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易中海憋屈的是聋老太太刚刚说的话——“最后一次人情了”。为了捞他和何雨柱出来，这可是大人物的人情啊，一句话就把他们捞出来了，这得多大的能量啊，别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这情分用得如此荒唐。
何雨柱却没那么多心思，他现在就想赶紧挨完骂回家睡觉。保卫处的“招待”让他现在看谁都像索命的鬼，王主任骂两句怎么了？总比被绳子勒着脖子强。他耷拉着脑袋，眼神涣散，像没听见似的，嘴角甚至还偷偷撇了撇——有本事你们也去保卫处待一夜试试？
“许大茂呢？”王主任扫了圈人群，没看见正主，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人去哪了？！”
“大茂在家呢！王主任，我去喊他！”刘海中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猛地蹦出来，声音比谁都响亮。这可是在王主任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他得牢牢抓住！
他颠颠地跑到后院，刚推开许大茂家的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许大茂正对着镜子摆弄“伤口”，脸上裹着圈白花花的东西，不是绷带，倒像是从被单上撕下来的布条，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活像个刚从战场上抬下来的伤兵。
“不是，大茂，你这是……”刘海中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中午还见这小子在院里蹦跶着骂街，脸上就几道血痕，怎么转眼就成这德行了？这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绷带，不，好像不是绷带，是床布，把脸上全部包裹起来，就露出眼鼻口来！
许大茂转过身，从布条缝里挤出个狡黠的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二大爷，对付易中海和傻柱，得来点猛的。你不想让他们翻身，我也不想啊，懂了吧！”
刘海中恍然大悟，随即竖起大拇指，笑得满脸褶子：“高！实在是高！二大爷活这么大，就服你！走走走，我扶你，咱给他们演一出好戏！”
于是，在全院人的注视下，刘海中“小心翼翼”地扶着“重伤”的许大茂走进中院。那布条裹得密不透风，走路还一瘸一拐，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王白站在角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许大茂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那布条裹得跟粽子似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惨”，就是拙劣得有点明显——谁家伤成这样还能露出眼睛挤眉弄眼？
“你还好吗，大茂？”王主任看着许大茂这副模样，脸色更沉了，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
“装！你他妈少在这装！”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许大茂的把戏，昨天还跟他去保卫处，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怎么可能突然成这样？他顿时炸了毛，指着许大茂吼道，“老子下手有那么重吗？你当所有人都瞎了眼？！”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却字字清晰：“王主任……我、我没事……是我不好……不该用脸碰柱爷的手……都怪我……”
这话说得，仿佛何雨柱是什么武林高手，他许大茂只是个不小心撞上去的可怜虫。
王主任和街道干事的眼神“唰”地一下全落在何雨柱身上，带着审视和怒火。
“何雨柱！”王主任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差点掉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从保卫处出来就没人能管你了？啊？当着我的面还敢威胁受害者？！”
她心里清楚何雨柱是靠谁出来的，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忍这混小子如此嚣张。挟恩图报？在她的地盘上，不好使！
“不是的王主任！我没有！”何雨柱急得跳脚，指着许大茂嚷嚷，“他是陷害我！他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中午还在院里骂街呢！这伤绝对是装的！”
“对对对，柱爷说得是。”许大茂配合地咳嗽两声，挣扎着想去扶刘海中，声音颤巍巍的，“我现在就起来走两步给大家看看……二大爷，扶我一把……”
那模样，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演技直逼“巅峰”。
王白在旁边看得直摇头——许大茂这是把“窝囊”演到了骨子里，偏偏效果还出奇的好。
“你给我闭嘴！”王主任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打了人还有理了？受害者说什么就是什么，轮得到你插嘴？我看你在保卫处根本没受够教训！要不要我再送你回去深造深造？！”
何雨柱被骂得狗血淋头，脖子都快缩进衣领里，再也不敢吭声，只是眼神里的怨毒像毒蛇似的，死死盯着许大茂。
骂完何雨柱，王主任的火气消了点，正准备继续审易中海，旁边的刘海中突然“噗通”一声，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架势，居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王主任啊！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刘海中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哽咽得像被人掐了脖子，“易中海他太不像话了！不仅包庇何雨柱打人，还拦着不让报保卫处！我想替大茂说句公道话，他居然说我没资格！院子里我、我这二大爷当得窝囊啊！连替街坊邻居出头的权利都没有！大茂啊，是二大爷对不起你啊！”
刘海中一边哭，一边偷偷从指缝里观察王主任的脸色，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如果忽略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的话。
不过他捂着脸，也没人知道他到底真哭还是假哭。
许大茂也是接的住戏，不说话，就是默默的流泪！把一副被欺负的不行，演的活灵活现！
王白在心里给刘海中许大茂点了个“赞”——他那是快笑喷了，没想到这小小的四合院，会同时出俩影帝啊，为什么这么小的地方，能同时培育卧龙凤雏啊，许大茂是把窝囊和害怕演到了极致，这刘海中把这夫前侵犯演到了巅峰。
（今天就三章了，今天去办点事了，可能来不及了，明天五章，义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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