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格调高雅的日料店包间。
林凡和苏晚晴到的时候，秦雪已经在了。她今天换了一身香槟色的丝质衬衫，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但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审视与玩味。
“苏总，林凡，坐。”秦雪微微一笑，目光却像精准的雷达，第一时间锁定了林凡，“林先生今天气色不错，看来下午的‘心理咨询’业务很成功？”
林凡心下明了，这女人的信息网真是恐怖。他坦然落座，笑道：“秦总消息灵通。不过是帮人做了一次‘逻辑排毒’，顺便验证了一下我的‘道理’适用范围比想象中广那么一点点。”
【系统：宿主在吹牛逼，但本系统喜欢！】
苏晚晴在一旁保持微笑，心里却暗自警惕。秦雪对林凡的关注度，似乎超出了寻常的投资人。
菜品陆续上齐，话题也从寒暄逐渐切入正题。秦雪没有再提投资的事，反而像是闲聊般，抛出一个问题：
“林凡，假设，我只是假设。”秦雪夹起一块金枪鱼刺身，状似无意地问，“如果晚晴的公司，和我名下的一个子公司，同时看中了一个项目，都急需你负责。而你只有一个，你会怎么选？”
问题一出，包间里瞬间安静。
苏晚晴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是个送命题！选苏晚晴，显得不顾大局，可能得罪秦雪；选秦雪，那更是直接打了苏晚晴的脸。
林凡心里“啧”了一声，这哪是闲聊，这是“压力测试”终极版。
他放下筷子，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浮夸的、左右为难的表情，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秦总，您这问题，堪比‘老婆和妈妈同时掉水里先救谁’的商界pLUS版啊！”
这比喻一出，苏晚晴和秦雪都愣了一下，随即表情都有些微妙。
“不过，”林凡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作为一个专业的‘杠精’，哦不，项目经理，我认为您这个问题本身，存在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
“哦？”秦雪来了兴趣，“什么漏洞？”
“您预设的前提是‘我只有一个’。”林凡摊开手，一脸“这太荒谬了”的表情，“但这不符合资源最优配置原理啊！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应该由我牵头，组建一个联合项目组，整合腾飞的地面执行优势和星辉的资本渠道优势，一起去把这个项目拿下，实现1+1＞2的效果吗？”
他看向秦雪，眼神清澈又无辜：“秦总，您可是投资女王，怎么会提出这种‘零和博弈’的初级问题？这不像您的水平啊。难道……是这家的清酒度数太高了？”
反向质疑！直接把问题的层次拉高，还顺手“关心”了一下秦雪的状态！
“噗——”苏晚晴这次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赶紧用纸巾掩住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秦雪也被他这手“反将一军”给逗乐了，她放下筷子，看着林凡，摇头笑道：“林凡，你这张嘴，真是……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了。”
“秦总过奖。”林凡谦虚地摆摆手，“我只是习惯性地，把水搅浑……哦不，是把问题看得更透彻一些。”
【系统：宿主，你的谦虚听起来比吹牛逼还欠揍！本系统记录一下，这句‘把水搅浑’堪称神来之笔！】
气氛瞬间轻松下来。
秦雪似乎很满意林凡的应对，不再纠缠于假设性问题，转而聊起了一些行业趣闻。她发现，林凡不仅反应快，知识面也广，很多观点看似刁钻，却总能切中要害，逗得她频频发笑。
期间，秦雪故意将一个关于市场趋势的专业问题抛给林凡，问题相当冷门。
林凡脑中系统瞬间提示了几个关键数据，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有干巴巴地罗列数据，而是用一种生动的比喻解释道：
“秦总，您说的这个趋势，就像以前的马车夫突然看到了汽车。笨的马车夫只会骂骂咧咧，说汽车吵、吃油、还容易撞死人；而聪明的马车夫，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考驾照，或者开个加油站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争论马车和汽车谁更好，而是赶紧成为那个最早拿到驾照的人。”
“精辟！”秦雪眼中闪过激赏，主动举杯，“为了‘最早的驾照’，干杯。”
这顿饭，在一种远超苏晚晴预期的和谐，甚至可以说是“欢快”的气氛中结束。
离开时，秦雪再次与林凡握手，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
“林凡，我很欣赏你。”秦雪直言不讳，“不仅仅是你的能力，还有你这种……嗯，独特的解决问题的‘趣味性’。保持联系，我很期待我们真正合作的那一天。”
回程的车上，苏晚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忽然轻声开口：“林凡。”
“嗯？”
“以后和秦总打交道……”苏晚晴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注意分寸。”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一本正经地保证：“苏总您放心！我生是腾飞的人，死是腾飞的吉祥物！秦总她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得先问问这金山有没有占用咱们公司的建设用地指标！”
苏晚晴被他这通胡扯逗得哭笑不得，心底那一丝莫名的郁气却也烟消云散。
她看着林凡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流动的光影里，忽然觉得，有这个家伙在身边，再棘手的局面，似乎都变得……有趣起来了。
【系统：叮！检测到女主‘苏晚晴’好感度显着提升！奖励：‘情商+1’（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了）。】
林凡看着窗外，嘴角微扬。
这用“道理”和“风趣”开路的逆袭人生，真是越来越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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