻翕动了一下,像是在嗅闻什么。
钱程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难道华夏是龙的传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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