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的什么虎狼之词。
那天晚上你情我愿,不代表她现在还愿呐。
路珍予皱眉,“沈京肆,注意影响。”
睡了几天好觉的男人,就跟刚抹完润滑油的发动机,发条又开始转上了。
姑娘越想表现的坦荡,沈京肆就越想笑,宠溺从眼里溢出来。
“这里好像就只有咱们两个,如果你怕被看到的话,需要我去把门关上么?”
“滚啊你!”
带点羞怒的粉拳凿来,沈京肆本可以拦住,却放任她。
打完人,路珍予把另只手也挣脱出来,捏起笔往另边货架走,“懒得跟你扯皮,无聊就去找司尉,别耽误我干……”
话没说完,人被从后面环上腰身。
高高大大的宽身弯下来,埋到温热的香颈里。
在姑娘浑身一拘时,他说,“珍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重新来追你好不好?”
对着货架的眼定住。
见路珍予不说话也不动,沈京肆把人慢慢扳过来,捧上呼吸都变浅的脸蛋。
“一次机会就好,你也有随时叫停的权利。”他的请求很温柔,“我来追你,就像小时候那样,你不反感我就继续往你面前走,你但凡有一点反感,我立刻退回去,不再去烦你扰你,好不好?”
他的请求那么卑微,又面面俱到,说的路珍予没了下茬。
至于好不好,其实她心里是有答案的。
也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门口传来,“珍姐,我俩吃好了,换你q~~u……对不起!”
俩姑娘跟见鬼似的,猛地捂脸背过身,“我、我俩啥也没看见,你们继续,我们出去!”
“站住!”
路珍予把人喊住,推开沈京肆,走过去,“活没干完呢往哪跑,干活去,我去吃饭。”
账本塞俩人怀里,路珍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账本,再看向站在原地沈京肆。
“那个……”俩姑娘踌躇着挪过去,“沈先生,您不去再追追了么?”
说不出什么心情,沈京肆浅挽了挽苦涩的唇,“不了,她现在估计是不想看到我。”
“不想看到您?”正吸着Ad钙的短发姑娘摆摆手,“绝对不可能!”
见沈京肆投来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眼神,她拍上胸脯,“因为要是真那样,珍姐也不可能衣不解带的在床边守了您三天三夜呀。”
峰眉骤拧,“什么三天三夜?”
“就是您昏迷的那几天呀,珍姐活都不干了,一直守着你。”长发姑娘解释,“她还给您喂药呢,药片您吃不下去,她就碾成粉末和在水里。”
短发姑娘用手遮住嘴,凑过去小声,“乌漆嘛黑的药远远的闻着都让人恶心,你喝不下去她就含在嘴里渡给您,一天三遍都不嫌苦的,我俩当时猫门口偷看的一清二楚。”
沈京肆愣在那。
他不知道这些,也没人跟他说。
昏睡的那三天,是他这四年睡过最好的觉,梦里有他日思夜想的姑娘陪着,甚至为此都不愿醒来。
却不知,她是真的陪在他身边。
在沈京肆大脑风暴时,俩姑娘自言自语,“所以说嘛,珍姐怎么可能不在意您。要我说,还是您不了解她。”
他不了解她?
会么?
沈京肆看向说话的姑娘,“那你们觉得,我在她那还有可能吗。”
这极尽卑微的一声,给俩姑娘的心都整颤了。
“当然!”颜值制霸这招是真歹毒,姑娘回答的都不过脑,“沈先生,悄悄跟您说,我们大家都挺看好您的,加油哈!”
突然有了支持者,别说,沈京肆刚才积攒的那点阴霾烟消云散。
他笑了,列出一排白灿的牙齿,从大佬变成大男孩儿,“谢谢,我争取。”
话了,顺着路珍予离开的方向,大步追了出去。
…
路珍予倒也不是故意躲着沈京肆,但经历完那不上不下的一晚后,再和清醒的男人同处一处,不可避免的会尴尬。
石亦侨听完这事儿的完整版后都要笑死了。
她就说这几天路珍予怎么总有干不完的活,哄不完的孩子,睡不完的觉,感情是被沈妲己缠上了。
堂堂百老会会长,天天在这难民营把自己打扮成型男。
司尉骂他老黄瓜刷绿漆,老孔雀开屏,天天净发骚,“一副两毛五的样,老子现在跟你一块走都嫌给老爷们丢脸。”
沈京肆充耳不听,可怜巴巴着一张帅脸,有点饥渴还不敢明着表露出来,眼神时时刻刻黏在老婆身上,被老婆嫌弃的保持距离只能低眉搭眼的坐在边边上,那也眼不眨的把人盯着。
给天天在旁边看着的石亦侨生生憋出好几条鱼尾纹来。
又是一个好天气。
陆续几场大雪后,营地的空气都清澈多了。
偶尔还是会有伤员送来,炮声也是三天一大两天一小的,但总归大家不用为物资发愁了。
营地越搞越大,慕名而来的志愿者们也越来越多。
路珍予又从珍爱基金会调了几个得力干将负责运营。
这么一来,她和石亦侨就轻松了很多。
这天晚饭后,姐妹俩手挽手绕着营地消化食。
欣赏晚霞的路珍予感叹,“不带烟火味的空气真好闻。”
跟着特意闻了闻的石亦侨笑出来,“你这句话我刚到这的时候也说过。”
路珍予看去,“那现在呢?”
“现在呀。”石亦侨挑个眉,“反倒是每天闻着硝烟味心里才踏实。”
路珍予,“怎么说?”
俩人踩着一层一层木箱,坐到最上面,俯视脚下这片营地。
“该怎么给你形容呢。”石亦侨组织语言,“在这个地方,战争才是常态,如果哪天突然不打仗了,大家的心里反而会一直揣着说不定哪秒某颗炸弹就炸过来的恐惧。”
暴风雨前的寂静,海啸前的风平浪静,路珍予懂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当年为什么会选择这。”
“你说巧不巧。”石亦侨笑道,“这话前两天司尉也问过我。”
路珍予眉梢一挑,“你跟他怎么说的?”
石亦侨的笑意慢慢变沉,低头搓搓鞋尖,“我没回答他。”
路珍予把人安静的看着。
若有所思片刻,石亦侨才缓缓抬头看向前方,“其实彻底结束那段感情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茫然。”
路珍予知道,石亦侨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京大新闻系高材生,是在认识司尉后才转行演艺圈。
“大家都说,我跟着司尉是图他的钱和权,当然,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无父无母的石亦侨在那九年里的风光无限。”
她垂了眼,还在笑的眸底渗出一抹苦涩,“但没人知道,我二十一岁就跟了他。”
九年,一个姑娘最好的年华。
试问,人这一生又能拥有几个九年。
“所以刚分手那会儿特不真实,我始终觉得这回一定和之前的每次一样,冷战两天,要么他来找我,要么我去找他,再不言而喻的重归于好。”
事实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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