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事件过后,司马郁在村头碰上的那哥俩和赤脚医生,都受到了傅家的嘉奖和不菲的赏钱。
山上的护卫的尸体,让一个住在两村交界处的山脚下猎户去报的官,这样人为何送到那边的,倒也说的过去。
救助傅家公子的奖赏自是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里正上缴了那只老虎,也收到了县衙的奖赏,而那虎皮,被傅桓得知后花重金买下,这么一大笔收入,县令也是乐不可支。
结局皆大欢喜。
由于大旱,皇帝下诏免租赋。之前司马郁为了养鱼挖鱼塘修渠,加之为了抗旱实行了沟垄轮作,保墒抗旱也算挽回了一些损失。
别的地方,旱灾严重的地方,听说有赈灾粮,但是最终能到耕农手里的,不知道还剩多少。
可是万万没想到,司马郁觉得自己能喘口气的时候,开始闹蝗灾了,地里不仅庄稼没了,虞晖的药田都被啃的七七八八。
司马郁当真是没见过漫天乌云般的蝗虫呜呜泱泱压过来的景象。
他的宝贝水稻啊,仗着有水,他可是种的水稻啊。
多少年了,就馋这口大米了。
王巨君跟他说的那些,他现在真的没工夫搭理。农场里的鸡鸭全被赶地里去了,之前干旱有很多耕农用耕地换了粮食,失了土地,正好招来网蝗虫、收集虫卵,集中煮煮喂他的宝贝锦鲤。
司马郁站在自己的辣椒地里无能暴怒,恨不得给每片叶子都套上网子。
郑鸢无聊,带了礼物,去小筑才知道,司马郁在地里。
“我要蝗虫死!”
远远的,见某人戴着个黄色草帽,穿了个无袖褐色坎肩,灰色裤衩,在田埂上直跺脚。
“小郁郁?”郑鸢顺着佃农手指的方向,冲着那边喊去。
司马郁正感慨着呢,一扭头,便见一位翩翩公子立于田拢上。
虽然之前知道了他家里的情况,也生了不来往的念头。多日不见,却也有些想念,司马郁还是跑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郑鸢一脸天真的问道。
“我呀,抓虫玩,这种虫子,油炸或者烤着贼好吃。”司马郁挤出一个笑容说着,拿着捕虫网在空中挥舞着。
郑鸢看着新奇,满眼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拿过网子,司马郁坐田埂上看他玩了两个时辰。
果然是富家公子哥,不知农人苦。
不过像他俩这样绣花一般实属杯水车薪,不知要弄到猴年马月去。
田里的佃农可都是几人拉着大网抄。
这虫子,司马郁烤了些,一开始嘴上说着不要,硬塞了一口之后倒是开始啧啧称奇。
本来约着第二天带朋友一起来玩,当天便开始上吐下泻的。
得,食物中毒了。
这蝗虫聚集一起以后,会产生一些防御毒素,随便烤烤,并没有很好的破坏毒素。
司马郁本来还在想着将这些蝗虫串了串,还架了几口锅,卖给城里人。甚至在考虑回头要不要抢收的时候,摆个摊子收点钱,让城里的这些傻子来帮他割稻子。
毕竟这些人,家里虽然大多有食邑,却没有实际的控制权,所以也不会像司马郁这种小地主般亲自下地。
现在好了,这条路子还是有风险的。
虞晖给他二人煮了药,又扎了针,郑鸢在庄子上歇了几天才走的。
司马郁惭愧的不行,郑鸢倒是够意思,没同家里人说,只说庄子上好玩,多玩几天。
“小小腹泻,死不掉。”某人如是说。
胃病要慢养,好在司马郁这儿羹汤好喝,郑鸢也算是尝到了甜头。
这几日,官方组织人手在蝗虫必经之路上挖沟壕,等蝗虫到了直接掩埋,物理灭蝗。
就连晚上也不闲着,用明火驱赶蝗虫,集中捕杀。
抢救了三天,看着堆成小山的蝗虫尸体,这损失,司马郁着实肉疼。
卖不掉就沤肥,余下的拌了秸秆木屑,一把火集中焚毁,烧成灰后,也是沤肥。
都给老子变肥料!
司马珂同司马郁正式闹掰,二人兄弟阋墙,分了家。司马郁一块地都没分给他,他便指了块荒地,跟官家买下来了。
拿了券书,司马郁偷摸着派人去开垦荒地了。
讲真,他以前在课堂上的时候都纳闷为啥要去学什么资源循环再利用,学什么治沙。
现在倒好,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来这儿种地啊。
司马珂指的那片荒地,开垦起来费时费力又没什么养料,毛都种不出来,便一直荒在那儿。
其实要不是有卫兵把守,他更愿意把王陵那边的地也种上粟米。
那土质好,肥沃。
唉,封建主义的羊毛,没那么好薅。
现在好了,有肥料,有逃荒的灾民,那些老实本分人,给粮食就愿意干活。
司马郁又不是养不起。
翻了翻几大本赤字的账本,司马郁有些头疼,好像还真养不起。
司马梦安那边需要大量流动资金的,暂时也照应不上。
看来得重操旧业,出去卖身……哦不是,卖画了。
有阿水24小时贴身保护,又多带了几个壮实的出门,倒也不怕遇上色狼了。
有虎骨虎血这等好东西,虞晖又研制出了一些“大力丸”。
给皇帝爸爸寄了三颗,没想到竟然得了不少赏赐,并要求再来一些。
皇帝爸爸这钱也不好赚的。
他们再去林子里转悠,那两只老虎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幸好存货多,细水长流嘛,一点点给。
天渐渐凉了,今年仿佛特别冷。
虎皮鞣制时间长,估计想穿上虎皮短裙,得等年后了。
本身粮食就减产,这大冷天的,怕是不想让人活了。
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像司马郁他们这里,有人有农具,能及时抗灾。毕竟,上面有贪官,下面有懒吏,呜呜糟糟,沆瀣一气。
城内的粮价一路攀升,城外的司马郁则抱着小团子,给他戴上了长命的金锁。
“小金锁是保命的哦,可不能给别人看到了。”司马郁碎碎念的嘱咐道。
小孩子的生辰不易大办,煮了些长寿面,加了肉卤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呼呼的吃了。
司马珂则是给团子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
“开了春,便可以进蒙学了。”司马珂摸摸司马钧的脑袋说道。
古人三四岁开蒙,其实也就是二、三周岁小孩,他们从十月怀胎就开始算年纪,算的都是虚岁。
其实就是幼儿园呗,学习简单的文字和数学,他们那会儿更多的是唱歌做游戏。
司马郁和司马梦安倒觉得不需要这么着急,虽然司马郁平时也带着团子背背书,更多的还是让团子各种玩耍。
就这小家伙,没事儿总追着村里的大孩子屁股后面玩,不过也好,皮实点好养活。
又是个和尿捏泥巴的主。
“那倒不急,明年开春,我们还要出去的,上不了几节课。不过我准备教团子画画,正好用的上。”司马郁笑嘻嘻的说道。
“多见见世面,也好。”司马珂点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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