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缓缓踩下刹车,2045稳稳停在车库门前。他瞥了眼车身上溅满的暗红血渍和零碎肉块,眉头皱了皱,心里暗自吐槽:“这弄得血肉模糊的,得好好冲一下。” 他推开车门跳下来,刚站稳,牛四就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少帅,抓到拓跋人的女将了,长得还挺漂亮!”
一旁的小黑摇着尾巴,对着牛四“汪”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雀跃,还忍不住蹭了蹭杨毅的裤腿。杨毅抬眼望去,就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拓跋容。
拓跋容被押到杨毅面前时,浑身甲胄染血,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像一株被狂风弯折却未折断的枯杨。
她的眼神淬着冰,死死瞪着杨毅,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愕,她到现在都想不通,明明情报里只有三百多守军的山寨,为何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让她带的一千精锐全军覆没;
紧接着,惊怒如野火般蔓延,死死咬着的下唇渗出血丝,却不肯发出半点示弱的声响;
深处还藏着一丝不甘,那是对军功尽毁、身败名裂的绝望,游牧族崇尚武力与战功的执念,让她此刻比死更难受。
“你就是拓跋容?”杨毅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没有半分波澜。拓跋容紧咬牙关,死死攥着染血的甲胄,愣是一声不吭。杨毅见她这副模样,也没多理会,转头冲一旁的士兵喊:“多拿几桶水来,把车冲干净,看这脏的!”
他那随意的态度,反倒让拓跋容心头掀起了波澜。
再看杨毅的衣着,更是怪异——上身那件衣物带着能开合的“齿状扣”,下身的裤子也紧贴着腿,和她认知里的铠甲、麻衣截然不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感,让她越发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刚晃过神,就有士兵快步跑来通报:“少帅,拓跋俘虏三百多人,还有些逃跑的,已通知各坞堡清查漏网之鱼!”
拓跋容瞳孔骤缩,浑身一震。她带了一千精锐,竟是这样的下场?心底的惊涛骇浪瞬间盖过了之前的不甘,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震撼。
杨毅闻言,眉头微蹙,追问:“咱们的伤亡呢?”
“一个重伤,五个轻伤!重伤的是被马撞晕了,腿还被马蹄踩了下,其余的都没啥大事!”
杨毅这才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松懈。
杨毅这才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松懈,对牛四吩咐:“清点好俘虏,别苛待了。”
拓跋容望着他从容的模样,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己方精锐尽丧,对方却仅付出微末伤亡,这般悬殊到极致的结果,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让她引以为傲的武力与战功信仰瞬间崩塌。
这个男人的强悍、那份举重若轻的气场,连同他身上从未见过的陌生衣着,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
向来以强悍自居的拓跋容,此刻第一次尝到了彻骨的无力——不是战败的绝望,而是连对手深浅都无法窥探的惶恐,这份震撼如惊涛骇浪,在她心底久久无法平息。
没一会儿,寨门外陆陆续续传来人声,周边十几个坞堡的堡主带着家丁,各自押着几名五花大绑的拓跋逃兵赶来——路途有远有近,直到最后一位堡主到齐,杨毅才让人清点逃兵人数,有四十多个。
为首的张堡主率先上前,对着杨毅拱手躬身,语气满是敬畏:“少帅神勇!此番大败拓跋贼寇,解了我等坞堡的灭顶之灾,我等特来道贺!这些漏网之鱼,已被我等尽数擒获,今日一并送回,听凭少帅发落!”
其他堡主也纷纷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若不是少帅坐镇,我等早成了拓跋人的刀下亡魂!”
“少帅此番大捷,不仅保了一方平安,更让那些蛮夷闻风丧胆!”
“今后少帅但凡有令,我等各坞堡必定全力相助,绝无二话!”
众人说着,又命家丁将逃兵统一押到一旁,齐齐躬身等候杨毅训示,眼神里满是真切的臣服与感激。
拓跋容看着坞堡主们押来的四十多个逃兵,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她死死盯着那些垂头丧气的部下,心底只剩下一片冰凉的绝望——一千精锐,到最后连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留下,竟被这般彻底一锅端了。
往后等待她的,除了身败名裂,再无半分余地,那点仅存的挣扎,此刻也被这灭顶的惨败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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