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王白赞了一句，也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看着许大茂这副模样，王白心里暗暗嘀咕。这许大茂确实是个人精，会来事，懂钻营，要是走仕途，说不定真能混出个模样。可惜啊，后来娶了娄晓娥那个资本家小姐，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这身份就成了致命的短板，最后落得那般落魄，也算是命中注定。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对娄晓娥也确实过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没感情了，也不该那般绝情，落井下石的事都做得出来，最后众叛亲离，也是咎由自取。
“来，大哥，再走一个！”许大茂又给自己满上，显然是喝嗨了，话也多了起来，从厂里的趣事说到院子里的鸡毛蒜皮，唾沫星子横飞，却句句都捡着王白爱听的说。
王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清明得很。他知道许大茂这是在套近乎，想攀个靠山，但他并不反感——在这四合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许大茂虽然滑头，却比易中海那些伪君子实在得多。
两人你来我往，又喝了几杯，直到那瓶莲花白见了底，才总算停了下来。王白还好，强化后的身体代谢快，只是微醺；许大茂却已经醉得站不稳了，说话都开始打晃，被王白扶着往家走时，还一个劲地嘟囔：“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谁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看着许大茂跌跌撞撞、依依不舍地进了后院，王白忍不住笑了。这酒喝得，倒也算酣畅，真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哪怕这“知己”，掺杂了不少算计。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门口就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笃笃笃”，节奏均匀，不疾不徐。
“小白，起床没？”是雷师傅的声音。
王白揉了揉眼睛，披衣下床。雷师傅这是成了他的“人形闹钟”，每天这个点准时来敲门，喊他一起去上班，顺便聊聊厂里的事，一来二去，倒也亲近了不少。
“醒了，雷师傅！”王白打开门，笑着应道。
跟雷家父子寒暄了几句，王白拿着脸盆，走到前院的水龙头下洗漱。冰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存的睡意，他正哼着小曲搓着脸，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只见李秀英扶着易中海，正一步一步地往院里挪。易中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脸色依旧苍白，左手被绷带吊在脖子上，右手拄着根木棍当拐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哟，老易，你回来了！”阎埠贵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脸上堆着“关切”的笑，语气却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本来想昨天去看你的，可学校里事多，实在抽不开身，你可别见怪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就是假客气而已，去医院看易中海，不得破费买点东西去看他嘛？但是漂亮话还是得说啊！
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想开口说句客套话，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正在洗漱的王白。
四目相对的瞬间，易中海的瞳孔猛地一缩。
王白正拿着牙刷，嘴里含着泡沫，抬起头看他，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关切，只有毫不掩饰的嘲弄，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易中海的心里。
就是他！绝对是他！
易中海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眼神，这神态，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却又带着几分得意！他死死地盯着王白，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恨不得冲上去，把眼前这小子活剥了！
“哟！易师傅，一大爷，您回来了！”王白漱了漱口，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刻意的“礼貌”，“听说您受了伤，没逝吧？”
王白多礼貌一男孩啊，看见“长辈”肯定要打招呼嘛！
而且王白他特意把“事”说成“逝”，带着几分戏谑。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真想冲上去，跟王白来一场“自由搏击”，哪怕拼着这条老命，也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说王白袭击了他，谁信？院里人只会觉得他是因为手废了，故意迁怒于人。
“你……”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喘不上气。
王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冷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易中海那是想回家，在再这，他感觉自己会气死。那是直奔中院他家方向去。
王白微微侧过身，看似是给易中海让路，实际上是能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然后在易中海路过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真没礼貌！还管事大爷呢！”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易中海的理智。他脚步一顿，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猛地向前栽去，幸好被旁边的李秀英眼疾手快地扶住。
“老易！老易你咋了？”李秀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把他往中院扶。
易中海被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现在就一拳打死王白这个畜生！
这两天在医院，他不是没想过其他人。许大茂？恨他不假，但那小子没这力气，就算从背后勒住他，以他的体格，也能轻松挣脱。刘海中？跟他有恩怨，却没胆子下这么狠的手，毕竟还要在院里混。
厂里的人？更不可能。他在厂里一直扮演“老好人”，跟谁都客客气气，没得罪过谁。抢劫的？那就更说不通了——抢劫的图财，哪会下这么重的手？他身上的零钱也没有被拿走啊，这分明是有深仇大恨，要废了他！
思来想去，只有王白。有动机——他不让李泉教王白技术，断了人家的前途；有能力——能一拳撂倒何雨柱，力气绝对不小；还有这睚眦必报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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