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不缺粮食,早饭自然也变得丰盛起来。
除了白粥和早饭的标配腌咸菜,还有野鸭蛋、白面和野葱切碎加水搅匀后烙的饼子,骆大嫂油放得多,烙出来的饼子特别香。
一家人正吃着早饭,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骆菀柳坐在桌前,嘴里嚼着香喷喷的蛋香葱油饼,眼睛好奇的看向大门方向。
不一会儿,就见薛铁柱肩上缠着浸血的布条,身后跟着薛长喜和薛长良二人,三人出现在大门口。
薛长良的手臂和大腿上也都缠着侵血的布条,薛长喜是三人中受伤最轻的,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铜锣。
三人停在骆家门口,齐齐转身,对视一眼后,恭敬的朝里面鞠了一躬,同时嘴里齐声高喊,“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半夜闯入你们家,意图行窃!”
听见三人的喊话,周围的村民瞬间炸了锅。
“我没听错吧?这三个二流子竟然在给骆家道歉?”
“嘿!你没看见他们三人身上的伤吗?定是昨晚行窃不成,反被狠狠揍了一顿。”
“不应该啊!按照他们三个人的体格,不应该打不过一个骆家老大啊!”
“这谁知道呢?”
“我说是他们三个不中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看他们三个的惨样,这骆家还真是不好惹!”
也有坏心眼的村民在煽风点火。
“这骆家也真是过分,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呢?”
“就是,这人也打了,下手还这么重,人家还道歉了,咋还让人满村子转呢?”
“杀人诛心啊!”
“我说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发生在你们家,只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村民们虽嫉妒骆家,但也着实不喜欢这三个在村子里为非作歹的二流子,所以对这件事的看法各有不同。
三人喊完话,刚直起身子,就见骆菀柳正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们,三人一个激灵,立刻转身。
薛长喜负责敲锣,一边敲,三人一边喊,“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半夜闯入骆家,意图行窃!”
就这样,三人离开了骆家,喊话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闺女,这样......真的好吗?”村民们议论的话骆老爹全都听见了,他多少也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
一桌子的人也都看向骆菀柳,毕竟游村子示众这件事是她提出来的。
骆菀柳端起粥喝了一口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没什么不好的,这件事咱们必须得这么干,免得村里其他人觉得咱们家好欺负!”
“还有,爹!这件事里正肯定已经知道了,你看他有什么表示吗?作为一村之长,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应该上门来过问一下吗?”
“但他并没有,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把咱们家放在眼里。”
在骆菀柳的记忆里,薛家村的里正长得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奸邪之相,面对他们时脸上带笑,但眼神里总是带着轻视。
这样的人,难怪会生出像薛春兰以及薛春山那样恶毒的儿女。
“这......”一时之间,骆老爹竟无言以对。
“爹,要是有机会,咱们还是离开这个村子吧!”对方是里正,如果真要对付他们家,也是防不胜防。
一听要离开村子,骆老爹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行,你娘在这儿,我要在这里陪她,哪儿都不去!”
说完,骆老爹饭都不吃了,转身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骆菀柳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原主娘亲跟村子里其他过世的人一样,都葬在了小崖山北面的山脚,让骆老爹离开薛家村,他肯定舍不得。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骆菀柳忙夹了两块饼子到骆老爹的碗里,然后端着碗跟着进了屋。
屋内,骆老爹背对着门坐在床板上,那岣偻的背影显得十分萧瑟落寞。
骆菀柳缓缓靠近他,小小声的赔礼道歉,“爹,我说着玩的,咱不走,你别急。”
听见她的声音,骆老爹忙直起背脊,抬起衣袖胡乱在脸上抹了抹。
这是......哭了?
骆菀柳顿时觉得内心酸涩无比。
她一抹来自异世的孤魂,能有幸重生在原主的身上,有一家子对她宠爱有加的家人,她自是十分珍惜。
所以对待他们,她也当家人般看待。
缓缓在骆老爹身边蹲下,骆菀柳端着碗,递到骆老爹面前,“爹,你别急,我们不走,你把饭吃了好不好?”
在骆老爹眼中,这是他的闺女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小心翼翼,他哪里舍得,忙伸手把碗接过来,并将骆菀柳拉起来。
“闺女,爹没事,爹......就是想你娘了。”
人死不能复生,骆菀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骆老爹,只得在他身旁坐下,抱着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那我们就在这儿陪着娘,哪儿都不去,好吗?”
“好。”
骆老爹并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院子里编起了竹器。
自从骆老爹腿受伤不能上山打猎后,他不仅跟着村里的老把式学会了种地,还学了编竹器,在农闲的时候做一些背篼、篓子、簸箕去县城里卖,换些银子家用。
骆二哥已经去私塾读书去了,骆菀柳这才找到机会来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端着药来到男人的床边,今天男人的气色看起来又更好了些,只是没怎么进食,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骆菀柳将碗里的药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后,才喂给男人。
大嫂说,昨天骆老爹给他喂药,他不喝,洒了很多出来。
可之前她喂给他的糖水,他全都咽了下去。
难道这人就算是昏迷着,也条件反射的只喜欢喝甜的,不爱喝苦的?
果然,第一勺子喂进去,洒了一大半出来。
第二勺子喂进去,竟全吐了出来!
这是尝到味道,就一滴不愿喝了?
骆菀柳:(▼ヘ▼#)
跟男人犟上,骆菀柳直接伸手捏住男人的鼻子,窒息感让男人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嘴,骆菀柳眼疾手快的喂了一勺子药进男人的嘴里。
药是喝下去了,但男人也被呛到了。
骆菀柳一惊,忙为他顺气。
下一秒,骆菀柳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握住,一双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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