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11月。
在大哥德意志的协调下,奥斯曼帝国停止庇护拉希德家族残余势力,并在德意志人的监督下,封锁了通往内志的所有商道。
伊本·沙特等待的时机成熟了,之前也不是没清剿过,但每次都被他们逃到了奥斯曼境内,等沙特军队一走,他们又跑回来了,防不胜防,边境线那么长,完全封锁不现实。
“汉志国民军”约五千人,是沙特麾下的精锐军队,全套琼式装备,包括“山猫”越野车和重型柴油卡车,榴弹炮没带,打拉希德家族用不上这玩意,反而容易陷车,然后兵分三路,从利雅得、哈伊勒等地出击,直扑拉希德家族残部盘踞的沙马尔山区边境地带。
拉希德家族势力虽然被打残了,但战士勇悍,不过装备的都是老旧的英制马蒂尼-亨利步枪和弯刀,这些都是英格丽人不要的玩意,而且他们防守也没章法。
沙特的军队在20名德军的“地形测绘与观察员”的协调下,行动有序,利用越野车的机动性进行迂回包抄,然后用精准的炮火拔除山头据点。
战斗过程毫无悬念。
首月,沙特军队连克三处重要绿洲据点,击溃拉希德主力武装约两千人,缴获大量英格丽通过科威特渠道送来的武器和英镑,垃圾武器就地销毁,英镑照收,这玩意是国际硬通货,可以直接兑换黄金。
捷报传回利雅得和柏林,大家其乐融融,奥斯曼的苏丹也松了口气,既给了老大哥的面子,又不用自己出兵流血,只是边境上少了一帮打手。
然而,拉希德家族能在阿拉伯半岛生存百年,并非易与之辈,在遭受重创后,残存的一千多人马在族长本·拉希德带领下,果断放弃了固守,化整为零,分成数十股小队伍,凭借对沙漠地形的熟悉,像沙子一样渗入广袤的鲁卜哈利沙漠边缘和地带。
战术转变为纯粹的游击战,袭击沙特的补给线,骚扰边境村落,打完就跑,绝不纠缠。
这些小股敌人高度机动,来去如风,滑的像泥鳅,沙特军队的重装备和正规战术在追击时,显得笨重而低效。
“山猫”车在松软的沙地上会陷住,重卡无法行走,大队步兵在烈日下行军消耗巨大,拉希德的人则骑着骆驼,带着有限的水和椰枣,可以消失在沙海深处数周。
追击渐渐演变变成了漫长的消耗战。
德意志人提出的在“圣诞节之前结束战斗”破产了。
沙特军队不得不分兵驻守已经夺取的绿洲和水源地,同时派出多支机动分队进行拉网式清剿,战斗频率下降,但紧张感和疲劳度与日俱增,不时有巡逻队遇袭,补给点被劫的消息传来,虽然伤亡不大,但拉希德的机动小队却像牛皮癣一样难以根治。
德国顾问建议沙特军队建立更高效的前哨补给网络,绘制精确的沙漠地图,标注潜在的水源和游牧路线,他们还建议,对支持或可能庇护拉希德残部的边境贝都因部落,实施“胡萝卜加大棒”政策,提供粮食、布匹和有限的武器,换取他们不庇护敌人并提供情报,对于那些顽固者,则协同奥斯曼边防军进行威慑性打击。
这个方法很有效。
到了1909年1月底,拉希德残部的活动空间被大幅压缩,生存愈发艰难,虽仍未根除,但效果已经初步达成。
...
德意志人和沙特在沙漠里抓老鼠的时候,英格丽人也没闲着,他们按照经典的“颜色革命”剧本,正在波斯境内稳步推进。
1908年12月,米尔扎在英格丽舆论机器的包装下,成为了“自由的波斯之音”,开罗、孟买的报纸上全是对“德黑兰屠夫”的控诉和对“立宪理想”的赞美。
在约翰专员的金镑浇养下,波斯的几家独立报纸和地下印刷所开始大量印制传单和小册子,内容从揭露王室奢侈腐败,到宣扬宪政国家的美好蓝图,迅速在知识阶层和城市市民中传播。
1月份,在东南部大城市克尔曼、阿瓦士,立宪派组织了首次大规模和平请愿游行,要求卡扎尔王朝召开议会,制定宪法。
游行队伍秩序井然,演讲者言辞恳切,嘴里全是“爱国”、“进步”的文明词汇,地方官员不知所措,波斯中央政府要求“温和劝离”,但收效甚微,波斯的街头游行通过英格丽的媒体,被渲染成“阿拉伯之春”,传遍全世界。
当然,全世界的报纸也不都是一家之言,比如德意志报纸,东亚的媒体,都从侧面报道这是一起英格丽精心策划的阴谋,迈瑞肯德媒体从中立的角度报道。
想想波斯以前过得啥日子?波斯湾被英格丽人封锁,波斯成了一个内陆国,北边有俄国人虎视眈眈,整个国家成了英俄案板上的鱼肉。
现在呢?
经济上,自从上次德黑兰骚乱后,差点给国王送上了断头台后,卡扎尔王朝内部高层也都痛定思痛,开始肃清吏治,皇室也不敢大手大脚花钱,重视商贸,阿巴丹港给波斯带来的出海口,民间经济迅速上升,矿物和农业出口,工业制品进入国内,虽然造成了贸易逆差,但这是农业国初期不可避免的阵痛。
军事上,“阿塞拜疆”精锐旅暴揍了俄国人两顿,至少做到了能够维护国家主权。
坦白讲,卡扎尔王朝算干的不错的了,要是一直保持下去,国王死后当得一个“中兴之主”的评价。
3月,“和平请愿”运动蔓延至首都德黑兰,起初仍是集会演讲,但气氛日渐激烈,4月5号,一场计划中的大型游行在王宫广场前举行,人群与奉命警戒的王室近卫军对峙,某些极端人士向近卫军投掷石块和言语辱骂,紧张情绪升级,但近卫军仍保持克制。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包的波斯人,直接冲向了近卫军,嘴上高喊“为了自由”,然后爆炸声响起。
这是极端人士搞得一起自杀式爆炸袭击,造成了至少5名近卫军士兵当场死亡,随后附近枪声响起,近卫军开始反击。
事后,立宪派声称这名自杀式爆炸者,来自于首都贫困区,为的是不在遭受剥削和压迫的反抗者,随后是近卫军无故开枪镇压民众,王室则指控这是一起有计划的自杀式袭击,并解释是近卫军先遭到了袭击才开枪还击。
结果就是,枪声响起,人群大乱,至少有50多名示威者和旁观者倒在血泊中,史称“45惨案”。
冲突的导火索至今成谜,但立宪派和皇室都指控是对方需要负主责。
这一天,成了英格丽宣传机器的狂欢日,“德黑兰大屠杀”、“专制者的镇压”等标题瞬间登上全球各大媒体,米尔扎发表泣血演说,呼吁国际社会制裁“刽子手政权”。
来自瑞典某账户的英镑立刻变化成了德黑兰街头的传单、激进的口号,以及受害者家属悲愤的控诉。
王室的信誉被践踏,被彻底钉在“反人民、反民主”的耻辱柱上,任何的辩解在滔天舆论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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