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闹剧一直持续到半夜。
最后是派出所民警来了，才把场面控制住。
“都别吵了！”年轻的民警小赵板着脸，“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
二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民警同志！您给评评理！我家这老不死的，在医院搞破鞋！
秦淮茹蹲在地上哭得更凶了：“我没有……我们那是真爱……”
“真爱？！”二大妈声音都劈了，“秦淮茹你要不要脸？！
刘海忠缩在墙角，忽然挺直腰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没错！就是真爱！”
全场瞬间安静。
连民警都愣住了：“啥？”
刘海忠深吸一口气，走到秦淮茹身边，扶起她，然后对着所有人——二大妈、民警、医生护士、看热闹的病人——大声宣布：
“对！我爱淮茹！淮茹也爱我！我们是真心相爱！”
秦淮茹靠在他肩上，泪眼婆娑：“二大爷……”
“叫我老刘！”刘海忠深情地看着她，“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老刘。”
围观的病人里有个老太太感动得抹眼泪：“哎哟，真感人……这年头还有这样的爱情……”
二大妈差点气晕过去：“刘、海、忠！你……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
她又要冲上去，被民警拦住。
“都冷静！冷静！”小赵头疼，“这样，先跟我回派出所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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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灯光惨白。
小赵分别给三个人做笔录。
首先是二大妈：“说说，怎么回事？”
二大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民警同志，我命苦啊！嫁给他三十年，伺候他吃伺候他穿，现在他老了，嫌弃我了，还是在医院！在病房外面！”
小赵记录：“时间、地点、你看到的画面？”
“今天晚上十点半！医院三楼杂物间！我看见他们俩抱在一起，衣服都脱了一半！”
“好的。下一个，刘海忠。”
刘海忠进来，一脸“悲壮”：“民警同志，我要说实话。”
“说。”
“是我先爱上淮茹的。”刘海忠语气深沉，“但淮茹是正经女人，一开始拒绝我。是我，死缠烂打，用真心感动了她。”
小赵笔尖一顿：“等等，你是说，你主动的？”
“对！”刘海忠点头，“她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太苦了。我看着心疼，就想帮她。帮来帮去，就帮出感情了。”
”刘海忠一脸坦然，“但爱情来了，挡不住。我们是真心相爱，不伤害任何人。”
小赵：“……”
他当民警两年，第一次听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发言。
“那你们……发生关系了吗？”
“没有！”刘海忠义正辞严，“我们只是精神交流！刚才在杂物间，也是在讨论孩子的病情！”
小赵看了看笔录上二大妈说的“衣服脱了一半”，又看了看刘海忠一脸正气，觉得这案子……不好办。
“下一个，秦淮茹。”
秦淮茹进来时，眼睛肿得像核桃。
“民警同志，我……我是被逼的。”
“谁逼你？”
“生活逼我！”秦淮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男人死得早，留下四个孩子，婆婆又……又要钱。二大爷对我好，给我钱，帮我照顾孩子…………”
“所以是你主动的？”
“是……是我先勾引他的。”秦淮茹捂着脸，“我太需要钱了……我需要有人帮我……”
小赵皱眉：“你不是有工作吗？”
“临时工，一个月十八块五，要养四个孩子一个婆婆，根本不够。”秦淮茹哭诉，“棒梗上学要钱，槐花小当买衣服要钱，易继祖生病要钱……我……我没办法啊……”
这倒是实话。
小赵叹了口气：“行，情况我了解了。你们先回去，等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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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派出所出来时，天都快亮了。
二大妈冷冷地看着刘海忠：“离婚。”
“离就离！”刘海忠硬气地说，“房子、存款，分我一半！”
“你想得美！”二大妈冷笑，“是你出轨！应该你净身出户！”
“我没有出轨！我们是真爱！”
“真爱个屁！”
两人在派出所门口又吵起来。
秦淮茹站在旁边，小声说：“二大爷…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刘海忠握住她的手，“淮茹，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二大妈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气笑了：“行！刘海忠，你有种！咱们法庭见！”
说完，转身就走。
背影决绝。
刘海忠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慌——真要离婚，他可能真得净身出户。
但看看身边的秦淮茹，他又觉得值了。
“淮茹，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要是刘海忠净身出户，那他还拿什么养自己和四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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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是跟去派出所看热闹的傻柱带回来的。
“各位！特大新闻！”傻柱站在中院，像个说书先生，“二大爷和秦淮茹，在医院被二大妈当场逮住！”
全院人都出来了——连聋老太太都被搀扶出来，坐在太师椅上看热闹。
易中海拄着拐杖，皱眉：“真的？”
“千真万确！”傻柱唾沫横飞，“二大爷还当众宣布，说他们是真心相爱！民警都听傻了！”
贾张氏刚带着三个孩子从医院回来（易继祖出院了），听见这话，脸都绿了。
“秦淮茹呢？！”
“还在派出所门口跟二大爷真心相爱呢！”傻柱乐了，“贾大妈，您儿媳妇要改嫁了！
贾张氏气得差点背过气：“这个不要脸的！我……我打死她！”
她抄起扫帚就要往外冲，被易中海拦住：“等等！贾家嫂子，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易中海冷笑：“是算总账的时候。”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纸：“这是联名信。全院被贾张氏讹过钱的人，都签了字。我们要集体讨债！”
他把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签着名字：
易中海、傻柱、阎埠贵、刘海忠（傻柱代签的）、二大妈（傻柱代签的）……几乎全院人。
金额从几块到几百块不等，总计：一千二百三十五元八角。
贾张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们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大家心里清楚。”易中海说，“贾张氏，给你三天时间。要么还钱，要么……咱们就按院子里的规矩来！”
全院人围上来，七嘴八舌：
“贾大妈，我去年借你三块钱买盐，你说三天还，现在一年了！”
“还有我！前年你说棒梗摔了，借我五块钱看病，也没还！”
“我借你十块！说是给槐花交学费！”
“我借你两块！说是买针线！”
贾张氏看着这一张张愤怒的脸，腿有点软。
但她嘴硬：“我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要你的房！”傻柱喊，“把你家房子卖了还债！”
贾张氏脸色大变：“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傻柱撸袖子，“大家说，要不要卖她的房还钱？！”
“要！”全院人齐声喊。
聋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说：“贾张氏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借钱不还，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贾张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老不死的，关你屁事！”
“哎哟，骂我？”聋老太太笑了，“那我再加一条——上个月你找我借了五毛钱买糖，说第二天还，到现在也没影。这五毛钱，我也要讨回来！”
全院人哄笑。
贾张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知道，这次是真惹众怒了。
但让她还钱？不可能！
那一千多块钱，早被她吃进肚子里、穿在身上了。
“我……我没钱……”她声音弱了下去，“你们要逼死我吗？”
“谁逼你了？”易中海冷冷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我真的没钱……”
“那就卖房！”傻柱不依不饶，“明天我就去找房管所的人来估价！”
贾张氏看着这些人，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无家可归了。
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命苦啊……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些人要逼死你妈啊……”
但没人同情她。
全院人都冷冷地看着她哭。
只有棒梗、槐花、小当三个孩子，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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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林飞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系统，贾张氏这次是真完了。”
【系统：检测到贾张氏当前状态：
· 经济状况：负债1235.8元，存款约15元
· 社会关系：与全院为敌
· 家庭成员：秦淮茹可能倒戈，四个孩子无法提供帮助
· 预测：大概率失去房产，流落街头】
林飞想了想：“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系统：可能性87%。贾张氏可能采取极端手段，如：放火、投毒、绑架等】
林飞眼睛一亮：“绑架？绑谁？”
【系统：分析目标可能性：
1. 易继祖（亲孙子，但价值不高）
2. 秦淮茹（儿媳妇，但已离心）
3. 刘海忠（“真爱”对象，可能勒索钱财）
4. 林飞（全院经济状况最好的人）】
林飞：“……怎么还有我？”
【系统：宿主目前账面资产：系统积分，为四合院隐形首富（虽然现金不多，但系统积分可兑换物资）】
林飞赶紧兑换了一张“危险预警符”。
“绑我可以，别伤我瓜子就行。”
他看向窗外，贾张氏正坐在地上哭，但偶尔，会抬起头，眼神狠厉地扫过全院人。
那眼神，像困兽。
“看来，好戏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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