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我们现在有了账册,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清辞问道,语气严肃,“太后那边还在施压,让我们三日内结案。如果我们现在拿着账册去朝廷揭发太后母族,恐怕不仅扳不倒他们,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狗急跳墙。”
谢景渊冷静下来,他知道沈清辞说得对。太后母族在朝廷里的势力太大,而且有太后撑腰,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和时机,贸然揭发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他必须好好规划,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一举将太后母族和鬼医门的人一网打尽。
“我们先将账册收好,不要声张。” 谢景渊将账册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里,揣进怀里,“我会让人将账册抄录一份,作为备份。然后我们继续查案,假装没有找到账册,麻痹太后母族和鬼医门的人。等找到鬼医门门主的下落,拿到他们勾结的更多证据,再一起揭发他们。”
“好主意。” 沈清辞点头,“而且我们还要尽快找到鬼医门门主的下落。根据罗盘的反应,他应该藏在太后母族名下的某处私宅里。我们可以从赵峰入手,监视他的行踪,说不定能找到鬼医门门主的藏身之处。”
谢景渊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密室里的书籍和卷轴,对暗卫说:“你们将这里的书籍和卷轴都收拾好,带回御史台,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陈忠,你派人去监视赵峰的行踪,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发现。”
“是!” 暗卫和陈忠连忙应下,开始忙碌起来。
沈清辞走到密室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他弯腰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 “柳” 字,显然是柳安的玉佩。他拿起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石,想起昨夜柳安怨灵委屈的声音,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
“柳安,我们找到你爹爹留下的账册了,很快就能为你和你爹娘报仇了。” 沈清辞轻声说道,将玉佩揣进怀里,“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通道里传来 “轰隆隆”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谢景渊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好,有人在外面破坏通道!我们快出去!”
众人连忙朝着通道口跑去。刚跑出通道,就看到槐树下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是昨夜逃脱的那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正在疯狂地砍着槐树的树干,树干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通道的入口也开始坍塌。
“是你!” 谢景渊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刀,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黑衣人看到谢景渊冲过来,冷笑一声,扔下斧头,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的陶罐,将罐口对准谢景渊。罐口立刻爬出来无数只绿色的蚀骨蛊,朝着谢景渊的方向爬去。
“小心!” 沈清辞大喊一声,从袖中取出黄符,点燃后掷向蚀骨蛊。符纸燃烧的火焰带着淡金色的光,蚀骨蛊遇到火焰,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一缕缕黑烟。
黑衣人见状,转身就要跑。可这次谢景渊早有准备,他让暗卫提前绕到了槐树的另一侧,形成了包围之势。黑衣人刚跑出几步,就被暗卫拦住了去路。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涂着绿色的脓水,朝着暗卫冲了过去。暗卫们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刀,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谢景渊和沈清辞也加入了战斗。谢景渊的刀术精湛,每一刀都朝着黑衣人的要害砍去;沈清辞则用黄符和罗盘,不断地干扰黑衣人的动作,防止他放出更多的蛊虫。
战斗越来越激烈,黑衣人的身上多处受伤,鲜血顺着他的黑袍往下流,滴在地上,与之前的血珠混合在一起。可他依旧顽强地抵抗着,眼神里带着疯狂的杀意。
“柳承业的账册在哪里?” 黑衣人突然大喊一声,匕首朝着谢景渊的胸口刺去,“把账册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你做梦!” 谢景渊侧身躲开,刀砍在黑衣人的肩膀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沈清辞抓住机会,将手中的罗盘朝着黑衣人的胸口推去。罗盘发出强烈的金光,击中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你们…… 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球,朝着谢景渊和沈清辞扔了过去。小球落地的瞬间,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冒出大量的黑烟,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等黑烟散去,黑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一滩黑色的黏液,和一把沾着血的匕首。
“又让他跑了!” 谢景渊气得咬牙,握着刀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
沈清辞走到那滩黑色的黏液旁,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黏液里还在蠕动着几只细小的蛊虫,显然是黑衣人留下的。他抬起头,深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坚定:“他跑不了多久。这黏液里的蛊虫,带着他的气息,我的罗盘能感知到。只要他还在京城,我们就能找到他的下落。”
谢景渊点了点头,心里的愤怒渐渐被冷静取代。虽然又让黑衣人跑了,但他们找到了账册,拿到了太后母族和鬼医门勾结的证据,这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我们先回御史台,将账册整理好,再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谢景渊说道,目光扫过已经坍塌的通道入口,“槐树下的密室已经被破坏,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
众人点了点头,带着收拾好的书籍和卷轴,朝着柳府的大门走去。阳光依旧明媚,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 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一场更加艰难的战斗。
走到柳府朱漆大门前,铜制兽首门环还残留着昨夜打斗的血渍。谢景渊突然攥住腰间玉佩,青玉在掌心沁出凉意,他转身时玄色官袍扫过石阶,带起几片枯叶:沈公子,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喉结滚动间,他望着对方染血的白衣下摆,想起地窖里那人以银针封穴护住昏迷的衙役,不该对你抱有这么大的戒心。谢谢你帮我们找到账册,还多次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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