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蛊?” 沈清辞皱紧眉头,这种蛊虫比噬心蛊更难对付,不仅能让人产生幻觉,还能啃食人的骨头。他不敢大意,从腰间解下玄阴罗盘,将罗盘举在身前,低声念起口诀。罗盘的盘面发出强烈的金光,金光形成一个屏障,将蚀骨蛊挡在外面。
黑衣人看到罗盘的反应,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这罗盘竟有如此威力。他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涂着绿色的脓水,显然是沾了蚀骨蛊的毒液,然后朝着沈清辞冲了过来。
沈清辞侧身躲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将罗盘往黑衣人身上一推,罗盘的金光击中黑衣人,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后退了几步,手臂上被金光击中的地方,皮肤开始发黑,显然是中了罗盘的煞气。
“你到底是谁?” 沈清辞再次问道,他能感受到黑衣人的邪气里,有和三年前边境蛊祸相同的气息,“三年前雁门关的蛊祸,是不是你做的?”
提到雁门关,黑衣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跑。沈清辞哪里会放过他,立刻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跑出柳府的侧门,往小巷里跑去。
小巷里浓雾弥漫,能见度很低,黑衣人跑得很快,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沈清辞紧紧跟在后面,手里的罗盘始终对着黑衣人,指针疯狂转动,指引着他的方向。就在他快要追上黑衣人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转身,将手里的匕首扔了过来,匕首上的绿色脓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沈清辞的面门飞去。
沈清辞低头躲开,匕首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旁边的墙上,墙上立刻被绿色脓水腐蚀出一个小洞。可就在这短暂的停顿间,黑衣人已经跑远了,消失在浓雾中。
沈清辞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懊恼。他刚想转身回柳府,却发现地上有一个东西,是黑衣人跑的时候掉下来的 —— 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 “李” 字,和之前在柳安骨头上发现的 “李” 字一模一样。
“李字令牌……” 沈清辞捡起令牌,指尖触到令牌上的纹路,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邪气。他心里清楚,这个 “李” 字,绝对和太后母族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就是当年参与边境蛊祸的人。
他拿着令牌,转身回柳府。刚走到柳府门口,就看到谢景渊带着陈忠和几个衙役跑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景渊看到沈清辞,连忙上前,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确认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 沈清辞将手里的令牌递给谢景渊,“黑衣人跑了,但掉了这个。你看这个‘李’字,和柳安骨头上的是不是一样?”
谢景渊接过令牌,仔细一看,令牌上的 “李” 字刻痕很深,和柳安骨头上的印记分毫不差。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这个‘李’字,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太后母族虽然姓赵,但说不定有姓李的党羽,或者…… 这个‘李’,指向的是西域的某个势力。”
“黑衣人提到了太后。” 沈清辞补充道,“他说柳承业查太后的事,所以才被灭口,还说柳承业的账册已经被烧了。但我觉得,账册可能没被完全烧掉,说不定还有备份,藏在柳府的某个地方。”
陈忠这时开口说道:“大人,刚才我们在后门发现了几个蛊虫的尸体,和之前在柳府发现的噬心蛊一样。看来这个黑衣人,就是操控蛊虫的凶手之一,而且他对柳府的地形很熟悉,说不定之前就来过这里。”
谢景渊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柳府的方向:“现在看来,柳府案不仅牵扯到西域蛊虫,还和太后母族有关。这个黑衣人只是个小喽啰,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人物。沈公子,你刚才在正厅,有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比如怨气的源头,或者那面铜镜的异常?”
“铜镜那里的邪气很重,但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就被黑衣人打断了。” 沈清辞说道,“不过柳安的怨灵提到,黑衣人身上有虫子的味道,还想拿走柳承业的账册,说明账册里确实藏着太后母族的秘密,很可能和三年前的边境蛊祸有关。”
谢景渊沉默了片刻,然后做出决定:“今晚先到这里,太晚了,继续查下去容易出危险。明天一早,我们再仔细搜查柳府,尤其是正厅和西厢房的铜镜那里,一定要找到账册的线索,还有这个‘李’字令牌的来源。”
众人都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沈清辞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府,腰间的罗盘再次轻微震颤起来,指针这次没有指向正厅,而是指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心里清楚,这股怨气的源头,最终还是指向了皇宫里的那位太后。而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比黑衣人更强大的敌人。
回到茶馆,谢景渊让陈忠去查 “李” 字令牌的来源,尤其是京城姓李的官员,还有和西域有往来的商户。沈清辞则坐在窗边,手里拿着玄阴罗盘,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谢景渊走过来,递给沈清辞一杯热茶。
沈清辞接过热茶,指尖的冰凉稍微缓解了些:“在想三年前的边境蛊祸。刚才那个黑衣人的邪气,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说明当年的蛊祸,和这次的柳府案,是同一个势力所为。而这个势力,很可能就是太后母族扶持的西域势力。”
“我也这么认为。” 谢景渊点头,“三年前边境蛊祸发生后,太后母族的势力就开始壮大,尤其是在军饷方面,话语权越来越重。现在看来,他们很可能是用军饷购买西域蛊虫,用来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柳承业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灭口。”
“那账册就是关键。” 沈清辞说道,“只要找到账册,就能证明太后母族贪墨军饷、购买蛊虫的罪行。明天我们再去柳府,一定要找到账册的备份。”
谢景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清辞手里的罗盘上:“你的罗盘,真的能找到怨气的源头?如果源头在皇宫,我们怎么进去查?皇宫守卫森严,而且太后肯定会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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