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生物钟让钟建设准时醒来。
六十年代冬日的北京,天还没亮,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刮过院墙屋檐。
他利落地起身,换上那身深蓝色的保卫科制服,仔细扣好每一个扣子,将徽章佩戴端正。
这身衣服,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他接下来所有行动的“虎皮”和底气。
他从随身的行李包里,取出一双部队发的厚重军用皮鞋,擦去浮尘,穿上。
又拿出一条半新的军用武装带,牛皮材质,黄铜扣头,结实沉重。他掂了掂腰带,嘴角露出一丝冷意。
推门而出,寒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呵气成霜。
院子里静悄悄的,禽兽们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
钟建设先是走到前院通往中院的垂花门下,静静站立,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逐渐被晨曦微光勾勒出轮廓的院落。
约莫六点左右,中院西厢房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小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正是棒梗!这小子手里拎着个破布袋,猫着腰,踮着脚,熟练地溜向阎埠贵家门前放着的一小堆蜂窝煤,以及旁边易中海家门口窗台下晾着的几颗白菜。
小贼,果然忍不住!
钟建设眼神一厉,并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快速接近。
棒梗浑然不觉,正伸手想去抠易中海家白菜心,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待会儿怎么跟小当、槐花炫耀。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白菜的瞬间——
“啪!!”
一声清脆响亮至极的抽打声,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嗷——!!!”
棒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般跳了起来,捂着右手手背,那里一道红肿的血棱子瞬间鼓起,火辣辣的剧痛让他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钟建设手持那条军用武装带,如同门神般站在他面前,脸色冰冷如铁:“小兔崽子,手脚不干净,偷东西偷到革命群众头上了?!”
他这一声呵斥,中气十足,瞬间惊醒了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傻柱……各家各户的灯纷纷亮起,门被推开,人们披着衣服惊慌地探出头来。
“怎么回事?谁在叫?”
“是棒梗!钟建设……钟干事在打棒梗!”
秦淮茹一看自己儿子被打,哭喊着就冲了出来:“棒梗!我的儿啊!钟建设!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她想去抱棒梗,却被钟建设冰冷的眼神瞪得不敢上前。
易中海脸色难看地走出来,沉声道:“钟建设同志,就算孩子有错,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钟建设嗤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武装带,指着地上的白菜和蜂窝煤,“易师傅,你家的白菜,刘师傅家的蜂窝煤,都是花钱买的吧?这小子不是第一次了吧?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今天敢偷邻居的菜和煤,明天就敢进厂里偷钢材!我这是在挽救他,避免他将来走上犯罪道路!”
他目光扫过脸色变幻的易中海和刘海中,最后定格在哭嚎的棒梗身上,声音提高,确保全院都能听见:“今天只是小小惩戒!再让我发现你偷鸡摸狗,这只手,我给你剁下来!不信你试试!”
棒梗吓得浑身一抖,哭声都噎住了,看着钟建设那毫无感情的眼睛,他毫不怀疑这个人真的会剁了他的手!
“还有你们!”钟建设目光扫视全院,尤其是在秦淮茹和贾家方向停留,“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家里大人不好好管教,自然有外人,有国法来管!下次再被我抓到,连你们大人一起收拾!扫大街?那是轻的!”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动静,想出来撒泼,但一想到昨天脖子那一下和钟建设那身制服,愣是没敢出门,只在屋里拍着炕沿干嚎:“老贾啊……东旭啊……没法活了啊……”
钟建设理都懒得理。
这时,阎埠贵也穿戴整齐,哆哆嗦嗦地出来了,他得监督傻柱和贾张氏扫街。
钟建设看向他,忽然道:“阎老师,你这三大爷……哦不,联络员,平日里守在院门口,收邻居点‘过路费’,占点小便宜,日子过得挺滋润?”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脸都白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钟干事,您可别听人瞎说!我那是……那是帮邻居看看东西,偶尔,偶尔收点小东西,那也是人家自愿给的……”
“自愿?”钟建设逼近一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阎埠贵几乎窒息,“阎埠贵!你身为人民教师,不想着教书育人,满脑子投机倒把,占集体和邻居的便宜!你一个月工资42块5,对外哭穷说27块5,剩下的钱哪去了?你这叫隐瞒收入,欺骗组织,思想堕落!”
阎埠贵如遭雷击,他隐瞒收入的事,这新来的怎么会知道?!他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建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溜到院门口,指着外面已经开始陆续有行人走过的街道,声音冰冷:“从今天起,你跟着傻柱和贾张氏一起扫街!扫七天!好好劳动,改造你那满身的算计和资产阶级臭思想!扫不干净,我天天去你们学校,找你们校长谈谈心!”
“我扫!我扫!钟干事,我扫!”阎埠贵魂飞魄散,带着哭腔连连答应,心里那点算计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他毫不怀疑,钟建设真能干出去学校找他校长的事!
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却不敢出声。
钟建设句句在理,而且手段狠辣,直接打在了阎埠贵的七寸上!他们生怕引火烧身。
很快,傻柱也被何雨水搀扶着出来了,他脸色依旧惨白,捂着腰,走路一瘸一拐,看到钟建设,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贾张氏则被秦淮茹硬拉着,不情不愿地拿起扫帚。
于是,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威风扫地的“四合院战神”傻柱、骂骂咧咧又不敢大声的贾张氏、以及面如死灰的人民教师阎埠贵,三人并排,在寒冷的晨风中,开始清扫街道。
阎埠贵负责监督,自己却也成了被惩罚者。
过往的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95号院的脸,在这一天早上,被钟建设按在地上摩擦!
钟建设抱着胳膊,站在院门口,如同监工的阎罗。
刘海中凑过来,想套近乎:“钟干事,您看……这处罚是不是……”
钟建设淡淡瞥了他一眼:“刘师傅,你觉得处罚重了?要不,你也一起?活动活动筋骨,有利于减肥。”
刘海中吓得一缩脖子,连忙摆手:“不重不重!应该的!应该的!” 腆着肚子赶紧溜回了后院。
易中海远远看着,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感觉自己在院里经营多年的权威,正在被这个年轻人用最粗暴的方式,一点点瓦解。
但他不敢硬碰硬,钟建设太狠,太硬,而且占着“理”和“势”!
钟建设看着眼前这“劳动改造”的景象,心里没有任何怜悯。
打断傻柱的武力,打掉贾张氏的泼辣,现在又斩断了阎埠贵的算计,这“禽兽铁三角”的辅助体系,已经被他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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