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六年初春，四合院里的柳树刚抽出嫩芽，天气还透着寒气。这天下午，全院人正忙着各自活计——
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骂许大茂：“扫个院子都扫不干净！要你有什么用！”
许大茂佝偻着腰，握着破扫帚，有气无力地划拉着地面。他现在是院里公认的“双料长工”：白天给贾家干活，晚上还得伺候三大妈留下的那一摊——虽然三大妈回娘家了，但贾张氏以“你俩有一腿，你得替她还债”为由，让他连阎家的杂活也包了。
傻柱在水井边洗菜，看见许大茂那怂样，乐得直哼小曲：“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也有今天！”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望去——
只见三大妈王秀兰拎着个蓝布包袱，慢吞吞地走进来。但和三个月前离院时不同，她走路姿势有点怪，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哟，三大妈回来啦？”贾张氏最先开口，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上下扫视，“娘家住得可好？哟，这是……吃胖了？”
三大妈没理她，径直走到中院，目光在院子里搜寻一圈，最后定格在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握着扫帚，愣在原地，心里莫名一咯噔。
“大茂，”三大妈开口，声音不大，但全院都能听见，“我回来了。”
许大茂干笑：“回、回来了好……那什么，您先回屋歇着，我扫完院子就……”
“不急，”三大妈打断他，慢慢走到他面前，“有件事，得先跟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然后一字一句地说：
“我怀孕了。”
“哦，怀孕了……”许大茂下意识重复，随即眼睛瞪得滚圆，“什么？！怀……怀孕？！”
“对，”三大妈平静地点头，“三个月了。算日子，是离院前那次怀上的。”
“轰——！！！”
全院死一般的寂静。
傻柱手里的菜掉进水盆，溅起一片水花。
贾张氏张着嘴，纳鞋底的针扎到手都没感觉。
连正在屋里看书的林飞都“噗”一声喷出一口茶，赶紧放下茶杯扒到窗边。
许大茂像被雷劈了，手里的扫帚“哐当”掉地上，嘴唇哆嗦：“三、三大妈……您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三大妈把包袱往地上一放，掀起棉袄下摆——虽然还不明显，但小腹确实微微隆起，“你看，都显怀了。”
许大茂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扶着扫帚才站稳：“不可能……那、那晚就一次……而且您这年纪……”
“我年纪怎么了？”三大妈瞪眼，“我今年四十八！没绝经呢！怎么就不能怀了？！”
她转向全院，声音提高：“街坊邻居都在，我王秀兰今天把话撂这儿——这孩子是许大茂的！他得负责！”
“我的妈呀……”傻柱喃喃自语，“许大茂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贾张氏终于反应过来，“噌”地站起来：“王秀兰！你要不要脸？！都快五十了还怀野种？！”
“野种？”三大妈冷笑，“这孩子有名有姓有爹！不像某些人，孩子生了都不知道亲爹是谁！”
这话戳了贾张氏肺管子：“你……”
“你什么你！”三大妈豁出去了，“贾张氏，你也是女人，知道怀孕的苦！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孩子他爹要是不管，我就抱着孩子跳护城河！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说完，她“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我的命苦啊……嫁了个抠门算计的男人，被赶出家门，好不容易找个依靠，现在怀了孩子人家不认……我不活了……”
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全院人都懵了。
这剧情，太他妈刺激了。
林飞在屋里激动得直搓手：“系统！快！录下来！这是历史性时刻！”
【系统：已开启全景录像，命名为‘老来得子之惊天逆转’】
许大茂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去扶三大妈：“三大妈，不，王大姐……您先起来，地上凉……”
“我不起来！”三大妈甩开他的手，“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坐这儿不走了！”
“我……”许大茂欲哭无泪，“我认！我认还不行吗？！”
“光认不行！”三大妈止住哭，盯着他，“你得负责！以后我吃穿用度，孩子生下来奶粉尿布，全得你管！”
许大茂算算自己的家底——就剩不到十块钱了，还是藏在鞋垫底下才没被贾张氏搜走。
“我……我没钱……”他声音蚊子似的。
“没钱就去挣！”三大妈理直气壮，“你是放映员，有手艺！去接私活！去黑市摆摊！总之你得养我们娘俩！”
许大茂快哭了：“我现在是‘劳改犯’，出不了院……”
“那我不管！”三大妈又哭起来，“你要是不管，我就去轧钢厂闹！去街道办闹！让全北京城都知道，许大茂搞大老寡妇肚子还不认账！”
这话听着耳熟——跟贾张氏讹易中海时如出一辙。
全院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想：好家伙，贾张氏这是收徒弟了？
贾张氏本人也惊呆了，她没想到三大妈学得这么快，还青出于蓝。
易中海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脸色铁青：“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我们四合院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三大妈转头看他：“易师傅，您这话说的。您跟贾张氏那点事，全院谁不知道？您要脸吗？”
易中海：“……”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拐杖一跺，回屋了。
傻柱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过来问：“三大妈，不，现在该叫……许大妈？您确定孩子是许大茂的？可别像某些人，怀了孕都不知道爹是谁。”
这话意有所指，贾张氏脸都绿了。
三大妈却斩钉截铁：“我确定！就那一次！而且我王秀兰这辈子清清白白，除了阎埠贵，就只跟过许大茂！”
她转向许大茂，眼神威胁：“大茂，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能说什么？说“是”吧，这锅就背实了；说“不是”吧，三大妈真能闹得他身败名裂。
他权衡利弊——反正已经身败名裂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而且三大妈虽然年纪大，但好歹是个女人，总比跟贾张氏纠缠强……
“是……”他咬牙点头，“是我的。”
“好！”三大妈一拍大腿，“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媳妇了！”
“啥？！”许大茂又傻了，“媳、媳妇？”
“不然呢？”三大妈瞪眼，“我怀着你的孩子，不是你媳妇是什么？你还想白嫖啊？”
许大茂：“……”他真想说我宁愿白嫖贾张氏也不想娶你啊！
但话到嘴边，看着三大妈凶狠的眼神，又咽回去了。
傻柱乐坏了，拍着许大茂的肩膀：“恭喜啊大茂！老来得子，双喜临门！什么时候摆酒？我掌勺！”
许大茂想死的心都有。
贾张氏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什么，凑过来：“王秀兰，你要跟许大茂过也行。但他现在是我家长工，每天得给我家干活。你既然是他媳妇，也得帮忙！”
三大妈冷笑：“贾张氏，你做梦呢？我现在是孕妇！国家规定孕妇不能干重活！你要敢使唤我，我就去妇联告你！”
贾张氏：“……”
她没想到三大妈连妇联都搬出来了。
三大妈扶着腰站起来，对许大茂说：“扶我回屋。从今天起，我住回阎家老屋——那房子有我一半！”
许大茂像条丧家犬，乖乖扶着她往前走。
全院人目送他们离开，久久无言。
良久，傻柱才感慨一句：“许大茂这辈子……算是栽女人手里了。”
贾张氏啐了一口：“活该！”
林飞在屋里，笑得直捶桌子。
“系统，汇报最新数据！”
【系统：检测到关键事件‘老来得子’】
【人物关系更新：
· 许大茂与三大妈：法律事实婚姻（未登记）
· 三大妈怀孕状态：三个月，健康状况良好
· 许大茂心理状态：崩溃值85%，自杀倾向30%】
【新任务触发：‘二代养成计划’前置事件完成】
【奖励积分：2000】
林飞满意地点头，看向窗外。
三大妈已经走进阎家老屋——那是阎埠贵搬去学校宿舍后空出来的房子。
许大茂像个小太监似的，跟在后面，耷拉着脑袋。
而远处，贾张氏正咬牙切齿地盘算怎么从这个新“家庭”身上刮点油水。
“有意思，”林飞摸着下巴，“一个老寡妇怀孕，牵扯出多少恩怨。系统，你说这孩子生下来，该叫什么名字？”
【系统：根据数据分析，命名权可能引发新一轮争夺】
林飞眼睛一亮：“争夺好！我就爱看他们争！”
他从抽屉里翻出新笔记本，写下标题：
《四合院风云·第二代：那些父不详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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