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后院,传来一阵 “嗡嗡” 的声响,是飞蛊振翅的声音。谢景渊悄悄绕到后院,看到十几个鬼医门的余党,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棺材里渗出绿色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 里面肯定藏着新培育的蛊王!
“动手!” 谢景渊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暗卫们也纷纷从埋伏点冲出,朝着鬼医门的余党杀去。鬼医门的余党见状,立刻举起陶罐,将蛊虫倒了出来,无数只蛊虫在地上爬行,朝着暗卫们扑去,飞蛊则在空中形成黑色的虫群,朝着众人的面门袭来。
谢景渊挥起绣春刀,斩杀着冲上来的蛊虫和鬼医门余党。绣春刀划过蛊虫的身体,黑色的黏液溅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暗卫们也纷纷举起刀,与鬼医门的余党展开激烈的战斗。
破庙内顿时一片混乱,刀光剑影,虫群飞舞,符纸燃烧的光芒与蛊虫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血腥的画面。谢景渊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个黑色的棺材,他知道,里面的蛊王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尽快毁掉。
他冲过虫群和鬼医门余党的阻拦,来到石台旁,举起绣春刀,朝着黑色的棺材砍去。“咔嚓” 一声,棺材盖被砍开,里面的蛊王暴露在众人面前 —— 它比在黑风寨和清风茶馆见到的蛊王更大,通体漆黑,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甲壳,甲壳上布满了诡异的花纹,口器中不断滴落绿色的黏液,腐蚀着石台的石头。
“杀了它!” 谢景渊大喊一声,挥刀朝着蛊王砍去。绣春刀砍在甲壳上,发出 “当” 的一声脆响,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蛊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朝着谢景渊扑来,巨大的颚齿泛着寒光,想要将他吞噬。
谢景渊毫不畏惧,灵活地躲开蛊王的攻击,同时从怀中掏出沈清辞给的雷火符,点燃后掷向蛊王。雷火符燃烧的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雷霆,朝着蛊王的头部飞去。“轰” 的一声巨响,雷霆击中蛊王的头部,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蛊王的全身。蛊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甲壳上出现了一道裂痕,绿色的黏液从裂痕中渗出。
谢景渊趁机挥刀,砍向蛊王的裂痕处,“咔嚓” 一声,蛊王的甲壳被砍开,绿色的黏液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蛊王发出一声最后的哀嚎,轰然倒地,身体迅速融化,化作一滩绿色的脓水,消失不见。
蛊王死后,破庙内的蛊虫和鬼医门的余党也失去了斗志,很快就被暗卫们制服。谢景渊松了口气,看着满地的蛊虫尸体和鬼医门余党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 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皇宫的宫变,恐怕已经开始了。
“快!去皇宫!” 谢景渊对暗卫们喊道,率先冲出破庙,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知道,沈清辞和陈忠还在皇宫等着他,太后的宫变,才是真正的决战。
与此同时,皇宫内已经一片混乱。禁军统领赵峰带着禁军,控制了皇宫的各个出口,宫女和太监们吓得四处逃窜,尖叫声、哭喊声在皇宫内回荡。太后坐在龙椅旁的珠帘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跪在地上的皇上,声音带着阴狠:“皇上,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下诏,拥立哀家为摄政太后,哀家就饶你一命,否则,休怪哀家不客气!”
皇上指节发白地攥着龙椅扶手,金丝蟒纹在苍白的指尖下扭曲变形:太后,你身为皇祖母,竟敢发动宫变,谋夺皇位,就不怕遭天谴吗?谢景渊很快就会带着人来救朕,你的阴谋,绝不会得逞!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强撑着挺直脊背,冕旒下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银针。
谢景渊? 太后斜倚在鎏金鸾椅上,护甲划过扶手发出刺耳声响,珍珠缀成的披风滑落肩头,露出暗藏机关的袖袋,他现在恐怕还在南郊破庙对付鬼医门的余党,等他赶来,哀家早就控制了整个皇宫,他就算来了,也无济于事! 她忽然抬手,玉镯撞击声清脆,赵峰,给哀家把皇上带下去,关在长乐宫,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见他!
赵峰的玄色箭袖掠过龙纹柱础,正要扣住皇上腕脉时,青石板突然震颤起来。宫墙之外传来闷雷般的脚步声,伴随着锁链断裂的脆响 —— 是沈清辞和陈忠带着衙役和暗卫来了!
太后!你的阴谋到头了! 沈清辞的声音裹挟着朔风撞进殿门,玄铁判官笔挑开垂落的珠帘,官袍下摆沾满泥浆。他身后陈忠怀中紧抱着黑木盒,盒角还嵌着半片破碎的胭脂,那是从烟雨阁梳妆台夹层里撬出账册时扯落的。
太后颈间的东珠猛地炸裂,粉末簌簌落在猩红裙摆上:不可能!你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账册?南郊的鬼医门余党呢?他们怎么没拦住你们? 她不自觉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鎏金香炉,檀香混着硫磺味在殿内弥漫。
沈清辞甩落判官笔上的血珠,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痕迹:鬼医门的余党已经被谢大人铲除了,蛊王也被杀死了! 他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蛊虫咬痕,太后,你贪墨军饷、与鬼医门勾结、培育蛊虫、制造怨煞、杀害无辜百姓,还想发动宫变,谋夺皇位,你的罪行罄竹难书!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轰然巨响中,谢景渊踹开雕花木门闯入,玄色劲装被酸液蚀出无数孔洞,腰间还缠着半截带血的蛊虫残肢。他身后暗卫举着染血的盾牌结成阵型,盾牌上
字朱漆被抓挠得面目全非。
太后,束手就擒吧! 谢景渊掷出带倒钩的锁链,精准缠住太后腕间的玉镯,皇上和大臣们都在看着,你的阴谋,已经彻底破产了!
太后疯狂挣扎时,袖中突然甩出三枚淬毒银针。赵峰猛地扑上前,玄色箭袖被银针割裂,露出内里新伤未愈的鞭痕 —— 那是昨夜因质疑调兵手谕,被太后亲信用刑留下的。他死死扣住太后手腕,掌心渗出的血滴在青砖上,洇开暗红的花:太后,你就别挣扎了。你的罪行,已经暴露,没有人能救你了。
绣着百鸟朝凤的锦缎拖地长裙沾满灰尘,太后瘫坐在满地狼藉中,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晕染成墨团。她死死盯着龙椅上的身影,突然发出尖利笑声:哀家输了?不过是输给了一群愚忠之辈!当年先帝...... 话未说完,赵峰已经用汗巾堵住她的嘴。
谢景渊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清脆:皇上,太后的阴谋已经被粉碎,鬼医门的余党也已被铲除,账册副本也已找到,太后的罪行,证据确凿。 他颈间还缠着浸血的绷带,那是与蛊王对决时留下的致命伤。
皇上颤抖着扶起谢景渊,冕旒摇晃间露出眼底血丝:谢爱卿、沈爱卿、陈爱卿,你们辛苦了。太后的罪行,朕都知道了,朕会下令,将太后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赵峰虽然有过,但在最后时刻倒戈相向,朕就饶他一命,贬为庶民。至于鬼医门的余党和与太后勾结的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大臣们齐刷刷跪伏在地,笏板叩击青砖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阳光穿透雕花窗棂,在满地琉璃碎片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却照不进沈清辞骤然紧缩的瞳孔 —— 他腰间的玄阴罗盘正在发烫,裂痕中渗出的暗红微光,正映照着大殿角落某个诡异的阴影。
谢大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沈清辞摩挲着罗盘上新增的裂痕,指尖传来灼痛,我的罗盘显示,京城还有一股微弱的邪气,可能还有未被发现的蛊虫或怨煞。我们需要继续追查,确保京城的百姓,不再受到邪祟的威胁。
谢景渊握紧腰间重新缠好的绷带,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你说得对。虽然太后的阴谋被粉碎了,但我们的责任还没有结束。我们会继续追查,直到将所有的邪祟和阴谋,都彻底铲除,还京城一个朗朗乾坤,还大雍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他望向宫墙外翻涌的乌云,隐约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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