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陶应刚回到驿馆,张让的请帖便紧随而至,邀他过府一叙。
帖中言辞恳切,言称备下薄酒,为楚侯接风洗尘。
郭嘉捻着请帖,笑道:“宴无好宴。张让这是要逼主公表态了。”
陶应神色平静:“迟早要有这一遭。子龙、翼德、仲康、子义,随我走一趟。奉孝,友若,留守驿馆,若有异动,按计行事。”
“主公小心!”荀谌叮嘱道。
张让府邸位于洛阳权贵区域,府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
陶应只带四将及二十名精锐亲卫,坦然入府。
张让亲自在二门迎接,满脸堆笑,热情得令人不适。
宴席设在一间奢华的内厅,珍馐美馔,歌舞升平。
酒过三巡,张让挥退舞姬,叹道:“侯爷,如今这朝廷,奸佞当道,大将军何进跋扈,袁隗老儿包藏祸心,陛下龙体欠安,咱家与侯爷,可谓同舟共济啊!”
他开始吐苦水,试图拉近关系。
陶应敷衍道:“张常侍言重了,陛下自有圣断。”
张让见陶应不接茬,凑近低声道:“侯爷是聪明人。只要侯爷愿与咱家同心,这洛阳……乃至这天下,将来未必不能与侯爷共享富贵!”他图穷匕见,直接许以重利。
陶应放下酒杯,目光清澈地看着张让:“常侍美意,本侯心领。然陶应行事,但求上不愧天,下不愧民,忠君体国而已。结党营私,非我所愿。”
张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侯爷这是……不给咱家面子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厅外传来细微的甲胄摩擦声,隐约可见人影幢幢,杀气弥漫开来。
显然,刀斧手早已埋伏妥当。
刹那间,厅内气氛降至冰点!
一直按剑立于陶应身后的赵云,猛然踏前一步,宝剑虽未出鞘,但那凌厉无匹的枪意已锁定了张让!
张飞环眼圆瞪,须发皆张,一声低吼如闷雷:“阉狗!安敢欺我主公!”
许褚更直接,“仓啷”一声拔出镔铁刀,寒光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容,暴喝道:“哪个敢动!俺把他剁成肉泥!”
太史慈虽未出声,但弓已半开,箭簇在灯下闪着冷光,对准了张让的咽喉。
四员绝世猛将的杀气同时爆发,如同实质般压向张让。
那不仅仅是武勇,更是千军万马中淬炼出的尸山血海般的煞气!张让虽权势滔天,但何曾亲身经历过这等阵仗?
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被四头洪荒巨兽盯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埋伏的那些刀斧手,在这股恐怖的气势压迫下,竟无一人敢动弹!
陶应依旧安坐,甚至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说道:“张常侍,本侯这些兄弟,都是粗人,性子急。若是惊扰了常侍,还望海涵。”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过,常侍若真想试试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兄弟的枪矛利箭快,本侯……奉陪到底。”
张让脸色惨白,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他可以随意拿捏的。
武力胁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简直是个笑话!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侯……侯爷恕罪!”张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无半点嚣张气焰,颤声道:“是……是咱家猪油蒙了心!冒犯了侯爷虎威!求侯爷大人有大量,饶咱家一命!从今往后,咱家……咱家唯侯爷马首是瞻!”
他磕头如捣蒜,彻底被陶应及其麾下的武力震慑臣服。
陶应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张让面前,虚扶一下:“常侍请起。本侯并非嗜杀之人,只愿与常侍同心协力,共保陛下,稳定朝局。望常侍……好自为之。”
“是是是!咱家明白!明白!”张让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陶应笑着斟了一杯酒,放到张让嘴边,酒杯抵住张让嘴唇。
“张常侍,喝了这一杯,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啊。”
张让乖乖地张开嘴,喝了下去。
“常侍好酒量,本侯今日不胜欢愉,告辞。”
陶应一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身后四将犀利的目光从张让身上移开,紧随其后。
这一夜,张让的宴席不欢而散,但他心中对陶应的态度,已从试图利用拉拢,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和暂时的屈服。
陶应用强大的实力,在洛阳这潭深水中,再次清晰地划下了自己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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