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尝了一下肺片,因着动物内脏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如果调味料不足,那味就压不住,吃惯现代处理干净的肺片,骆菀柳就觉得这肺片差点意思。
不过骆老爹他们倒是吃得很香,特别是骆予安,一张小嘴就没停过,一边吃还一边猛夸骆大嫂,“娘,你做的菜真好吃!”情绪价值拉得满满的。
骆大嫂笑着拍了拍骆予安的小脑袋,“你慢点吃,别噎着!”
像是想起什么,骆大嫂又看向骆老爹,“爹,那肠子我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可我以前也没做过,不知道该咋吃。”
骆老爹想也没想就说:“你就给切开,多放点油,烧着大火炒就行了。”
骆菀柳:???这样炒出来的能咬得动?
在现代,骆菀柳的真实身份是情报兵,但在外执行任务时,她曾是某些国家要政的保镖、中餐师、面点师、管家、形象管理师、健身教练等等角色,对于做菜,那是手拿把掐。
听完骆老爹的话,骆大嫂却像是被指点了迷津,郑重点头,“行,我知道了爹。”
“等一下。”骆菀柳忙出声,真这样弄,那就是浪费食材和油。
“小妹,怎么了?”一家人都奇怪的望向她。
骆菀柳轻咳一声,开始编故事,“大哥,上次我们去天香楼吃饭,听一旁的食客说,这肠子要先加水、姜、葱、酒煮得软烂之后,再切开了炒,那样才好吃。”
“有吗?”骆大哥一点印象没有。
“有的。”骆菀柳信誓旦旦。
骆大哥挠挠脑袋憨笑,“可能我光顾着吃饭去了,没注意听旁边的人说话。”
骆老爹笑着,“这城里人就是比我们乡下人更懂得如何吃,老大家的,就按柳丫说的来做,肯定好吃。”骆老爹就是无脑宠女儿。
吃过饭,骆菀柳看了看天色,此刻还看不出来要下雨,但却起风了。
根据情报提示,这雨应该到夜里才能落得下来,应该不影响她上山捡兔子和下渔网,只是明早收渔网的时候,得冒着雨收了。
想到打渔,骆菀柳记得,之前干旱,连村头的那条河都干得见了底,要不是上游前段时间下过几次大雨,河水翻过了堤坝,就靠薛家村之前下的那场雨,河里根本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水。
那鱼群应该也是从上游下来的,上游没有经历干旱,所以那些鱼儿个个膘肥体壮。
不行,那群鱼她一条都不想放过。
“大哥,一会儿你去找薛多鱼,把他们家大大小小的渔网一起借。”
骆大哥:“借这么多干啥?”
骆菀柳神秘一笑,“我自有用处。”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骆老爹皱着眉,端着纹丝不动的药碗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着那药碗,骆菀柳瞬间来了火气,她从骆老爹手中接过药碗,直接进了屋。
“这药你喝是不喝?”骆菀柳端着药碗,站在司北冥的床边,垂眸冷冷的盯着他。
司北冥靠在被垒得高高的干草垛子上,眼中神色淡然。
那么苦的药,谁爱喝谁喝,他反正不喝。
见男人无动于衷,骆菀柳深吸一口气,“不喝药也行,我们家为了给你治伤抓药,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你现在只要把银子给我,我立刻就把你请出去,以后你是死是活,与我们家无关!”
顿了下一,骆菀柳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道:“还有,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只是恰巧碰到重伤的你,动了恻隐之心才救你回来,你不要不识好歹!”
司北冥一惊,这丫头是看出来他动了杀意?
垂眸默了一会儿,司北冥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刻着冥字的玉佩递给骆菀柳。
骆菀柳看着那玉佩,站着没动,“什么意思?”
“诊金。”
看屋子里家徒四壁的模样就知道,这户人家甚是贫穷,却愿意花五十两银子救他,他确实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然是诊金,骆菀柳便毫不客气的伸手接了过来,“那行,我这就让我大哥把你背出去。”
司北冥:[?_??]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不是这个意思。
“等一下。”司北冥叫住放下药碗就要出去的骆菀柳。
骆菀柳回头,“还有事儿?”
见他紧绷着唇,扭捏着久久不开口,骆菀柳恍然大悟,“放心,我会让我大哥给你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再给你两床被子,不会冻着你的。”
骆菀柳自以为明白了他的意思,以至于在听见他说“我愿意喝药”的时候半天没反应过来。
“抱歉,之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司北冥道歉的态度诚恳,还长着一张妖孽脸,这让骆菀柳怎么顶得住啊!
这人之前表露杀意的时候,骆菀柳恨不得把他丢出去。
可现在,骆菀柳觉得,继续养着他也不是不行,毕竟有这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摇摇脑袋,骆菀柳轻咳一声,她板着脸端起药碗递给他,“既然愿意喝药,那就喝吧!”
司北冥接过药,却一直不喝,就在骆菀柳爆发的前一刻,细如蚊呐的声音响起,“有蜜饯或者饴糖吗?”
骆菀柳一顿,他一个大男人,喝药还要吃糖?
原来他不愿喝药真是因为怕苦啊!
难怪之前喂他红糖水,他就愿意喝,喂药就往外吐。
骆菀柳忍着笑,“等着。”
司北冥垂着眸子,耳尖带着可疑的红。
他上得了战场,打得了胜仗,吃得了生活中的苦,却唯独吃不得这苦药,且还喜食甜食。
以前受伤,他从不吃药,现在要不是担心真被这丫头丢出去,他也不愿妥协。
毕竟他还有大事未了,还不能死。
不一会儿,骆菀柳就拿着一包蜜饯出现在司北冥面前,“拿着,家里就剩这些了,你省着点吃,过两天我去县城,再给你买。”
这包蜜饯还是她从骆予安那儿好说歹说才讨过来的。
“谢谢。”接过蜜饯,司北冥屏息闭气一口气将药给喝了,然后快速塞了一颗蜜饯进嘴里。
此时,他耳尖的红已经扩散至脸颊,看得骆菀柳忍不住笑,这个男人好像还挺好玩的,竟然怕吃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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